刘逸龙一阵速射,所有子弹一颗不剩全部射向土蝼右眼。刘逸龙如雕塑般伫立不动,子弹全部倾泻进土蝼的右眼之后,顿时红雾漫天,血雾在刘逸龙和土蝼之间形成一道红绫,然而这道血雾却阻挡不住土蝼失控的庞大躯体。虽然看不见了,惯性仍将存在着,土蝼的前蹄依旧向伫立不动的刘逸龙踏来。当刘逸龙临危不惧射出全部子弹的时候,也已经知道,这一梭子出去稍有偏差,打不中目标的话他和木鱼都得光荣,如果打瞎土蝼的双眼,两个人最起码木鱼能有活的希望,所以当打完子弹土蝼的前蹄踏下来的时候,刘逸龙在血雾中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土蝼的双蹄堪堪踏向刘逸龙的面门的时候,肉眼难见的人影一闪,刘逸龙不见了,土蝼的双蹄砸向地面,轰然一声,竟砸出一个坑来。
刘逸龙眼睛刚一闭上,就觉得腰部被一股力量猛的一带,再睁开眼时,正好看见土蝼砸出个大坑。这是怎么回事?一扭头,罗原一脸关切站在身旁。
“刘队,木鱼呢?”原来就在刚才一刹那的时候,罗原赶到了,硬生生在土蝼蹄下救出了刘逸龙。
“木鱼受伤了,快走。”刘逸龙刚说完就见瞎了的土蝼喷着响鼻,四下寻找刘逸龙,血糊糊的眼睛咕咕的冒着献血,它在用嗅觉寻找。
“木鱼在哪里?”罗原一听木鱼受伤了,眼睛都红了。
“在,那里。”刘逸龙四下一打量看见了远处木鱼的背包。
“你快躲起来,我先救木鱼。”罗原一看嘴上嘱咐着刘逸龙,身形一晃,瞬间到了木鱼跟前。
“木鱼,木鱼。”罗原只见木鱼斜躺在地上,脸色如同蜡纸,惨白的吓人,嘴角渗出血丝,这一眼就可断定,这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喊了两声木鱼也是睁着眼看着罗原,目光散乱,半天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别说话,我带你回水帘洞。”罗原说完双手轻轻将木鱼托起,像托着一个珍贵的瓷。“刘队,我们走,别管土蝼了。”罗原大声喊着,身体不晃,小碎步跑了起来,脚不沾地如同在地上离地一尺飘着,向水帘洞方向一溜身影飞去。
刘逸龙这时也将步枪手枪重新装填了子弹,敏捷的身形躲避着瞎了的土蝼的追击。这土蝼显然嗅觉不是太灵敏,一直找不准刘逸龙的方向,像个暴躁的疯子狂吼乱咬,身旁的巨树瞬间伤痕累累。刘逸龙趁着土蝼原地打转的间隙,闪展腾挪,绕开了土蝼,加速向水帘洞方向跑去,身后传来其它土蝼的吼叫,看来土蝼的伙伴也赶到了,刘逸龙是头也不回一直跑。
罗原从圆柱山下来,心急如焚,虽说是刘逸龙和木鱼两人都是特战队出身,可是在这个空间,能量实在有限。别说他俩,像德国的喜马拉雅军团,那都是德国军队中精锐中的精锐,五千之众,武器精良,在这个空间打到现在成了一个弱势部族,仅剩区区几百人而已。听不时传来的枪声罗原也可判断二人遇到极其危险的处境。拼了全力奔跑的罗原刚到现场就只见刘逸龙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面前是腾空而起的土蝼,刘逸龙像待宰的羔羊。罗原没看到木鱼,所以先救下刘逸龙,并发现土蝼已被打瞎了双眼,知道是刘逸龙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当发现受伤的木鱼以后,罗原明白救木鱼必须回水帘洞,刘逸龙的身手在土蝼瞎了的情况下应该可以自保,所以才呼吁刘逸龙别恋战,赶紧撤。
罗原托着木鱼以最快的速度回水帘洞,整个人像飞一样。他和木鱼的感情太深了,罗原是家中独子,从张先生那里认识木鱼之后就特别投缘,一起去过好多野外探险作业,已经是亲兄弟的感情。现在这看到木鱼那奄奄一息的神态,罗原心中一阵阵疼痛,心那是真的会疼。
“木鱼好弟弟你可别睡啊,你可别吓我。”罗原由于焦虑甚至有点慌神,不停地叨叨着。“我们马上到了,我们有好药。”
到了水帘洞口,老远看见曹红钢在外面迎接。
“大哥,是木鱼受伤了吗?”曹红钢已经回到水帘洞,不仅仅回到了水帘洞,他还利用所学射覆门的本事推测出了木鱼遇险。不仅如此,鉴于螳螂人不定什么时候再度来袭,曹红钢经罗原提醒,将周围隆起之处一一使用《神枢经》推占一番,还真找到了一处隐蔽之处,这才急急回来迎接罗原和木鱼。
“快,收拾一下给木鱼疗伤。”罗原话已出口,曹红钢已经把洞内收拾好了。
“这么严重?”看到罗原将木鱼轻轻放好,木鱼那气若游丝的神情还是让曹红钢担心不已。
“唉!”罗原叹了口气,声音中透出深深地自责,怪自己到晚了。
“大哥,先给木鱼点水喝,刘队呢?”曹红钢问到。
“刘队应该没事,快回来了吧。钢子,快给木鱼看看。”罗原让出身位,将曹红钢让到木鱼身边坐下,曹红钢的父亲那是弃了摸金校尉的传承,悬壶济世,曹红钢也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虽说他专攻周易之术,岐黄也是有所得。
曹红钢伸手搭脉,眉头紧皱。
“大哥,木鱼这是受了内伤了,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左肩经络受损,经筋严重受伤,拉动整个上半身筋骨和肌肉,而且肋骨顺位骨折,这是遭到什么打击了?”曹红钢问到。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赶到时他已经这样了,有什么方法治吗?”罗原问到。
“别急大哥,我先给他经络归位,经筋复原,整骨定位,至于内伤我们待会儿找找我们采的灵药,希望能有对口的。”曹红钢安慰到。
听曹红钢这么说,罗原稍稍稳下了心神。
曹红钢给木鱼疗伤,罗原焦急的守在门口,一则守卫,二则等待刘逸龙的到来。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传来了刘逸龙的脚步声。远远望去,一个血人向水帘洞走来。罗原看看曹红钢,还在那里疗伤,转身出了洞口去迎接刘逸龙。
“刘队,你回来了。”罗原上前紧紧握住刘逸龙的一双大手。
“回来了,罗队,木鱼怎么样了?”刘逸龙其实还可以回来的更早,只是他怕留下踪迹体味,在圆柱山外设了几个疑点才回山,这一来二去时间稍长了一些。
“钢子在给他疗伤,伤的很重。”罗原叹了一口气。
“当时我们两边夹击土蝼,木鱼被土蝼后蹄扫中。”刘逸龙说到。
“怪不得,不幸中的万幸,要是被土蝼踹上恐怕就更危险了。”罗原说到。
“现在如何?”刘逸龙问到。
“听钢子说,外伤他能治疗,现在治的就是外伤,内伤要看木鱼的福气,看看我们采的灵药里有没有对口的良药,不过我还能去采。”罗原坚定地眼神看向圆柱山顶。
“那就好,唉!我俩大意了,深入土蝼的领地太远。”刘逸龙一脸的懊恼。
二人正在说着,曹红钢从洞里出来了。
“刘队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曹红钢快步走到刘逸龙跟前,激动地和刘逸龙双手握在一起。
“怎么样钢子,木鱼如何?”刘逸龙问到。
“刘队,大哥,木鱼的经络经筋我都给复了位,经络也已打通,肋骨接好,现在需要草药内服,我这不出来和你们商量下,我们是不是分两拨,一拨熬药,另一拨去我新找的那个隐蔽处收拾收拾,好把木鱼转移过去,封洞闭关。”曹红钢说到。
“怎么钢子你找到了新的隐蔽所?”罗原和刘逸龙齐齐问到。
“是的,不远,就在水帘洞左手两千米处,不过现在还未有洞口,需要我们挖一个洞口。”曹红钢说到。
“我们先把适合木鱼的药找出来,留一个人熬药照顾他,其他两人去挖洞口。”罗原说着就往水帘洞里进,刘逸龙和曹红钢紧随其后。
三人进得洞来,先去看了看木鱼,木鱼已经处于昏迷之中,不过感觉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三人采摘来的灵药一一打开,铺满一地,仔细辨认。好多这个空间的灵药是曹红钢未见过的,他只好选了几味他认识的草药,其它的要靠罗原仔细辨认。
罗原经过仔细辨认,在众草药里挑出了三种,一种如葵,罗原称之为薲草。一种如木瓜,罗厡称之为櫰。一种如瓜,罗原称之为崦嵫之山。
“大哥,这三种药如何用法,主治什么?”曹红钢问到。
“这三种药可以和你所选的灵药配合,可以煎服,也可以榨汁水送。主要是治他胸腹元神恢复,增加气血活力,使他自我修复体内经脉。”罗原解释到。
“要是有龙刍就好了。”曹红钢叹到。
“可遇不可求之物。”罗原也是轻叹一声。
“谁来熬药,谁去挖洞口?”刘逸龙问到。
“我是这样想的,我和大哥去挖洞,刘队留下熬药看护木鱼可好?”曹红钢说到。
“刘队你说呢?”罗原看向刘逸龙。
“可以,就这么办。”刘逸龙知道曹红钢这么建议一定有他的道理,再说自己这一身血腥,也好趁着熬药洗一洗,舒缓一下神经,毕竟刚才实在太凶险,这时也有了一丝疲惫之感,所以同意了曹红钢的建议。
曹红钢将熬药之法教给了刘逸龙,然后和罗原拿起工兵铲就去挖洞。两个人来到了曹红钢寻到的隆起之处,只见此处甚是隐秘,周围巨树林立,空间异常狭窄,基本不是动物停留之处。紧靠圆柱山之处高高隆起大约一亩地左右,隆起处布满蒿草。
“钢子,这里怎么像块墓地?”罗原说到。
“大哥,这不是墓地,不过是被封死的巨石缝隙。”曹红钢说到。
“洞口在哪里?”罗原问到。
“它这个洞口在巨石之下,一般人还真不好找,不过有我就不是个事。”曹洪钢说到。
“快说,怎么下手。”罗原心里惦记木鱼,催促起来。
“大哥别急,你听我说。”曹红钢赶紧稳定罗原的情绪:“左十尺开挖,坑距两尺三,深六尺,前进一丈八,深三尺进三尺,上斜进六尺,即可进入洞内,洞口成。”
“这么麻烦?”罗原说到。
“哥哥,咱们只能从下面进洞。”曹红钢苦笑一声。
“通气口留在哪?”罗原问到。
“开在崖壁处,进去就知道了。”曹红钢一指圆柱山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