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原的问题一时令大家都陷入了沉思,罗原把大红袍给大家一一倒上,看大家有些沉默,微微一笑:“怎么了这是,都又不说话了?来,先喝一杯。”
“罗队,你这一问倒是真把我们问住了,别人我不知道,我是没想这些,我想的都是死亡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问题。”王綦喏喏的说到。
“我想我们都是和王綦一样的想法,都关注了刘队诉说的故事里的情况。”陈雷补充到。
“是啊,大家考虑的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我想的比较多一些。”罗原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放下“我就是有一些隐隐的感觉,对刘队这个人感兴趣,我提出的问题大家也可以想一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钢子哥,你怎么看?”木鱼问到。
“是友非敌,对我们有警示作用,就是看似有些巧合。”曹红钢说着看了一眼罗原,罗原看懂了他的意思。
“这样吧,先讨论到这里,大家回去多想一想,也多做一些准备,我们把准备做充足了过两天就去一探究竟。”罗原说完暗示大家可以回去宿舍,又要曹红钢留下来好好研究一下准备的事宜,大家才又各自回了宿舍。
看看大家走远,罗原和曹红钢又坐了下来。
“钢子,你想说什么?”罗原问到。
“大哥,我起了一课,总的来说刘队对我们是友,他到底是谁现在并不重要,只要他说的能对我们有用我们就可以暂不考虑他的身份,我是这样想的。”停了停曹红钢继续说到:“根据我们去观察的情况,至少外围有不同寻常的地方,我们并没有进到谷里,有一些疑问属于正常,只要能进到谷里,哪怕里面和刘队说的一样,最起码我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嗯,这一点是要感谢刘队的,我就是说不清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问题我看就到这,我们还是讨论去的计划。”罗原听曹红钢这么一说,心里至少放了点心。
“是的,我们还是老法子,宿营地和补给站分两段,按刘队的说法,我看我们的汽车要留在宿营地,进谷恐怕要骑马。”曹红钢建议到。
“你和我想的一样,这事明天木鱼去办。”罗原赞赏的看着曹红钢,老兄弟老搭档,想法都一致。
“我的罗盘恐怕进了谷就没什么用了,假如真的如刘队所说,谷里没法用通讯器材怎么办?”曹红钢对这一点忧心忡忡。
“是啊,这是个难题,那只能是人员不能独自行动,必须时刻在一起,另外宿营地补给站要有人守着,这样看来,马匹至关重要,老马识途哦。”罗原也是不无担心通讯的事。
“做两手准备,一是电器件,二是原始手法。”曹红钢做了一个手势“路标指示记号。”
“明天和大家开会时仔细给大家讲一讲,让他们记住各种路标的意思。”罗原摸了摸鼻子,继续说到:“有时还是最原始的最好用。”
“我的建议是王綦和陈雷都留在宿营地,他们实在太年轻,没有经验。”曹红钢的提议罗原表示赞同,留他们在宿营地不失为一个安全的想法。
“能把他们留在谷外当然好了,就怕他们不愿意啊,尤其是王綦,这丫头别看是女孩子,倔强的很呢。”罗原还是因为对王綦的了解表示了担心。
“那就下命令,必须执行。”曹红钢说到。
“嗯,只能这样。”罗原觉得至少目前看来,留他们俩在谷外是最好的决断。
“木鱼的安保器材尤其重要,你觉得他准备好了么?”曹红钢并不了解木鱼的情况,二人毕竟是第一次野外合作。
“钢子,这一点你放心,木鱼的准备非常充分,足够保护我们此行的安全。”罗原了解木鱼为此次之行最好的准备,说实话,他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在国内这些所做的准备都是不合法的,甚至罗原都有些担心,带了不如不带。
“他扛着个半自动那玩意远距离可以,近身的才是更实用的,他准备了么?工兵铲什么的?”曹红钢在谷口看木鱼端出半自动着实吓了一跳,这种武器在曹红钢眼里是好看不适用的。
“这你大可放心,他是特种兵出身,又在这一代执行任务多年,这里的地理环境和危险系数他是清楚的,做这些准备一定有他的道理,安保他负责,我们可以安心。”罗原知道他们毕竟没有搭档过,尤其是和曹红钢这么多年野外合作,最多扛个工兵铲,木鱼的半自动肯定吓了曹红钢一跳,其实一路回来,罗原就看出曹红钢不时的看木鱼的袋子,显然心里犯嘀咕了。
“好吧,大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近身的防护每个人还是要有的,以防万一总是好的。”曹红钢心里说手里有工兵铲更踏实。
两个人聊着,把能想到的统统想了一遍,一点纰漏能不能有。正说着,屋外有人敲门,罗原起身向外望去,原来是王綦在外。
“进来。”罗原大声说到。随着罗原的话音,王綦推门进的屋来:“罗队,该吃晚饭了,你们聊完了么?”
“这么快又吃饭,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太快了。”罗原笑嘻嘻的说到。
“你和钢子哥聊了几个小时了,我们仨都吃过了,这不给你们带来了饭。”说着王綦递过来打来的饭菜。
“是吗,真没注意到时间。”罗原接过来饭菜递给了曹红钢。
“罗队,刘队那个人真的令你怀疑么?”王綦问到,这个问题她回去就一直在问自己,说实在的她是实在看不出来刘队哪里令罗原起疑,不过按照罗原的问题她又很难回答圆满,这个姑娘一个下午钻了牛角尖,心说晚饭后一定要问问罗队。
“我和钢子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可能是我多虑了,钢子说是友,是友就好,再说他的话给了我们一些警示,能让我们很好的准备,就凭这一点就是我们要感谢的。”罗原觉得能让这个小姑娘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说起来还是自己有些想的过多吧。
“罗队,我觉得你的问题不是没有道理,并不是多虑,我们三个在吃饭的时候也聊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所以木鱼哥他决定去了解一下刘队,刚刚开车出去了。”王綦说到。
“什么?木鱼开车出去了?去哪了?”罗原问到。
“去他战友那里去了。”王綦说到。
木鱼和王綦陈雷一起吃饭完以后,驾驶着皮卡去了风火山军营,路上想起罗原的问题以及他们仨吃饭时的讨论,木鱼觉得还真有必要去找战友了解了解,总是一个疙瘩似的在心里,木鱼睡觉都不安稳。在路上木鱼和高诸伟打了个电话,说马上到他那里去,高诸伟说等着他。果然刚到军营,远远地就看见高诸伟迎了出来。
“木鱼,怎么样在科学城还方便吗?”高诸伟还是一如往常的大嗓门。
“嗨老高,这两天没见还挺想你的。”木鱼下了车,迎着高诸伟走过去,两人大力握了握手。
“还非要跑一趟,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就得了,高原缺油,你这油老虎走这一路消耗可不少。”高诸伟乐呵呵的指着木鱼的大皮卡说到。
“电话里说不清楚,再说了到你这儿就像到了家一样,我喜欢咱们的绿色。”木鱼深情的看了看军营四周。高诸伟理解木鱼这种心态,好多战友虽说脱下了军装,那颗心还是留在了绿色的军营。
“有什么事要说的?”高诸伟将木鱼迎进屋里问到“来,坐下说。”
“是这样。”木鱼坐下接过来高诸伟递过来的水杯,并没有喝,端在手里继续问:“老高,我们反盗猎有几个分队?分队长你都认识么?”
“反盗猎分队?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高诸伟有些不解。“你们和反盗猎分队能有什么交叉?怎么,你们遇到了他们了?”
“遇到了一位刘队长,是反盗猎分队的,给我们讲述了那陵格勒峡谷的事,我们觉得他话里水分太大,给我们的信息也不知能否拿来用。”木鱼解释到。
“刘队长?我们这里是七分队辖区,队长姓穆,内蒙人,副队长叫扎西朗嘎是藏族人,七分队没有姓刘的,其它的十几个分队离我们太远,不清楚有没有姓刘的队长,这个刘队长是哪个分队的?”高诸伟问到。
“这个。。。”木鱼被高诸伟这么一问,顿时语塞,这才感觉得罗原为什么有此一问,敢情刘队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留下来。
“怎么?不知道?”高诸伟看木鱼的样子知道他所知了了,这个刘队并未明确自己的身份,看到木鱼的表情,高诸伟赶紧说到:“你别急,我不知道很正常,我们平时也不打交道,偶尔会给他们七分队一些物资援助,紧急情况下也有援助,近些年盗猎逐渐稀少,我们也有些时间没有打交道了,不过没关系,陈雄和他们熟,你可以问陈雄啊。”
“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木鱼一拍脑袋,拿出手机就给陈雄打了过去。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木鱼挂了电话对高诸伟说:“老高,一会儿陈雄把反盗猎分队几个队长的姓名传真过来,一看就知道了。”
“这不就得了,一对名单就有数了,别急了。你们怎么谈起那棱格勒峡谷来了?”高诸伟问到,显然他对这个问题特别留意。听高诸伟这么一问,木鱼也没隐瞒,就把这才寻找黑色矿石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由于矿石含铜量高,那棱格勒峡谷非常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矿源。听木鱼这么一说,高诸伟面色有些严肃,他说到:“木鱼,我听当地老百姓说,这个峡谷还真的挺邪门,那个刘队没说谎,基本和当地牧民说的差不多,好像前几年有个传说,一号人进了峡谷,人没了马匹没事,不知是不是刘队说的这事。”
“对于这个故事我们也没有太多了解,所以刘队的身份信息就尤其重要,他如果真是分队长,不管哪个分队的,我们就有理由相信他说的话,这对于我们制定考察方案就有很大的帮助。”木鱼认真的给高诸伟分析。
“是的,是的。”高诸伟频频点头。“别着急,我们就等陈雄的传真好了。”
两个人等陈雄的传真的时候,东聊西扯的把战友之间的好多故事又温习了一遍,直到铃声响起,陈雄的传真过来了。高诸伟拿过传真看了一遍,只见有十几个反盗猎分队的分队长姓名,名字都被涂抹掉,只保留了姓氏,高诸伟看完递给了木鱼,木鱼看了看对高诸伟说:“老高,我回去了,谢谢你的帮助。”
“我不留你了,快回去吧,有空再来,一定住一宿再走,还没和你喝酒呢。”高诸伟说着送木鱼出了屋,看着他上车,驾驶着大皮卡呼啸而去。
罗原在工作室仔细看着陈雷和王綦搜集的资料,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罗原把资料里有用的信息打印了出来,分别画上了红线作为标记,正做着这些工作,木鱼推门走了进来。
“哥,我回来了。”木鱼说到。
“来,木鱼,怎么样?有刘队的消息么?”罗原急切的问到。
“十几个分队,三十几个分队长,前后总共三个刘队。”木鱼递上名单资料,又说:“三个刘队,都牺牲了。”
“都牺牲了?”罗原惊讶的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