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稍安勿躁,您想想,女儿是你的嫡女,又是皇上特封的郡主,凭她一个小小的下人根本不敢直接得罪女儿,而且紫衣方才也说了,是有人给她钱,留着她我们就能抓出那幕后之人了。”宫暮云脸上露出几分算计,余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不远处的段氏身上。
“嗯,确实有道理,紫衣,你老实说出来,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若是你说实话我可以保你性命。”宫野战凌厉的目光落在紫衣身上。
“爹,若是您这样问得如此直白,若是她想说就会像上次诬陷女儿清白的那一男一女一样,会遭人暗算的,不如让她先回去,看看谁会动她,我们来个守株待兔如何?”宫暮云轻笑一声,不经意间就把两件时隔几个月的事件连接了起来。
而段氏在听到宫暮云的话后心立马咯噔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怎么压也压不住,若是她动了紫衣,宫暮云立马就有办法将此事引到她身上,而照宫野战的性子必然会惩罚她冷落她。
想不到她活了几十年今日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宫暮云明着暗着给威胁和羞辱了,而且还说得如此直白,她以前怎么就没直接杀了这个小贱人,今日她所受的耻辱一定要让这个小贱人千八百倍地还回来。
话说到这儿宫野战不由得沉默了,看向宫暮云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思量,总觉得宫暮云说的有几分在理。
“那依云儿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爹,想必紫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犯错的,人非圣人孰能无过?不如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她继续在将军府做事,不知爹您觉得如何?”宫暮云心中不屑,紫衣的本意是想拿钱而已,并没有想太多,而且段氏现在最乐意见到的就是她让宫野战把紫衣杀了,她怎么能如了段氏的愿?
“甚好,云儿胸怀能如此宽广为父深感欣慰,不愧是我宫野战的女儿。”宫野战突然爽朗地笑了几声,眼底露出几分赞许。如此这般她在日后的交朋结友上才能占据优势,不让人瞧不起。
“父亲谬赞了。”宫暮云“乖巧”地给宫野战行了个礼。
“夫人,既然此事与云儿无关那便过了,而且紫衣是染儿院中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染儿也有不小的责任,但念在染儿身体不适那便算了,但日后类似于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宫野战看向一脸难看的段氏母女,严厉地说道。
“是,老爷,是妾室疏于管教了。”段氏恨得牙痒痒,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摄政王到!”宫野战刚想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突兀。
“参加王爷。”
除了宫暮云外,其他人连忙起身给君帝爵行着礼。
宫暮云看向门外,一身黑色玄衣的君帝爵走了进来,隐隐间透露出一股浓郁的王者气息,俊逸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紧跟其后的是烈风和周云霄,最后面的人则是宫暮云派去找君帝爵的白凤玉和秋无琴。
而君帝爵那满脸的冰霜在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之时,悄然散去,涌上一抹柔色。
“听说有人陷害本王的王妃?”君帝爵走上前,握住宫暮云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一双俊眸冷冷地扫视着所有人。
“回王爷的话,这都是一场误会,臣已经解决了。”宫野战连忙道,眼底的精光不断闪烁,不曾想君帝爵在他们面前竟然毫不避讳,看来君帝爵对宫暮云是用情至深了。
“是么?”君帝爵冰冷的目光落在段氏那边的方向,冷冷地反问道,而段氏直接被他的目光给吓了一个哆嗦。
“是的王爷,这么晚了还惊动王爷您实在是抱歉,还请王爷您恕罪。”宫野战道。
“我已经有安排了。”宫暮云脸红着,在他的怀中小声说道,也在话音刚落之际,宫暮云感觉到腰间的手臂收缩得更紧了几分。
“若是以后再发生污蔑本王王妃这种事情,本王必定查个水落石出,不管幕后是谁在指使,本王定当严惩不贷。”既然怀中的人儿已经开口了,君帝爵也不可能再纠缠下去,于是冷冷地开口。
“是。”只有段氏母女二人在听到这几句话后心有不甘,低着脑袋,眼底露出恶狠狠的目光。
这件事到这里就这么算了,解决完事情了君帝爵便带着宫暮云离开前厅了,而他们自然没看到宫墨涵和宫野战皱着眉头的表情。
“没事吧?”君帝爵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包住,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语气也是极为柔和,而这份难得的柔情只是留给了他最喜爱的人儿。
“没事,他们不敢动我。”宫暮云也是露出倾城一笑,这几天因忙碌幻心阁的疲倦已一扫而空。
“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连人都找不到。”君帝爵问道,他派出去的人竟然没能找到她的踪迹,显然是她故意避开了不想让他知道,但是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这个是秘密,待时机成熟后我再告诉你。”宫暮云俏皮地朝他一笑,露出鲜有的女儿娇容。
幻心阁刚刚成立,根基不稳,一切都还是未知,现在告诉君帝爵说还为时尚早,索性她把幻心阁做大做强了再给他一个惊喜。
“嗯,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的。”君帝爵也没过多追问,腾出另一只手抚上宫暮云的头顶,温柔一笑。
“嗯。”宫暮云心中一暖。
两人手牵着手逛了一圈将军府,月光洒在二人身上有种不言而喻的朦胧美,而烈风和周云霄,白凤玉和秋无琴四人远远地跟在其后,没人不识趣地上去打扰他们。
“你之前不是说你已经派人去请你父王母后了吗?都三天了他们怎还未见人?”回到梨落院坐下,宫暮云突然想起刚回京时君帝爵跟她说过这件事。
“怎么?我的云儿这么着急见他们?”君帝爵凑近她调侃道,只见后者的脸上已然染上了一抹动人的红晕。
“认真点。”宫暮云娇嗔,但就算她平日里如何的冷静,在听到即将要见到他父王母后之际心中仍是有几分紧张,毕竟他们结婚还是应得到他们二老的祝福,如若不然,君帝爵便会陷入两难之间,这是她极为不愿看到的。
“呵呵,我父王母后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但他们还要筹备筹备才能来京城。”
“君家是唯一一位异姓王,从很久之前的祖辈一代开始,祖上便有这么一个传统,由其父王母后挑选最上好的材质给其王妃订做一只玉佩,而若是其父王母后愿将那只玉佩给予其王妃,那便算是认可了她,所以我父王和母后估计这几日都在忙玉佩的事。”君帝爵温柔地向宫暮云解释道。
“嗯。”宫暮云若有所思地点头,现代结婚直接送个彩礼就完事了,不像古代一样这么讲究,若是君帝爵的父王和母后所挑选的东西,想必一定是珍贵无比。
“云儿不用担心,以云儿的条件自是无可挑剔的,我父王母后一定会认可你的。”君帝爵只当宫暮云的沉默是在担心此事,便出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