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正吃的开心的仇簿染突然听到君帝爵叫他连忙走了过来,看到君帝爵正握着宫暮云的手而后者现在表情十分难看,不会是小两口吵架了要拿他当炮灰吧。
“他中了飘飘散。”宫暮云沉声道,她可以施针并且配药压制他体内的毒素,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久毒还是会发作的。
“什么?”仇簿染瞪大了眼睛,连忙慌乱的给君帝爵把着脉,暮云说的没错,正是飘飘散这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毒素积累过程中人不会有任何感觉,可是一旦到了特定的时刻人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届时毒也会迅速散去,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而且飘飘散的解药极其难制,其中一种名叫白里根的茎极其难求,而且它是主药必不可少,他找了这么多年也一无所获。
这种慢性毒药极其名贵,平常势力也不可能拥有,究竟是谁敢在战神府下手?
宫暮云一看仇簿染的表情便知道,仇簿染诊断出了君帝爵的病,当下不禁觉得有些疑惑,她的医术并不比他低,为什么她诊不出来?这也顺便验证了,芯片是正确的。
“冽风,云霄。”仇簿染双手紧握,两眼通红,直接叫道。
听到不寻常的声音,冽风和周云霄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眨眼间便到了三人的面前。
“你家主子中毒了,给我狠狠地查到底是谁干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仇簿染冷冷地说道。
“是。”两人心一惊,立马消失在原地了。
“我有办法了。”宫暮云紧握着的手突然打开,她差点忘记了她的血可以包治百病了,飘飘散这种毒药应该不在话下吧。
“什么?”仇簿染也是很激动,他可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好友死去。
“君帝爵你跟我来。”宫暮云拉起他的手,往他房间走去,两只手紧紧掌握,仿佛两颗心也在慢慢靠近。
宫暮云拉他进去后砰的一声便把门给关了,又将他拉到床边坐下,匆匆地把床帘给下了。
“你干嘛?是不是看我准备死了想成全我?”相比于宫暮云的紧张,君帝爵还半开玩笑似地说道,如果今晚能拥有她,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宫暮云拍了他胸膛一下,一阵天旋地转之间宫暮云便落入了他炽热无比的怀抱,俯身,他便深深吻住了她的娇唇。
他真的很开心能看到宫暮云这么担心他的样子,也让他知道了他在她心里面是很重要的。
一直很慌乱的宫暮云却在此刻安静了下来,静静地享受着他的吻,鼻息间,尽是对方的味道。
直到呼吸乱了,宫暮云才忍不住把他推开,连忙从他怀中出来,红晕从耳根红到了脸上,煞是动人。
“君帝爵你干嘛啊?我现在是要给你治病的,你老是那样干什么啊?”宫暮云被他看的有些紧张了,就连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利索了。
“我只是很高兴能看到你担心我的样子。”君帝爵上前,将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中,轻声说道。
宫暮云脸又是一红,连忙推开他,收敛了心神之后便开口:“你还记得我刚遇见你时给你喝的我的血吧,当时你喝完了不是好受许多了吗?这次我的血应该对飘飘散有用,你待会儿喝下去。”
“而且我把你拉到这里是怕有心人看到对我不利,你别多想。”宫暮云又解释道,扫了一圈发现床头边放了把剪刀,心一横便拿剪刀划破了左手的肉,待起出血后便按到了他嘴边。
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这血能不能根治飘飘散,但愿能吧。
差不多得了后,宫暮云便把手拿开了,走了出去坐在了桌子旁,从荷包拿出一瓶白色的瓷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到伤口处,这个药配上她的自愈能力明早这个伤口便会好的差不多了。
君帝爵心一动,翻出一条纱布来细细为她包扎好,随即一把抱住她,轻笑一声,随即附在她耳旁说道:“我很高兴。”
“你当然应该高兴,要不是我早就一命呜呼了。”宫暮云没多想,还以为他只是高兴有办法解飘飘散,毕竟那日轩辕风来的时候一激动也是扑了她个满怀。
“你这么想也可以。”君帝爵放开她,勾唇一笑,并没有点明他自己话中的意思。
“行吧,先让冽风去给你煎药吧,再派其他人去给你查。”宫暮云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见宫暮云出来了仇簿染便迎上去问。
“差不多了,等下他出来了你再给他把个脉看看。”宫暮云点头,她最关心的还是仇簿染怎么诊到了飘飘散,如果不是芯片提示,她不可能知道这种药的存在。
“好,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什么办法治的?”仇簿染点头,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匆匆忙忙把他拉进去,又磨磨蹭蹭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一看你表情就知道你想歪了,什么都没干,不信等他出来你自己问他。”宫暮云朝他翻了个白眼,自个儿走到亭子里的桌子旁坐下。
“出来了?我给你把个脉。”仇簿染见君帝爵出来了连忙给他把了个脉,惊奇的发现君帝爵本来留有的毒素居然在一刻钟内便消失了。
“怎么样?”君帝爵问他。
“飘飘散的毒已经解了,不过我好奇的是暮云是用什么办法给你解的?”仇簿染俨然一个好奇宝宝,压低着声音问,因为宫暮云刚才并没有任何带任何药材进去,两人就只进去待了一刻钟就出来了,然后毒就好了,而且他刚刚是绝对不会诊错的,君帝爵绝对中毒了。
“接吻。”君帝爵小声回他两个字便走了,留下一脸石化的仇簿染在原地。
接吻?接吻谁信啊?当他是白痴啊?吻里有解药不成,接个吻还能解毒不成?
“簿染,你过来,我问你一个问题。”宫暮云看着杵在原地仇簿染叫道,肯定是君帝爵这丫的又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感觉到宫暮云在看他,君帝爵连忙为自己辩解,他倒觉得吻她比任何解药都要有用,吻完以后连心都不痛了。
宫暮云才不信他什么都没说,要不然不会他刚说了一句话仇簿染便杵在了原地,明显就是被他的话给惊到了,肯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们交换,你告诉我你怎么解爵身上的毒我就回答你的问题,怎么样?”仇簿染一脸奸笑的问道,相比于君帝爵说的话,他更愿意相信宫暮云。
“刚才君帝爵不是告诉你了吗?就是他说的这样…”宫暮云点头,她的血可解百毒的功能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既然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打发他,君帝爵那个就不错,至少能让他石化。
“我去,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啊,玩我呢,接个吻就能解飘飘散这么顽固的毒?那是不是我下次中毒的时候去找个女的就行?”仇簿染激动得从凳子上跳起来,不愧是天生的一对,就连回答都这么出其不意,令人想要撞墙。
“噗…”宫暮云刚喝进去的茶直接喷到了桌子上,直接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君帝爵。她就说仇簿染怎么就直接石化了,敢情这丫的跟他说接吻就解了他的毒?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瞎编一个靠谱的答案真的这么困难?
“我就说,怎么可能接吻就能解毒,敢情你逗我玩呢?”仇簿染看到她的表情与动作气得直接给了君帝爵一拳,虽然答案很离谱,可是他还差点信了…
“那你也没问我这是不是真的。”君帝爵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一双俊眸紧紧盯着已面露羞色宫暮云,心情大好。
“我去,这还要我问,你自己不会说啊还要我问,给了我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回答。”仇簿染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又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簿染,既然冽风不在那你就去给他煎个药吧。”宫暮云制止了他,她还真怕待会儿仇簿染一不注意力道重了,把君帝爵打残了。
“暮云,你别护着他,他不听话就是欠揍,残了也是活该。”仇簿染说着还是起身了,说归说总不能真的动手吧,毕竟君帝爵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一有事,他比谁都难受。
“去吧去吧。”宫暮云的莞尔一笑顿时温暖了对面的君帝爵寒冷了许久的心。
“对了,皇上派我去江东地区视察,那里最近灾害频繁,加上有瘟疫横行霸道,那里的百姓民不聊生,江东地区距离京城较远,可能路上来回要花不少的时间,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方便照顾我。”君帝爵看着她说道,出去这么久不能见到她可不行,还有,随身带着也比较放心。
“冽风,云霄,簿染,还有你那些属下,都不能照顾你吗?干嘛要我跟你一起去?”宫暮云说道,这让她去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你想啊,他们几个的医术又比不上你,到时候碰到什么难缠的毒或者病怎么办,而且最近江东地区的百姓饱受疾病的折磨你作为大夫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再者那里病患这么多,仇簿染也医治不过来是不是,那你不去帮忙怎么行?”君帝爵连哄带劝道,虽然那里比较危险,路上可能也不太平,但总比把她一人留在京城好。
而她设计刚杀了黄忠,若有人想趁机动手杀了她怎么办?他现在武功尽失,去往江东那么远的地方肯定要带不少的暗卫,抽不了更多武功高强的暗卫来保护她,所以还是把她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比较好。
“虽然你有哄骗的嫌疑,但你说的话还是打动了我,为了江东百姓去一趟也无妨。”宫暮云笑道,她学了一身的医术,不拿来救人实在可惜了,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是给她自己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