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慈挑眉:“你会吗?”
陆廷越朝她笑笑:“我可以学。”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侍女们把头低了下去。
陆廷越半蹲着,给她描眉。
半晌后,他看着自己的成果,有些怀疑人生,左右对照了一下,为什么不一样?
左边的眉毛是侍女描好的,他接手了右边的眉毛。
“怎么了?”
苏屿慈转过身看镜子,镜子里的人美则美矣,只是眉毛不大相称,一边粗一边细。
“弄成这样,你还是别学了吧。”
欢喜拿着手绢把陆廷越描的擦了。
苏屿慈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陆廷越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看起来沉稳一点,和苏屿慈那件俏皮的相搭,两个人格外登对。
“走吧。早饭后我们去宫里谢恩。”陆廷越伸出手臂,让苏屿慈牵着。
苏屿慈和陆廷越也算是苦尽甘来,陆家上下对苏屿慈格外客气。
敬了茶,苏屿慈手里捧着四个厚厚的红包,笑得眉看眼笑。
陆夫人轻轻的拍着她的手:“儿媳妇啊,以后有什么事跟娘说,娘都替你摆平。”
“谢谢娘。”
陆家家底颇丰,在朝中甚至整个南国都是数一数二的簪缨世家,她抱到大腿了。
陆夫人眼角的褶子都笑出来了:“你嫁过来也算我闺女了,这么生分做什么。天也不早了,快去宫里吧。”
“好。”
“第五代,我在任务中的财富可以带走吗?”
“······这个是不可以的,抱歉宿主。”
苏屿慈瞥了眼腰间的钱袋子,心都要碎了。
怎么能对美人这么残忍。
马车经过热闹的集市,速度明显的放慢了下来。
陆廷越一直勾着唇,时不时地看她几眼,心情很好,不知在想什么。
晃晃悠悠到了宫门前,陆廷越率先下去,苏屿慈伸手去搭他胳膊,谁知他避开了。
下一秒,一双大手落在自己腰上。
陆廷越掐着她的腰把抱了下去,也不算是抱,直接举高高了。
苏屿慈:······
欢喜:······
守宫门的侍卫们:······
妈的绝了。
别说,还挺不错的,刺激。
陆廷越轻咳两声,耳根渐渐红了:“走吧。”
“嗯,走。”
陆廷越耳根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他在回味刚才的触感,他知道他新婚的小妻子身材好,没想到腰那么细,盈盈一握。
他的两个手刚好能绕她的腰一圈。
初春天气渐渐回暖,现在没有前几天那么冷,却也不算暖。
陆廷越悄摸摸的牵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埋怨道:“你怎么不知道穿厚一点啊,现在还没春天呢,冻着了可怎么是好。”
苏屿慈唇边挂着浅笑:“嗯,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也没带外搭···没关系,一会儿去娘娘宫里蹭个披风。”
“好。”
两人相视一笑。
任务进度87%
第五代夸张的怪叫:“哇,好甜啊!”
苏屿慈没理会它。
念叨着侄儿娶了媳妇,皇后一大早起来准备,事无巨细,处处过手。
“快快快,把那桌上的假花给撤了,屿慈那孩子喜欢海棠,赶紧给换上。”
孟松烟站在角落,隐藏在黑暗里,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不多时,苏屿慈和陆廷越便携手出现在戚风殿。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笑着让侍女拿来托盘,给苏屿慈送礼物。
“苏丫头快坐本宫边上来,这是本宫送给你的礼物,看看西喜不喜欢。”
红底木质托盘上放着一只镯子,通体翠绿,像麻花一样,三根扭曲在一起,一看便价值不菲。
嘴边的笑意真诚了几分,苏屿慈道:“喜欢。”
皇后拿下镯子戴在她皓腕上:“这个是冰种翡翠雕刻的,就用一块石料,生生雕琢成麻花的模样,三根紧紧交缠着分不开,寓意极好,你要一动,它还会响。”
一看便是用心准备的礼物,苏屿慈心下感动,站起来再次规规矩矩的行礼:“多谢皇后娘娘恩赐。”
“你这孩子,好歹唤我一声姨母,这般客气作甚。”
孟安年灿笑着晃了晃手腕:“噔噔噔,堂嫂,我们这个是一对的。”
皇后爱怜的摸摸她的头。
陛下此时还未下早朝,陆廷越被人忽略,坐在旁边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心里有些吃味。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那小妻子有些财迷,早上盯着那四个改口红包不放,此时盯着镯子不放。
突然,他看到了孟松烟。
男孩此时正怒瞪着他,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刚开始吓他一跳。
认出来是孟松烟,陆廷越对着他笑笑,轻轻抬了手里的茶杯算是打招呼。
在他的挑衅下,男孩的目光更加恶狠狠。
苏屿慈和皇后聊的很开心,完全把陆廷越抛在脑后。
陆廷越看自己被无视的彻底,干脆逗弄孟松烟。
男孩经不住刺激,不一会儿就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想了想,他打算收手了,谁曾想,孟松烟窜到了苏屿慈身旁。
拽着苏屿慈的衣袖,眼泪涟涟,软萌道:“···堂嫂,堂兄他怎么了呀,是不是眼睛抽筋了,为什么一直对着我眨眼啊?”
陆廷越一僵。
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陆廷越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想了想,苏屿慈柔声道:“你堂哥今天有点不舒服,堂嫂正打算带他看大夫呢。”
“啊?”
孟松烟大眼无辜的眨了眨:“那快去带堂兄看太医啊,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多年的隐疾之类的。”
苏屿慈差点笑出来,这混小子还真敢说。
皇后尴尬的看了眼陆廷越,低声道:“松烟,你在乱说些什么?”
“什么啊···儿臣这不是在为堂兄着想吗。”
陆廷越俊脸黑沉沉的。
苏屿慈面带玩味。
孟松烟这小子先前生了场病,不会是没治好,造成后遗症了吧?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说话一样怪气的,还挺好玩。
甚是有趣。
陆廷越咬牙切齿:“我好得很,不劳烦堂弟多心。”
孟松烟嘟着嘴,有些不满:“什么嘛,人家也只是关心你啊。”
陆廷越冷哼一身。
皇后一脸尬笑,孟安年像是在看戏。
孟松烟咬咬牙:“屿慈···堂嫂,堂兄怎么这般没气量啊。”
苏屿慈觉得孟松烟可爱死了,配合道:“你这么一说我也发觉了,没事,晚点堂嫂帮你教训他。”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孟松烟冲陆廷越挑挑眉。
陆廷越第一次觉得这么委屈,胸口有些涨,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晕了一层水雾。
孟松烟说话这般怪异,她没察觉吗?还一个劲儿的配合,甚至还要修理他······究竟谁才是她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