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接过话茬正色道:“来吧二位,我来给你们聊聊我接到的消息。”找了个椅子坐在了地图前,望着地图道:“我接到的任务,据说新军接到的任务都一样:即所有接受改编的队伍于二十日前务必抵达应马河以西。据前线老友发来的信件得知,原我军第四军已于瞿阳、垧寒两处要道厮杀十天,第四军退守应马河以东应马城,与第一军合二为一。”团长叹了口气道:“你们知道现在谁正在应马城指挥?”张禽奕自然不知,徐曙开口问道:“难道是行啸林老将军?”团长一脸肃然点了点头,徐曙看样子受了不小的惊吓,好半天没再说话,团长转过头对张禽奕解释道:“行啸林,行家。行家自恒朝跟随韦帝于温河边大破黑白二贼后,被赐姓“行”。后来恒朝覆灭,行家在厘、康、束三国游走,行家整个家族从不参与内战,但凡是与昇、弈二国有关的战争总能见到行家人,也因此整个行家人在军中甚得威望,我开始担心此次饮马城之行能否顺利。”徐曙道:“整个康国的军人有多少人以行老将军为楷模,堪称信仰一般的存在,让我们手下的军人把矛头掉向老将军,恐怕连个像样的进攻都指挥不起来。”张禽奕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倒是能窥见一二。以我来看,命令上没有直接说明让我等直接进攻应马城,就可以解释了。”张禽奕愈发觉得这场看起来轰轰烈烈的战争,处处透漏出那么一丝丝难以察觉的阴谋。
其原因有三:一,战争的起因。康国的政权由三方组成,即由厘、束二国和王惟济三方势力组成的联合会议控制着。虽说近些年来厘、束二国对康的控制逐渐力不从心,其原因是由于厘、束二国停住康国的高层更新换代,已经逐渐不受控制。厘国也没有任何理由主动与弈国练手进攻康国的理由,底盘之争与国仇之恨,张禽奕相信任何一个领导人都不会分不清楚。其二,新军的意图不明。张禽奕看来,现在的新军已经逐渐控制住整个康国,已经没有必要前去应马河畔,隔岸观火,等待前方的态势明朗足以,待时机变动,徐徐图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其三,厘、弈二国态势不明。三方在端叔山脉争斗十日,厘、弈二国应当继续南下,拿下应马城这个兵家必争之地,至少对于厘国而言,才能为以后南下埋下基础。如果结合徐曙的论述,这一切都是新军组织的巨大阴谋,这就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
思考了一阵,三人想破脑袋也未能参透一二,只好作罢。团长大手一挥手,给本次商谈下了定义:“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一切等到奔赴前线,自然明了。许某只知道,谁要阻挡新军平定天下的脚步,我许昌松绝不放过!”还未等他说完,胖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东城外发现了不明数量的武装部队,团长!”团长一拍桌子,大声道:“慌什么,不知道哪里打散的队伍,走,我们出去看看。”张禽奕正欲跟上,没想到被团长一把按在了原地道:“我的大参谋,你这伤还没好利索,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待着吧。”说完就待着胖子和徐曙夺门而去。
那晚枪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一个小时。第二天得知果然是阮城东面距离两百公里外戍城的残兵,询问得知,戍城也被突然冒出来的武装控制住了,看来新军的起义相当顺利。三天后,第一军第一师五团的首脑被安置在一辆特意收拾出来的卡车上,卡车装着拱形顶,装着遮阳棚。车内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两旁放着板凳,桌上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地图,再无他物。团长打笑道:“这要是来个小子给这车上来一梭子,咱全部得玩完!”车内气氛好了不少,团长才正色道:“我们大约于十八日晚就会抵达应马河畔,大约有一天时间进行修整,现在我下达第一道严令:即不得对应马城中放一枪一炮。明白了没有?!”众人被这一声吼惊的一激灵,皆大声应“明白”后。团长这才笑眯眯的继续道:“都放松,这还有七八天的路程要走。不要紧张,再大的阵势,等你冲进去都一样。”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