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这一天,紫霞殿内一片繁忙,而上官蜀绣目前作为这后宫权力最大地女人,只能接下这重大的任务,可是她也只是个打酱油的,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蜀邪阳,谁让他爱某女人如命,舍不得她劳累呢,那就着好他亲自指挥、监督,让晚宴办的更好,安全措施万无一失是她的责任。她明白也清楚的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让墨阳国使者在上蜀国出事,那和平之事还未解决就又战乱,这不是她乐意看见的。
三天里她小心地护着微凸出的肚子,在众人之中穿梭着,蜀邪阳则有时候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挽着她的手,一脸的浓情蜜意,如若他不在,身后跟着的丫寰太监成群,让她想去什么地方都不得安宁,那阵势比皇帝还要大,让她汗言。
夜渐渐来临,马车载着王爷、郡主、大臣、小姐们陆续地到达。
环肥艳瘦,花枝招展,阿娜多姿……
紫霞殿内,红灯绿酒,仆役成群,端着盘子穿梭其中,这焉然是一个现代夜总会的翻版,上官蜀绣看着,笑了,总算没有白费她的辛苦。
“娘娘该换衣了,皇上正在后殿等着娘娘呢?”水如走到身后,自从他们进宫后她就改了称呼,也变得小心翼翼。上官蜀绣也几次笑话她,却总被水如驳回,说什么在宫里不比在外面,还是注意些比较好,渐渐的上官蜀绣也不去纠正,随她的意,她高兴就好。
“好,我这就去。”水如机灵地去搀扶,小心地走下台阶,往后殿而去。
“来了,今天怎么样。”蜀邪阳接过她的手,引着她小心地走到软凳上坐下。
水如则在蜀邪阳接过手的那一刻,就退出去了,这个宴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今天我有很乖哦,没有乱跑。”在蜀邪阳的眼神下,她向要奖励般的说着。她也学会了撒娇了吗?
“就知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很乖的,总没有害我白担心。”说罢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点一下,走向锦翠屏风,把搭放在那上的金边凤裘拿在手上,“今天的衣服你绝对会喜欢。快试试。”献宝一样地拿出,在她的面前抖了抖,孩子气的动作,让她幸福地笑了。
从他知道她就是上官绣儿开始,他果然说到做到,她每天的衣服都是经过他的手,她还记得有一天他上朝去了,她让水如帮她穿的衣,结果那一天,他阴着脸,谁也不理。结果第二天,他拿着衣服坐在她的床边,等着她醒来,穿上衣服,再三叮嘱,才去上朝。这算什么,这就叫,芙蓉帐暖,从此君王不早朝。
经过那件事,她还哪敢晚起,哪敢让她人为她更衣,这个霸道的男人,总会小心翼翼,固执地给着她所想要的幸福。
如果那天在蜀绣苑外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她会一直这样地坚信下去,在他的羽翼下一直幸福,可是江山与她,他会选择哪个已经不重要,遗了心,还可以走的潇洒吗?
紫霞殿此时已经人满为患,该来的都已经来的差不多。
淑妃、林美人等为代表坐在右边为首,依次而下是各位郡主、大臣千金。而如妃也因为晚宴的缘故得以被放出湘锦殿,却要坐在离皇上最远的位置。她不甘又怎么样。
而左边是以清王蜀清默为首,依次而下,每个人都携了女眷坐在其侧,而只有他却是一人,依然自然地坐着,饮酒,风度翩翩的带着微笑,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上高座上的位置,对面没有她的位置,那么她……
眼暗了暗,手撑头,手拿酒杯,小抿一口,看向墨阳国的使臣,眼闪过一丝狠利,却也是转瞬即逝。
“皇上、皇贵妃娘娘到。”花公公站在后殿前,一甩佛尘,扯着嗓子高呼一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人站起,下跪,高呼。
蜀清默在那一刻拿着酒杯地手细微的晃了下,险些把杯子里的酒洒在袍上,却也在片刻后,敛下神思,跪地,却始终没有开口,他也不知为什么,心有点疼,却也有点兴奋,那是见到她之后才有的情绪,她是皇贵妃,是他的皇嫂。
“绣儿就坐在这里,来,小心点。”扶着上官蜀绣来到御座前,让她坐在他的位置上,他坐在她的旁边,然后才说:“起身吧,今天是为各位使臣接风洗尘,随意就好。”手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
晚宴开始,和煦一片,谈笑风声,那天的剑弩拔扈完全失了踪影。
殿中央歌舞升平,妖娆地舞姿看的心花怒放,却也有除外的……
举杯相向,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御座上,蜀邪阳与上官蜀绣又是另一模样,温情画面,旁煞他人,让其她贵族千金的心瞬时凉了下去,她们之间哪有他人插足地份。
“皇上,臣弟敬皇嫂一杯。”蜀清默终于按奈不住被忽视,手端金杯,站起。
“大叔。”上官蜀绣忍不住叫出声,却在下一刻,手被紧紧地握着。朝蜀清默讪笑一声,又低下头,吃着手中的香蕉,却又小心地偷看着。
“你皇嫂现在有身孕,不宜喝酒,皇兄就替你皇嫂喝了。”他那皇嫂与身孕说的特别重,好像别人会忽略似的,说罢,喝下酒。他可没有忘记前些日子他这宝贝皇弟看绣儿的眼神,这让他现在想起来,就特不爽。
“对不起,我……臣弟忘了,臣弟自罚一杯。”说罢仰头,酒入喉,呛人的疼,黯然地退回,皇嫂两字果然刺人,可是为什么刺人,他却不知道。
“清王今年也无二十有三了吧,是该有个王妃照顾你,替朕管着你了,免得你总想着外面。”淡淡的一句话,在整个宴会,炸开一湖池水。郡主千金的高兴,脸上都看的清清楚楚。
“皇兄,臣弟还不想,臣……”
“贵国皇上。”
蜀清默还未说完,就被一个略带嘲讽地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