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查清之后。不用我多说了吧。”沉着一张来自如修罗般的脸,不待影卫回答,双手负在身后,急切地走远了,而他的内心却又个声音不断地告诫他自己。不会是她的,一定不会是她的。
他甚至不敢想,要是真的是上官蜀绣他会怎么样,是杀了她,还是……一想到她会死去,他的心就如被人用绳子紧紧拴了,喘不过气。
众影卫见大神般的人走了,松了口气。却也同时在心里有个想法冒出:这样铁血的男人才像以往的主子啊。主子果然还是没有变啊。
他要杀自己,这个想法让上官蜀绣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什么办,可是她的脚却很争气地退后了几步,让自己的身形隐藏地更深。
蜀邪阳的话隐隐地还在上官蜀绣的耳边回荡着,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个蜀绣宛是个女子地住处,但也绝对是个机密地,就像是清朝时期地军机处一般。
“喂,吓傻了。”蜀清默的手在上官蜀绣地摇了摇,心想:这个女子真奇怪,他在她后面明目张胆地跟了她那么久,她都没有发现,明明想进这里面,现在进了,却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自认英俊潇洒,风流倜倘,眼一抬就能迷惑万千少女,怎么这个小女人就不为所动呢?当下就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你才傻了。”回过神,重重地,毫不留情的拍掉拦在自己眼前的手。抬眸狠狠地注视着罪魁祸手。
只见他嘴角带有若有若无的笑明眸皓齿,白皙没有暇疵地脸,笔挺坚翘地鼻子,一吸一吸地,显得可爱至及,但那桃花眼一眨一眨,熠熠生辉,勾人地让上官蜀绣同时想到了人妖两字。
蜀清默见上官蜀绣紧盯着他的脸,脸上的坏笑更加的明显,得意。他就知道,他的魅力是无人能挡的。
但上官蜀绣的失神仅三秒就回归正常两字。说出一句话,把蜀清墨噎的半死。“我说,大叔你哪位啊?我跟你有关系吗?”鄙视地一挑眉,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字,转脸不再看他。
“你……”单手指着她,手指一颤一颤的。
她刚刚叫他什么……大叔!!!!某个妖男风中凌乱了。
“你什么你。我知道大叔老了,但想不到大叔已经老到说话都不利嗦了。上了年纪还这么冲动,万一脑溢血怎么办。要淡定知道不。”
“你,你这个忘恩负意的死丫头,你说谁是大叔呢?早知道就不救你。”蜀清默气急败坏的冲着上官蜀绣大吼,额头青筋暴出,似忍受着极大地怒火。“算了,不跟你计较。”
“大叔,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环顾四周,青翠绿茂,芳华紧簇,琉璃玉瓦,琉璃灯盏,石拱瀑布,金鱼嘻戏,到处可见祥和之气,与后宫之中的浑浊形成鲜明的对比,但隐约可感受到紧张肃杀地气氛。可惜上官蜀绣此时完全沉浸在震惊中,没有感觉到。
阳光照射下,微风徐徐吹过,带着淡淡地清凉,让人神清气爽,上官蜀绣的手向两侧伸直,头微抬,眼睛微闭着,嘴角挂着淡笑,感受着空气从她四周缓缓地流过,这一刻她忘了,蜀邪阳带给她地压抑心情,她只是她,她静寞地感受着她自己,还有她肚子中刚成形地小孩。
蜀清默站在上官蜀绣的身后,看着眼前伸手欲飞离女人,他的眼神略带有点迷离,略带点疑惑略带点惊讶。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想进去。”好笑地说着,真是个莽撞的丫头。
“你跟踪我。”转身,口气不善地看着他。
“我可没有那么闲,只不过路过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只傻里傻气的猫蹲在地上破坏环境,我不放心那些娇贵地花儿,所以准确地说,我是来监视的哦。”看着上官蜀绣抓狂,咬牙地神情,他不知怎么地就特别地的高兴,难道他有虐待症。
“你说谁是猫呢。”站在他地面前,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该死地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貌似邪阳比面前这个突然闯出来的男人还要高。啊……她干嘛又在想着他。
“刚才幸好我及时,不然啊,你这丫头早成刀下冤魂了,你这不知好歹地丫头。”低头看着站在他眼前鼓着腮帮子,瞪着他的女人,他既然觉得无比地可爱。
“哼,谁要你救,我有……”
“走我带你到处看看。”上官蜀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蜀清默拉着手,向前走去。
低头看着相牵着的十指,他的手不同于蜀邪阳地手,温暖厚实安全,他的手冰冷没有安全,却也把她地手包裹在他地手掌心。“我们要去哪,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任他牵着她的七转八拐地走着。
“蜀绣宛——你不是想进来吗。”停下脚步,转身疑胡的看着上官蜀绣。
“额……”上官蜀绣额头冒汗,她就这么轻易地进来了。“可是我刚刚有听说这里可是禁地。”头向四周看了看,唯独怕被人看见。
“放心好了。我可知道这里的一个秘密哦,外人绝对不知道的秘密。”蜀清默神秘地眨眨眼,转身又拉着她向前走。
“秘密?什么秘密。”一听有秘密,上官蜀绣潜藏的八卦因子马上被勾起了兴趣。“该不会藏着个绝世美女吧”一想到这她的心就不舒服,痛痛的,酸酸的,鼻子一皱,委屈的像个受苦地小媳妇。
“大叔是谁,为什么会在宫里,看大叔的穿着,不应该是公公啊,哎呀……该不会是……?”上官蜀绣惊呼一声,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巴,眼睛热烈而带有点暧昧地上下打量着蜀清墨,恩,这样地身材真有当女王受地潜质,立马,她的脑海里就形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男男春宫图。
蜀清默走在前面,她的眼神让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如芒在背了。终于受不了的转身,眸中暗藏淡淡清雅地怒气,让人听不清真切。“丫头不准乱想,大叔可是清白之身。”手轻轻地敲了下她地头,语气中夹有丝不满。这个丫头不知在想什么。她应该是某个大臣之女,皇宫之中可没有这么好玩的人,她是谁呢?
“那,那个!”上官蜀绣还震惊在他刚刚那个亲密动作中,口齿不清地说着。她又没有说他怎么样,干嘛要先解释?
“什么,丫头想说什么。”眼里有着浓浓的警告,这好像要是上官蜀绣再多说出一句让他不乐意听见的,他就会把她一个丢下不管一般。
“没什么,我在想,刚刚我想了那么多偷进来的办法,都没有进来,却没想到就这么的被大叔误带了进来。想想就来了兴趣—走,快走,我们去冒险去。”竟然他没有问她是谁,她也不好提,以免两人都尴尬。
思及此,马上转了话题,率先往前走去,却也小心地顾着肚子里的孩子,都四个月了,她的肚子看起来却跟吃胖了点没两样,所以她要比平常之人,更加地小心呵护。
刺激、冒险,这个丫头把皇宫当成什么了,战场?还是闯荡江湖?说得这么的兴奋,真不知等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丫头知道怎么走吗?”,眼眸中却带着笑意,愣在原地看着走出四五步远的女子,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额……”上官蜀绣头冒出一滴大汗,尴尬一笑,略无措地转身,诺诺地开口:“我不知道耶。”说罢,微低头快步走到蜀清墨的身边,很狗腿地弯腰,“你请。”。
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人生在世,不放点小错,就不可爱了。你若以后放错,我就天天拿根针,见你一次就戳你的痛处,直到鲜血淋漓,哼!上官蜀绣心里这么想,但她现在万万是不敢说出来的。她现在可还要依赖他的呢。
蜀清默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淡然一笑,手揉了揉她地头发,道:“走吧。”
“不要乱碰我头发,都乱了。”拍开放在头顶上的手,伸手整理下头发。
“还不一样,没什么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我的头发只有我的相公才可以碰。”嘴角带有一丝甜蜜有伤感地笑。
“是吗,那丫头,有相公了吗?”心有点期待她地回答。
“我不想说。”这个狐狸想套她的话,她可不会像那些个没有大脑的女人一样,只知道在闺房里绣花。
“那丫头有喜欢的人吗。”他满心的期待,说话的语气,却让上官蜀绣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恩,这个吗,也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稳了稳心神,别以为用激将法她就会说。
“那丫头叫什么呢?”
“……”原来男人可以是这么罗嗦的,貌似邪阳就不会。啊,她怎么又在想他了。
“那以后怎么找丫头呢?”
“……”找,废话,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知了还在树梢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地唱着,阳光把两人地影子拉地很长很长。
静寞地蜀绣宛只见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还可听见他们淡淡地,特意压低声音地一问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