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照,零散地阳光洒在一室混乱地房内,洒在床上相拥地两人。
蜀邪阳,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细细地看着上官蜀绣恬静地睡颜,他们又同床共枕了,真好,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但他还是感觉好开心。
昨晚当蜀邪阳背着玩累了,趴在他背上睡着了的上官蜀绣回红粉阁地时候,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就睁着一双秋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沉默良久,像在酝酿什么。
“秀儿,睡……”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扔过的枕头砸住,然后两个,三个。想作势吼她一声,吓吓她,却看见她带笑地脸,他就明白她是故意的。
唇勾起一个阴谋般地笑,让上官蜀绣呆了片刻,就在她闪神地一刹那,一个软枕头,砸在她的身上,失去平横地身体“咚”地倒在床上,瞬间房里枕头大战,反正软的东西都被当成了攻击对象,房里狼籍一片,像被鬼子扫荡了般。
“你要帮我画眉。”上官蜀绣喘息着看着趴在她身上同样喘息着的男人。
“明天画,现在该睡觉了。”她的身体状况,他听水如说了。
“不,就现在。”她耍赖,嘟起嘴,偏过头不看他。
“好,但画完后,要马上睡觉。”他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上官蜀绣向他伸出两只手,蜀邪阳认命地抱起她,把她放在梳妆台前,细心为她画眉,他有点紧张,他害怕他画不好。
看着她对着他笑,他的心突然的就宁静了,更加细心,温柔地画眉。
这就是举案齐眉吗?感觉真好,她会永远记住曾有个人为她画眉。
“还有这个。”举了一把桃木梳给他。
他叹息一声,接过桃木梳,温柔地从上梳到下。铜镜里照射出两人浓情蜜意地模样。
“以后我想天天给绣儿画眉,梳头。”他喜欢上这样的感觉,便不会推拒。“好了,这下该睡觉了吧。”放下桃木梳,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笑着点头地样子。
抱起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去,侧身,看见她闭着眼,脸上还带着笑。他却不安了,今天的她,很奇怪。
她真的很奇怪,最近总是缠着他,可是他却出奇地喜欢她缠着他,笑的很狐狸的样子。
他知道她想干什么,他也愿意让着她,宠着她,就算那样她会变坏,会更加欺负他,甚么会踩到他的头上,跟他叫板,他也愿意更加宠她,爱她。
他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多变,霸道地女子呢?蜀邪阳想不通,只是更加柔情的看着上官蜀绣,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脸,她的发,她的一切,他都刻在脑里,永不忘。
看着她扑扇地睫毛,睁开眼,又是另一番风情。一睁一眨之间都满是妩媚的柔情。生气,开心他都可以在她地眼里看见她为他展现令他心醉地迷离。
他想笑,她怎么还不醒呢,她怎么这么懒呢,可是,为什么还是让很多的男人围绕。这个招峰引蝶的小妖精,他点了她地鼻子。
“吱……”蜀邪阳转过身,看着商权离,一记眼光射去,让他小声些,然后下床,手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上官蜀绣盖得更加地严实了。
商权离有点尴尬,他可什么都没有看见,就算昨天晚上他抱着脸色苍白,身上胡乱穿着某人衣服的女子回来,他也当没有看见某人身上那可疑的红斑点。恩,这话怎么有浴盖弥彰地味道,他摸摸自己地鼻子,心有点酸涩的味道。
“什么事。”压低声道,眼神有点冰冷。
“恩,说说上官雄的事。”说罢,扫了眼还在睡的上官蜀绣。她,是一个迷样的女子,他一直查不到她的身份却也不希望她因邪阳而卷进庙堂之中。
“换个地方说。”眼又冷了一分,他不喜欢离看秀儿地眼神。“秀儿乖乖睡觉,等我回来。”蹲下伏在她地耳边低喃,温柔地不像他。
转身离开,门开了,又轻轻地关上,却没有发现,当他们地脚踏出门槛,一双眼猛然地睁开,看着他们离开地背影,心凉了几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有些事情呼之浴出,她却不想相信了。
“阳,不出你所料,你离宫之后,上官雄果然行动了,不过他在怎么算,还是小看了你。他肯定是以为你逃跑了。想想等他破宫门进去时,被瓮中捉蹩地样子,我就特兴奋。偏偏那个时候绣月出事,你又不知把她带去哪里了。害我没有看见。”商权离声音很兴奋,却又有点失望。
“上官绣儿呢?”一个冰冷不夹任何感情地声音。
“她……按你的吩咐没有任何人告诉她,她的父母被抓,就等她踏进宫门之时,听她父母被斩首的消息吧。”
门外的上官蜀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恩。到时安排她在冷宫待一年,然后随便给她找个人,丢出去吧。”声音夹着暗讽,冷酷却残忍。
邪阳,原来在我不知道的一面下,你如此的冷酷无情,我早该想到的。这么优秀忙碌的你,这么可能只是一个平方的人呢?可是我为什么要如此的悲伤。
“阳,对她好点,必竟现在蜀邪帝在大家心里是至高无上,虽然上官绣儿样子丑,又痴傻,但你还是要表现出你的仁意。”意有所指地暗寓,抿了一口茶。
“到时送给你。”
“我可不要,你把绣月送我还差不多。”开口,才发现说错了话,小心地偷看旁边的人,还好还好。
“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去塞野,那里环境很好。”脸阴冷地盯着商权离,敢觊觎他的人,就算是朋友,也别怪他无情。
“玩笑,玩笑哈。”罢罢手,坐离远他一个位置上,笑话,塞野他可不想去。
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原来他来找她,也是有目的的,并不是来看她。”门外的上官蜀绣心想着。
“阳,你爱绣月吗?”淡淡地,完全跟刚才剑弩拔扈地气氛不同,却也是淡淡的,淡淡的疏离。
“爱,却也只是爱而已。”说罢,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连冰冷的眼眸也染上了温度,却冰冷了一室炎热。
原来他的爱也只是‘而已’而已。
“那如果,跟江山比呢?如果有一天你要在江山与绣月之间选呢?”商权离问的焦急,也问的淡然。他看着蜀邪阳,静等他的答应,而默默站在门外地上官蜀绣也静静地摒着呼吸听着。
他,会怎样说。
他却沉默了,良久道:“没有选择,她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他说这句话地时候,连他自己都发现底气不足,连他都没有自信。
“可是,我却认为她不会被你束缚。”
“那是你认为而已。”
“那你把绣月当什么了,是爱,还是一个为你生孩子的工具。如果有天有人愿意拿江山跟你换她,你给吗?”商权离问的尖锐,问地犀利。
“给,只要他真愿意拿一座江山换。”思量良久他说了,可是说出后他就后悔了。
“阳我以为你找到你的爱了,若你是这样认为,在你的心里她的定位是这样的,我会努力让她还没有进宫前,忘了你,喜欢上我。”
“好,你只要办得到。”他怒了,火气冲天,说出的话略显随意,只是脸上已染上冰冷地暴怒,语气冷却也暗藏着他也没有发现地颤抖。
“阳,你这样会失去……”
话已听不到,上官蜀绣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这么安静地离开。原来她还是太高看她自己。什么唯一,什么永远,她什么都不是,她对他可有可无。他是帝王,在她决定听他们谈话时,她就已经确定,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对她残忍至此。
爱,可有可无,她始终比不上江山。那么她上官蜀绣以上官秀儿的身份进宫,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吧!住一年冷宫,然后随便给她找个人嫁了,她就可以离开了吧。哈哈……那样可真好。
“蜀儿,你怎么在这。”对面水如向她匆匆走来,神色焦虑,她,刚刚听见……
“如儿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说着,像找不到魂般地向前走。
“蜀儿,你怎么……”水如皱眉,她是怎么知道的。
“如儿,今晚唱到一半我们就离开这回府吧。也是到了时候该离开了。现在你去半福客栈找洛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现在我感觉很冷,我要去睡觉了,所以我谁也不见,到时间再来叫我。”她神色语言有掩藏不住地焦急,脸更加地苍白。
是的,她要好好的睡一觉,谁也不能打扰,她要好好的想清楚,而今夜她是怎么说也是要离开的了。她还在想怎么离开,该怎么跟他说,他就给她找了个这么好的理由。说她上官蜀绣自私冷血也好,说她无理取闹也罢,她只能让自己还没有完全陷进去抽身离开。她不想让自己爱的太过狼狈,爱的太过卑微,甚至爱的还看不见未来,还要担心自己哪天会被送给了别人,那该是多么的悲哀。那么现在就让她带着那些回忆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