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厢房里,上官蜀绣正裸露着半个身子趴在床上,让水如给她擦后背的伤。
墨舞就站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的,这么多的鞭伤,那该多疼啊。她虽心里为上官蜀绣心疼,但她也没有忽视心底的疑惑,“如儿你先出去会,我有话要跟你家小姐说。”
上官蜀绣对着水如点了点头。
“你是想问我身上这么多的鞭伤是怎么来的吧。”把褪到腰下的衣裳穿好,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
上官蜀绣发现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她以前明明不喜欢喝茶的,现在也会把茶当成奶茶般喝的很自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
“我知道你不会说的。”都到上官蜀绣的旁边,“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到红粉阁来,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我希望你只是为了好玩而已。”她的语气似警告却又似担忧,
“我知道,我知道。”把墨舞拉坐下,“你就放心好了,我的身份很简单,我也不会伤害任何的人,等我玩够了,我就会离开的,那时候墨舞就是红粉阁的老大了。”
“你以为我稀罕那个位置。”墨舞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到这个时候,能是你说不伤害任何人就不伤害的,就怕你抽身离开带走的就不止你一个人还有很多人的心吧。但这话墨舞是不会跟上官蜀绣说的,面前这个女子她还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人关心着她,这我行我素的个性该有个人收拾收拾才行,不然现在是鞭伤,以后还会有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吧,你不稀罕。”上官蜀绣顺着她。
“你看你,受伤了还不安分,给我到床上躺着去。”推着上官蜀绣就往床上去。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爬着,一个在床边坐着,天南地北的聊着,说说笑笑。
“墨舞,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墨舞哥哥的。”很突然的上官蜀绣对这墨舞说了这一句话。
墨舞一愣,脸上有点不自然,“以后在说吧。你该休息了。”说着为上官蜀绣掖了掖被子,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出来。
上官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她不管那个男人到底是为什么会把墨舞抛下,但他也该给墨舞一个说话,她这样无悔的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吱。”的一声,上官蜀绣抬身看向门口,还以为墨舞去而复返,却发现门紧闭那里开过。那么刚才是什么声音。
她的厢房里除了门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透透气,这几天也因为她受伤的缘故,水如也把窗关的严严的,严令她不准开窗,所以……
上官蜀绣的头还没有转向窗边,她的身子就被猛烈地冲撞而撞向床沿,她倒吸一口气,正好压在她刚受的鞭伤处。
“姐姐,我听说你受伤了吓死我了。”洛洛噌在上官蜀绣的身上。
上官蜀绣好笑,“你有什么好吓的,刀架我脖子上也没有见你手抖。”拍了拍他的头,“快起来,这成何体统。”
“姐姐,我听说那个什么商大小姐打了你一鞭,我就去教训了她一顿,你不知道她那样子好搞笑。”洛鲁勒嘴里嘟喃着还在听话的站好。
教训商欣,上官蜀绣在脑海想象了下他会是怎么教训的。
“我半夜穿着白衣,散着头发蹲在她的床边,就不叫她,我使劲瞪着她,她迷迷糊糊醒来,吓的衣服都没有穿。原来那女的居然还喜欢裸睡呢。”
“……”上官蜀绣汗颜,感情这孩子把人家的身体看了都还没有自觉。
“还在她房间里放蛇,你没有看到她与蛇共舞的那个媚资,差点让那几根蛇狂走。”
“……”你到底在她的房间放了几条蛇啊!
“我还让人在她喝的汤里放了蟑螂,加了料一定很美味,啧啧……”
“停。”在洛鲁勒还没有说话,上官蜀绣就感觉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她还真担心再听下去,她晚上的饭也没有必要吃了。
“姐姐,怎……”
洛鲁勒的么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上官蜀绣突然掀开被子吓了一跳,本来他要责令她躺在床上不要动,有什么事叫他就可以了,哪里想到,上官蜀绣一下床就把他往窗户边推。
“你赶快走,有人来了。”以阿离的个性现在应该快要到门外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她就是不想让商权离看见她的房间里有其他的人在。
“别人来了,为什么要走,我不要。”使劲拉着床栏就是不放手。
“你……”淡定,要淡定,深吸了一口气,她很平淡的开口,“洛洛乖,姐姐有客人来了,你也不想让别人在背后乱说什么。”恩,有点动容了,再说,“而且,我是把洛洛你当弟弟才让你离开,要是别人我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那好吧,我明天来看你。”三步一回头的跳上窗台,而就在那一瞬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上官蜀绣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还好还好,那小祖宗是离开了。
“受伤了怎么还站在这吹风。”商权离口气虽责备但还是走过去把窗户关好,又扶上官蜀绣到床上半坐着。
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他在等她自己跟他解释。
“不就是前几天被人打了吗,没有必要这样看着我吗。”上官蜀绣小声地嘟喃一声,但眼睛怎么样也是不去看他。
“被打,你说的轻巧,那么多的鞭痕你跟我说是谁下的手,我带人去灭了他。”一掌打在床上。
这话说的颇有点市井流氓的味道。
上官蜀绣吓了一跳,眼睛睁的大大的,“呃,那个阿南,你这样是不对的,打架那样粗鲁的事不适合你。”顿了一会,在他不解的眼神下,“要打你应该叫上十个八个,你站在一旁做指挥才好,让血沾了你的白袍就不好看了。”
上官蜀绣能承认她说着话有带点掐袂的意味吗,当然不会。
“所以你告诉我是谁,也省的我再去找。”他的眼睛定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那里两道鞭痕,触目惊心。
他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给挫骨扬灰。
“这要是毁了容可怎么办才好,我可还想要穿婚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