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蜀绣醒来已是三天之后,大夫说她三年前本就受过剑伤,中过毒,现在虽已好了,但后遗症却留了下来,以后切记不可劳累,不可情绪激动,不然性命堪忧。这句话确实把蜀邪阳吓的不轻。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三年前到底她与眼前这个如同嬷嬷一样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如他所说的,可是为什么须眸没有告诉她,须眸到底瞒了她多少的事情,她对于他又是什么,如果她以前真的是一国的皇贵妃,那是不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须眸利用了,当成交换江山的筹码。
上官蜀绣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身冷汗。
哈,真可笑!
睁开眼,眼前放大的是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官蜀绣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不可察觉的痛了。
锦被盖在他们身上,她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怕她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逃离一般。
想挣脱他的手,她却在他的怀里动都不能动,于是她只能用手掰开圈在她腰上的大手,可是她掰开一根指头,剩下的四指就更用力。
她泄气地窝在蜀邪阳的怀里,你想抱就饱吧,反正又不会少点什么。
蜀邪阳见她安分地呆在他的怀里了,他心里很高兴,一高兴某个地方就不安分了。
上官蜀绣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三天,他都是这样抱着她睡的。
睡的跟个猪一样,她都这样动了,还不醒。
手缓缓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想替他抚平,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他是个坏人,被他知道他会惩罚她的,可内心又有个声音缓缓,不急不躁的告诉她,“没关系的,他还睡着,不知道,就摸一下就好,就一下。”
“绣儿。”低喃一声,吓的上官蜀绣赶紧收回手,闭上眼假装睡觉。
很久没有听到再有动静,她才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一个小缝,发现他没有醒,只是说梦话而已,才安心的继续打量,却没有发现圈在她腰间的手,又紧几分。
“主子您起了吗?”小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这个难得美好的清晨。
蜀邪阳暗自皱眉,很不喜欢被人打扰,却也装模做样的醒来,不动声色的在上官蜀绣的脸上轻啄一下,又闪电般的避开,让上官蜀绣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醒了,有什么想要吃的。三天没吃东西应该很饿了,但你只能吃一些粥。”抿起唇上的偷笑,他是不会说,他一直看着她,没有睡觉,害怕她只她只是他梦中的一个幻像,梦醒,幻灭,所以她对他所有的举动他都一清二楚的享受着。
话间,蜀邪阳已经把衣服穿好,又拿来一套衣服放在一旁,抱起上官蜀绣。
“你想干嘛。”警惕的把被子抱紧,不让他动她一分。
“难道你想裸奔。”停下手中的动作,撑着手看着她,这句话是他以前跟跟她学的。
“额!”这句话。“我自己穿。”羞红的脸,别扭的挡开他的手。
“你确定你有力气穿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我可以自己穿,你先出去。”
“你在害羞什么呢?你昏迷的这三天可都是我在照顾你。甚至擦拭身子。”蜀邪阳好像还嫌不够似的,又添上两句。
“你,你怎么能这样。”上现在上官蜀绣的心情简直不能用气愤两个字来形容。手指着蜀邪阳,脸红了又白。
“不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拉进自己的怀里,不容她反抗地拿起衣物为她穿好。手脚并用的钳制住上官蜀绣不安份的身子。
“你放开我,放开啊。啪……”挣扎间,上官蜀绣的手打上了蜀邪阳的脸。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不动,蜀邪阳停下动作,看着上官蜀绣,那模样似要把她碎尸万断般的狠戾。当然这只是上官蜀绣一人的想法,在他人的眼里这可是哀怨的眼神呐!!
“我,我不是故意的。”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被自己打红的脸,脚不由自主的后退,然后迅速转身向门口跑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他抓住。可是她还没有碰到门,就被他抓回了怀里,看着他扬起的手,闭上眼,等待着惩罚。
疼痛迟迟没有落在脸上,睁开眼,印入眼敛的是铜镜里他为她梳理发丝的影子,表情很是认真,动作也同样的小心。
上官蜀绣看着铜镜里他们一前一后,一坐一站的影子,久久没有回过神,好似有什么在脑海里转动过,却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好了,现在出去吧。”
原来把她抓回来是因为她没有梳理头发而并非惩罚她。
“我们去哪?”转了不知道几个回廊后,上官蜀绣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前面的身影顿了下,又迈开了步伐。
“你不需要知道去哪里,只要记得站在我看的见的地方就好。”强势霸道的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想牵着她的手,陪在她身边。只想黏着她,看着她,这样他才放心。
从这天之后,蜀邪阳每天抱着她入睡,坚持为她更衣,梳理发髻,每天拉着她的手在诺大的庄园里四处闲转,有时候乘一艘小船;
有时候拉着她一起躺在翠绿的草地上,看着桃花在空中旋转飞舞;
有时候夜半为她披上红色披风抱着她飞上屋顶,与他一起看金银的月亮;
有时候搬一张锦蹋在桃花树下,抱着她,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浅浅入眠;
有时候抱着她在众多大臣面前商量政事,在她的眼下批改那堆积成一座小山的奏折,那个时候上官蜀绣才知道他原来是上蜀国的君主。
她以前还真不知道一个男人竟如此的黏人,如此的心细。不紧要管她的吃穿住行,甚至还管她在生理期时小腹是否会痛,天啦,想起来,她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每天不仅不准她离他一分钟,而且那一分钟还要在他的眼皮底下进行。
上官蜀绣抬头仰望天空,她无语了,她要逃出这里,虽然至今她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而这期间上官蜀绣也找过郭宓,也问过蜀邪阳,他的官方回答是:他在另一个地方养伤,过的很好。
这天的清晨,是上官蜀绣在这个不知明的地方呆了十天之后的某一天……
清晨她还在被窝里与周公约着一个浪漫的约会时,她就被蜀邪阳从被人里抓了出来,睁开模糊的眼,“怎么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很信任他了。
“在睡会,待会送个礼给你。”
“哦。”应了一声又继续睡觉,反正又不用她自己动手,她乐的清闲,再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