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上官蜀绣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她知道亦是怒急攻心,也亦是她体内的毒发作。却把扶着她的诉儿吓的不轻,想开口呼救,传御医,却不等她开口,御花园传来一阵打斗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想躲避,矣晚。
“快保护贵妃娘娘。”侍卫统领南,眼尖的看见了。
上官蜀绣与诉儿站在梅花树下,静静的看着,只是相对于诉儿的呆愣,上官蜀绣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就那么挺着个大肚子,嘴角还挂着血丝,低垂着头,微乱的发丝挡住了苍白的脸,看不清她的情绪。
“快保护贵妃娘娘。”南又叫了声,心里直叫苦,主子明知宫里进了刺客,怎么还让娘娘乱逛,就不怕刺客误伤了娘娘。
而此时的蜀邪阳还在淑妃那里,上去通传上官蜀绣去了邪阳殿的侍卫被淑妃挡在了殿外,而当又一个侍卫说刺客……还未说完,就被蜀邪阳赶走了。
所以此刻,蜀邪阳在淑妃那里享受着美人服务,而上官蜀绣却在冰火两重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此,当听到侍卫回报说蜀邪阳还在淑妃那里,而且把他赶了出来,她忍住阵阵晕眩,忍住嘴里翻腾的血液,就是不让吐出来,从嘴角溢出的血,随着她的发丝落入地上,而这一切变化除了她身边的诉儿发现了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发现。
在淑妃殿的蜀邪阳突感阵阵心痛,而且有越来越痛的趋势,他突然想到上次他跟绣儿吵完架之后,心脏的位置也很痛,然后绣儿就出事了,那这一次。
他看着心口的地方,那里痛的他直想晕倒,突然间想到刚才侍卫想说什么,却被他赶了出去。不,不是真的,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绣儿等我,别害怕,别害怕,他喃喃自语,不知安慰的是谁。
挣扎着想站起,心口传来的痛,却让他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甩开淑妃搀扶的手,狠戾的看她一眼,同时下令,把淑妃拖进大牢。手捂心口,运用轻功,向御花园飞去,希望没有晚。
贵妃娘娘啊!原来她就是皇贵妃啊,也不怎么样吗。刺客打量着低着头的上官蜀绣,就算是皇贵妃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失宠了,女人真是可悲啊!他的轻儿不知现在在哪里呢?
哼,现在既然失了宠,那杀了你,也是帮你解脱了,我也可以去找我的轻儿了。
所以就在所有人还在想为什么皇上不管皇贵妃娘娘生死的时候,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刺客举着利剑,飞身向上官蜀绣刺去。
诉儿吓的早忘了思想与动作,而一群大内侍卫,想救,却拦不住刺客那凌厉的动作。
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般,大家都不忍看见这样一位美丽、善良、温柔的娘娘,香消玉殒在眼前。
上官蜀绣似感受到那破空而来的的杀气,终于缓慢地抬起了她一直低着的头,从嘴角溢出的血,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所有人的眼里。那是一种凄凉绝望惑世的美,却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从上官蜀绣抬头的那一刻,刺客的身晃了一下,想收住向她胸口刺去的剑,却怎么也收不回,他只能看着他手中的剑刺入她的身体里,然后血奔涌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刺客慌乱的放开握着剑的手,他杀了轻儿,他亲手杀了他的轻儿,不会的,怎么可能,她不是轻儿,她不是他的轻儿,他的轻儿怎么可能是皇贵妃呢?
“不是的。不是你。”刺客仰头咆啸,拒绝承认他眼睛所看到的。
上官蜀绣痛的晕倒了那一刻她看见满世界都开着如血般的桃花,在她的眼里一朵一朵妖娆的盛开,然后她看见眼前男子悲痛不可至信的脸笑了,笑的倾尽所有,再无繁华可言。
蜀邪阳赶到的时候入眼的是上官蜀绣倒地的身影,还有从右胸上的那把利剑涌出来的鲜血,那是她的生命啊!蜀邪阳疯了,从见上官蜀绣倒地的那一刻起他就疯了。
他抱着浑身是血的上官蜀绣再也不放开,口中喃喃着:“不害怕,不害怕,邪阳来了。邪阳不会放过所有伤害绣儿的人。绣儿不要睡,绣儿睡了谁来照顾我们的宝宝。都是邪阳不好,是邪阳没有照顾好绣儿,以后邪阳乖乖的,再也不惹娘子生气了。娘子不要睡,睁开眼看看相公好不好。”蜀邪阳像个小孩般就是抱着上官蜀绣不放,好像一松手,就会被别人抢走似的。
“嘘,小声点,别吵着娘子睡觉。”
“绣儿!”一直被忽视的刺客突然低语一声,众人才恍然,立马把剑头指向刺客,谁知刺客也像疯了般去抢夺蜀邪阳怀里的上官蜀绣,嘴里还大声的嚷着:“不,她不是绣儿,她是我的轻儿。我的。”
好了,这下好了,一句‘我的’成功刺激到了疯狂的蜀邪阳。
“轻儿,你的,哈哈……轻儿,你的。——来人抓下这个刺客,朕要将他碎尸万断。”说罢,蜀邪阳又小心地抱着上官蜀绣。
斗争越大激烈,刺客身受重伤,眼看就要把刺客抓拿,却不知从哪里飘来薄雾,挡了所有人视线,当雾散去,早已没有了刺客的影子,而就在这个时候,花公公看蜀邪阳陷入疯狂,请来了蜀清默与商权离。
“丫头(绣月)。”两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躺在蜀邪阳怀里浑身是血的上官蜀绣,怎么会这样,刺客呢?
“皇兄(阳)你快放开丫头(绣月),你在这样抱着不放,她真的就死了。”两人焦急的看着把上官蜀绣护的严实,不让人诊治的蜀邪阳。
“死……”喃喃一语,刺激了他的神筋。不,他不要绣儿离开他。
“赶快把绣月放在床上。”商权离吩咐道,他是神医啊。
只见蜀邪阳抱着上官蜀绣一眨眼就不见了。
蜀都郊外一处小茅屋里,床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衣的男子,眉头紧皱,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床头立着一位白衣男子,紧盯着床上的男子,仿佛只要他一醒来,就会暴打他一顿。
该死的,一看见她你就失了理智,若我一开始就知道任务是她,我决不让你去,与她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