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邪阳手中拿着上将军晋武八百里加急信件,越看眉皱的越紧,手握着信件咯咯作响,催动内力,手中的信件就只剩下一堆纸屑,满天飞扬。
理由找的真好啊,以战为名,要他把绣儿送回去,不然就征战上蜀国,从此民不聊生。你墨阳国就这样昭示着上官蜀绣是祸国红颜。好,真的很好,须眸朕到要看看你怎样地征战天下,以战为民与朕争夺绣儿,你凭的是什么,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既然这样不配合你,怎么对得起你“以战为民”的噱头呢?至于绣儿,谁都别妄想把她带离朕的身边。
这边蜀邪阳召来商权离、蜀清默等众多重要大臣商议着战事,气氛紧张,争议不休,不过要把他们的皇贵妃送出作为休战的之礼,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别说蜀邪阳、蜀清默、商权离不同意,就连朝中大臣、上蜀国民都不会同意。
这要是给送出去了,那不是变相的投降吗?
墨阳国竟敢肖想他们的貌美,母仪天下的皇贵妃,简直是不把他们上蜀国放在眼里,简直是把上蜀国地尊严蹋踩在脚下,这怎么允许。一时之间,朝堂一片愤懑之声,国民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全都愤怒了。虽说文武百官不赞同上官蜀绣这个叛乱罪臣之女为后为皇贵妃,更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还有人扬言说她的狐狸精,是祸水,但这一刻,不管怎样他们绝不送出皇贵妃,一时之间所有百姓都在反抗墨阳国。
而另一边的凤邪殿里,上官蜀绣半躺在床上,看着进门后不停忙碌,不敢看她的水如,还不打算跟她说实话吗?
“如儿,你说我绣的好看吗?”从枕头下拿出那三张唯一还剩在的绣图,漫不经心的说出。
水如听了却浑身一颤,结巴着答道:“好,好看。”
“是吗!我也觉得好看但你说我只绣了三张,那一张图是怎么跑到墨阳国皇上的手里呢?”上官蜀绣皱眉,冥思苦想着,眼睛却观察着水如的每一个表情。
“那张图不是被偷走了吗?也许……也许,奴婢也不知道。”水如左言而右他,神色闪烁着不安的情绪。
“如儿,我失忆了,不再记得以前的事,而除了我已逝的父母,就只有你知道,你说他人是怎么知道的呢?如儿我不希望你骗我。”语气坚定,直取正题。
“娘娘想说什么?”水如也不逃避,正视着上官蜀绣。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吗。”
“娘娘怀疑如儿吗?”水如变得激动,夹着不可置信。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上官蜀绣肯定道。
“我没有。”快速打断上官蜀绣接下去的话。
“没有吗?也许当初你跟着我说的我母亲那段是真的,但那以后你便再也没有跟我说过我以前的事。不知是你有意隐瞒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真的很怀疑我以前的记忆里是否真的有个叫水如的人?我是那么的相信你,而你却背叛了我,这是为什么????”相对于水如的慌乱,上官蜀绣无比的镇定。她半卧在床,看着水如的失了冷静的素颜,冷慢慢的凉入心肺。
“你是怎么知道的。”闭一眼,深吸一口气,似下了很重的决心,她不想再骗她了,她真诚的希望她会幸福。
“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也许是从你一开始在药里面下药就开始;也许从你偶尔的失踪不见开始;也许从你在墨阳使臣出那幅刺绣图露出异样的表情……你到底是谁呢?我真希望我的如儿永远是单纯快乐的,就像当初我们在街上肆意地奔跑一样。可是到底是怎么了呢,是谁在改变,变得我们都不认识对方了。如儿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上官蜀绣神色哀伤,望着水如的表情闪烁着眼泪。
“对不起,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水躲避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她不敢看她。
“你看着我,告诉我,我该把你当姐妹,还是敌人,若是后者,你马上就给我走,再见我们就是敌人。”
“蜀儿你听我说。”水如慌了,想走到上官蜀绣的面前,企图想解释什么,却发现她什么都开不了口。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已成事实。硬生生地收回踏出的脚步。
“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是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墨阳国出兵上蜀国,还是想告诉我,我已有婚约,未婚夫还是墨阳国至高无上的帝王,若你要说是这些,那我告诉你,我都知道,该知道我都知道。你告诉他,我既然跟了蜀邪阳,成了上蜀国的皇贵妃,就算上蜀国灭了,我也不会离开,死亦与阳同行,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会是墨阳国的人。这话你给我完完全全的告诉那该死的须眸,我是叫上官蜀绣不是上官绣儿,别妄想左右我的命运。他若以战为名,我便以血为生,他也别想安生。你走吧,下次再见,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下狠心地撇过头,不去看她哀求的眼神。
“蜀儿求你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不该把你陷入两难的境地。蜀儿别赶我,别……”水如冲到上官蜀绣的面前,跪在她面前,泪奔涌而出,拉着她的手,不住的恳求,她不要离开。
“如儿,我以为你懂我的。”拉开她的手。一句话,就让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吧。
“蜀儿。”喃喃两个字,站起,“你要好好的,要狠幸福。”说罢,转身,泪隐在眼后。
上官蜀绣也转过头,不看她离开的落寞。
她们几乎同一时说“再见。”
蜀儿你要好好的,要幸福……
如儿你要好好活着……
纱幔晃动,人已消失,只是泪隐落在透明的纱幔上,有着炙热的温度。蜀儿,以后我们便是敌人了,是敌人了,哈哈……
阳光反射出纱幔飘浮地影子,上官蜀绣努力地抬起头,不让泪落下来,她舍不得她离开,她不习惯没有她。
窗外的云还在飘动着,树也还在婆萨地晃动,只是一切都在偷偷的改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