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终归是变成熟了,逐渐冷漠。君十七自是见不得她如此消沉,不时携她外出游玩。
一日,冷溪伏案,靠着手肘而浅眠,君十七渐渐走近,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尖,冷溪起意,索性不顾他。
“溪姐姐这般熟睡。”话罢,他似心头涌上邪念,用唇轻吻了冷溪,冷溪自然惊起,“十七!你在作甚?”
“十七喜欢溪姐姐,就像天道喜欢天后一般。”
冷溪漠然地看着他,久久不语。君十七眸色黯淡无光“溪姐姐,既你未曾拒绝,十七便永远等你,总归,也等过你数百年。”
“十七,你我是师徒。”
“那又如何?”
“三千销魂钉,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你能承受?莫说你了,便是我冷溪亦是受之不起。”
“烦请仙尊谨记,如若出事,十七定不会让姑娘家顶罪。”
“一力承担你会死的。”实则,她与十七之间哪是师徒关系带来的麻烦?若仅是师徒缘由,那她不认便是。
君十七却是不解,以他对冷溪的了解也知她绝非那等贪生怕死之辈,不过,他曾在冷溪房中寻到一小像,画得正是他,一侧还写有思慕诗句,导致他一度惊恐,成为他的动力。
这上百年在天界待着,虽主要除了想冷溪便是陪冷溪,但他还是结识了几位狐朋狗友。
天机府,慕玄逸住处,君十七同慕玄逸共同畅饮。
“玄逸,我同她说了。”
慕玄逸微愣,后回神“嗯,然后呢?”
“拒绝了。”
“十七兄,凡事要看开一点”
君十七便移了话题,问起了冷溪去下界的事,因他想起自采了兰絮回来冷溪便有所不同。
见朋友这般伤愁,慕玄逸直接拿出窥天镜,递给他“喏,自己看去。”
一刻钟后,君十七看到那张同自己一般无二的容颜与冷溪嬉戏欢闹着,最终辜负于她,酸苦辣霎时混杂,不知是什么味。
看到冷溪归来,回到府中便滴落的泪,他笑了,眼中的星光,没了。“玄逸,我在她房中曾见过此人画像,落款日期是在她回天界后几天,旁边还附有一首情诗。”
“看来仙尊是把你当做替身了。”
“冷溪仙尊太遥不可及了。”这是少年数百年来头一回称她全名,同时也攒够了失望。
不知为何,那帮朝中老头就是知晓了冷溪和君十七关系的玄幻,一个个上奏参了这仙尊一本。
便是天后随手接过一本看,也是冷溪和君十七的八卦,其实天后心中是赞成这门亲事的,毕竟就是她硬将君十七凑过来的。
嗯,枕边人的好处便是吹枕边风,天道总归是忽视了几日。
无奈于觐见声讨冷溪的人越来越多,天后终究放弃了。
冷溪同君十七关系成谜,毕竟谁都没有承认过二人的师徒关系,但君十七所用招数十之八九都是冷溪所创。
师徒相恋,罪不可恕,此是祖宗礼法。
最终只能是,将二人同时领到大殿受审。
天道问“是何关系?”
冷溪道“朋友。”
君十七道“在下是冷溪仙尊的追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