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君祁所住院子,见他垂头写着什么,冷溪缓缓走近,“祁祁的字甚是好看。”闻声,君祁道“祁祁?”“嗯,你都叫我阿溪了,还不许我唤你祁祁?”“阿溪想如何便如何。”
仅是一女子罢了,爱怎胡闹便怎胡闹,有些事还是要说清的“阿溪准备呆到何时?”
冷溪眸间浮上寒意“你想要我走?”
这寒意袭来,君祁想起她一剑斩魔的场景。“非也,只是在下准备赶考,恐照顾不了阿溪。”
“不需要,我只想陪你这救命恩人。”
君祁颔首。
后几日,君祁晨起看书,冷溪一侧研磨伴读,时而出声给君祁未知修仙之处解疑,有时君祁枕臂而眠,那清秀面容便展现在冷溪眼底,冷溪拿过一只毛笔薅饱了墨,在君祁脸上画上一乌龟,笑到捧腹卧地。
这般笑声,君祁自然醒了,一脸茫然无措“阿溪,我这,如何?”冷溪道“祁祁抱歉,你自己照镜子吧,啊哈哈哈哈。”
凑到昏黄镜面前,看清脸上那龟的时候,君祁霎时炸了“阿溪,是你画的吧。”“抱歉啊,祁祁。”
听到是她画的,君祁觉得似乎,也挺可爱的“挺好看的,不错。”听到此言,冷溪愣住,她看向他,巧了,他也正瞥视她,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二人都还未戳穿,冷溪打破场面“小厨房的菜可能糊了。”
至于君祁,他觉得自己确实该审视对阿溪的感情,说是恩情,可他被画乌龟这等奇耻之物听到是她所为便没了脾气,说是爱情,他却从未对阿溪心动,从来都是对她修仙实力的敬畏。
情,这东西太过于虚无缥缈了。
——
次日,是赶考日。
按例,君祁晨起复习,冷溪在侧伴随,二人一起前去考场,到了门口便遇着了君祁同乡参考人,待君祁及其他人进入考场。
有一君祁认识的孙姓大娘便牵过冷溪的手,拉她同另几个陪考家属去了街对面的悦来酒楼。
孙大娘道“姑娘是纤羽吧?早就听说,阿祁那孩子追慕你多年,如今算是成了,日后摆酒定要请你孙大娘我和这些个姐妹,咱可都是见证人。”旁边的几位大娘连连附议。
李大娘应和“对啊,纤羽,咱可都是见证人,说不准,这状元就是你家阿祁。”
冷溪握拳,调整了一番神情道“我不是纤羽,祁祁也不是我的。”
“啊,不是啊,那姑娘叫什么呀?”
“阿溪!”这声音,是君祁,冷溪回眸“君祁公子这便考完了?”“考完了,一刻钟后下一场,阿溪,等我考完,我带你……”不等君祁说完,冷溪打断“纤羽是谁啊?”“她,是我自**好的挚友。”
“原来是君祁公子的青梅竹马,那日书房中你遮遮掩掩的便是她的小画吧?冷溪打扰许久,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四个字落在君祁心中胜似千斤顶,他想追上她,可是,她是修仙者啊。
“纤羽今时来信是为让我放弃,阿溪,我恋你!”
冷溪早便回到院中,将她为他筹备的房契地契银两都放在桌上,并遗留一纸【这便是房钱,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