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坠落,落啊落,在雨中长跪的余侧妃锦裳上生了朵花。
余氏抬眸,前方祠堂本忽明忽暗的烛,此刻灭了一盏,她欲起身添上,这才站起,便倒下,旁侧丫鬟珠枝见状便唤侍卫通告李太妃。
珠枝撑开宁王侧妃风氏所赠油纸伞,这一开伞,待珠枝看清画得甚物,便顾不得厚厚的积水跌在地上,同其主余侧妃一般昏死。
此刻,风氏坐床沿挽过嫡妹风岑念之手,轻轻道“岑念,余氏这次命不久矣,你呀你,何时归?”
“大姐,若阿岑七日后再不醒,便同陛下请命,推延与覃王的婚期吧。”
“萧逸,此刻便进宫同陛下商议,我恐,七日之后聘礼礼服至,而岑念未醒无法领旨,惹恼陛下。”
二人正欲策马出行,便闻门房通报“覃王殿下到。”风氏眸光霎时黯淡,突便明媚,嘴角赫然是一抹得体微笑,同风萧逸齐道“覃王殿下。”
覃王道“二位不必多礼,想来二位慌忙至无法备马,定是急事,本王仅来看看岑念。”
“殿下,这,怕是看不了了。岑念自太妃居处泰安殿归来便昏睡至今,妾身此番便是同家弟进宫禀明实情。”
“果真……好,本王同去。”
对覃王这句果真,风氏道“殿下是知什么?”
“只是听闻岑念昏倒罢了,料想她可能未醒。”
显而易见,这般话语是连幼童亦不能哄住的,莫说,见惯了这些事的风氏。
她暗想,怕是与皇族有关。
遂同风萧逸、覃王请了道延迟婚约的旨便离去,若是宁王知其中一二呢?
宁王府
风氏径直走到宁王跟前,款款行礼“夫君。”未待风氏将内容说出,宁王便牵过她的手“雅念,这是你嫡妹命定的劫,切莫再问。”
——
风岑念此时觉得周身被碾压,肋骨齐齐断裂之痛蔓延开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桃源。
【南宁公主!】
【宁宁姐!】
【南宁!】
怎是些陌生却颇感熟悉的声音?太奇怪了,恍若隔世般,很快事实便教会她删去恍若二字。
她一起身,床沿等候的并非庶姐风雅念,而是一不了解的绝美白衣女子。她正思索着,不察间弄出声响,那女子宛若一剪秋水的眸定格在她身上,在确认她真正醒后,巧笑嫣然“南宁,你可算醒了。”
“嘶”南宁?眼前这姑娘是怎回事?她分明唤作风岑念。“南宁,国师来看过,你现下该是恢复前生记忆了。”
前生记忆?“可我如今却连你是谁都不曾记得。”南宁眉上几分委屈。
“早就告诫过你了,喏,这是你自己之前留的,说是能助如今的你。”白衣女子递来一木匣,看了南宁一眼“南宁,这里面应有答案,若看完后亦无收获,切记,我是阜阳王郡主阜云。”
南宁点头。
这木匣一开,便有一纸条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很多事不宜写出,服用盒中之物,一切你便皆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