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老大爷拿出火机,一撮火苗散发出微光,帮助其点燃了他手头的香烟。
虽说这里已经是废弃的大楼,但里面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特别是一些化工用品。
相关部门一直都没来清理这里的危险物品,倒是时不时有一些人带着钱来拿走一些东西,至于暗处有没有什么交易,那就不是他能管辖的范围了。
老大爷也被安排为这里的保安,只要看见有人持有相关证明,就可以将其放入。
今天的夜,倒是格外寒冷。
大雾弥漫,可见度不足五米,而整个大门也不足五米宽。建筑外的四周墙壁上挂满了铁丝网,想要从上面翻过稍不注意就可能伤痕累累。
对于白奕和该隐二人来说,这种高度的墙壁自然不算什么。
不过该隐执意要从正门进入,嘴上说着什么“我们是治安官,是守法公民”的屁话。
白奕无奈,也安慰自己周围可能会有大量监控,走正门监控数量比较少,可以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结果,该隐的身体突然散成了大量的蝙蝠,仗着视野不清和体型优势,直接冲进了大门。
“混蛋……”白奕摇了摇头,足下一点,便是高高跃起,在半空中踩住存在了一瞬间的光轮便再度发力,跳过了大门,落在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光轮虽然发出了些许的光芒,不过由于大雾弥漫,看门的老大爷也权当自己的幻觉。
再说了,没有对外放出什么消息的话,这栋大楼真的没什么东西好偷。
所欲二人也算安稳进入大楼周边,没有发生任何特殊情况。
蝠化的该隐没过多久便凝聚回了实体,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白奕身边,问道:“怎么样?找着没?”
“你神经病吧?我又没见过对方,我怎么可能找得到人?而且你可是血族,根据血液的气味来寻找特定人物不是你的特长吗?”
该隐细细一想,好像是这样,刚才的自己下意识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了白奕,经他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这活儿其实该自己来做。
“你别太依赖我了,虽然我知道我很可靠,容易让别人产生依赖感,但你也不要这样,我不喜欢男人。”白奕恬不知耻地说道,就差把厚颜无耻写在自己脸上了。
“谁喜欢依靠你啊?别忘你脸上贴金!”该隐瞪了他一眼,阖上了眼帘,开始捕捉空气中那微弱的灵能和气味。
血族的嗅觉极为灵敏,特别是在鲜血的感知上,可以称得上是无人可及。
白奕为了不干扰该隐,连烟都没点,拔下一片叶子开始嚼了起来,似乎在压制着自己的烟瘾。
“你要进化成素食动物了吗?”该隐吐槽道。
“就算我真变成素食动物了,那也叫退化,难道素食就能帮助人类在大自然生存中取得更大的优势吗?”白奕也回答了他这种无聊的问题。
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该隐就确认了对方还存在这栋大楼上,至于在几楼……他只能确认对方在三楼以上。
整栋大楼总共九楼,侦查到对方在三楼上已经有些接近该隐的极限了。
若是有灵能加以辅助,那对该隐来说侦查整栋楼都不算难事。
但碍于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人,而且忒弥莎还在对方手里的情况下,该隐不敢贸然行事,否则极有可能打草惊蛇。
和白奕确定好行动方针(一起爬楼梯,一层楼一层楼地搜)并确认了暗号(喊就对了)后,二人从大楼的侧面男厕所的窗户进入了其中。
“为什么要走男厕所?”白奕不解地问道。
该隐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白奕,“难道你想走女厕?原来你已经心理变态到这种地步了!都怪我,平时没有照顾好你的心理状况……没事,回去后我会立刻给你预约最好的心理医生,相信我,未来是美好的,不要放弃治疗的希望!”
静静地听完该隐睁眼说瞎话后,白奕才道:“我觉得你多少沾点脑瘫,还是检查一下为好。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一定要走厕所,旁边的员工休息室不好么?”
“瞧你这话问得,到时候我们走员工休息室指不定你也要问一遍为什么不走厕所。”
白奕叹了口气,反正该隐说得也在理,他也就懒得继续和该隐在这个话题上瞎扯下去了。
走厕所出来,二人转头便看见了安全通道的楼梯。
可是现在的楼梯上……却全都是鲜血。
该隐和白奕面色一寒,皆是脱口而出,“这种级别的幻境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这简直是再基础不过的幻境了,灵能的波动还在空气中扩散,其做过的掩盖工作就像是在凶器上盖了层薄土,刀柄都还露在外面。
“就不打破了吧,”白奕点燃了烟,吐出一口烟圈,“虽然对方在贬低我们的智商,但也没必要上当。”
该隐嘴角咧了咧,没说什么,大摇大摆地双手插兜走进了安全通道内。
白奕也跟着走了进去,进入的时候还没忘记随手关门,一脚就把铁门给踹了过去,顺带上了锁。
这种幻境,很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而且对方的实力并不强。
这种幻境一般只有两个作用,对付实力弱小的敌人是直接将其吓退或者拖延,对付实力强大的敌人时一般会被炫技一般直接破开,让施术者那边得到反馈,获得信息。
像该隐和白奕这种将计就计的人……对方还真没碰见过。
这只能说是他们俩艺高人胆大,任何一位治安官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该隐在前,白奕在后,忽略了墙壁上的斑驳血迹,也忽略了脚下生长在台阶上的眼睛,二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朝楼上稳步进发着。
直到……二人来到第十层的时候。
“看来又是这种无尽回廊的构造啊……这群人就不会来点新鲜地玩意儿吗?”该隐发着牢骚。
白奕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呢?我尊敬的副治安官先生?”
该隐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已经找到办法了,直接说,别废话。”
白奕笑了笑,将自己的烟头丢在了地上。
随后,他吐出了一个字。
“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