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吴凌恒理了理放着粮草的谷堆,便看到师父负着手走了过来。
“哟,师父找我有事吗?”
“你不打算走了是吧?”
“哦,师父你还挺急啊,我可不急。”
“干嘛?你小子是想让人家云家都在府邸门口等你?你这整的架子蛮大的嘛。”
吴凌恒嘿嘿一笑,道:“师父,你说小爷我要是没有到,他们舍得走么?”
“咦?小兔崽子想的到多了,不过,”师父笑了笑,道:“你这样也许会招致云家更大的不满吧。”
“那就给小爷憋着,小爷不去,他们就白布置了一场。”吴凌恒笑道。
“呵呵呵。其实今日,云家手段不算什么,为师其实还有更害怕的。”师父听着吴凌恒说完,就笑道。
“哈?师父什么时候还怕过?”吴凌恒好奇道。
“为师担心的可不是自己的安危,只是怕把你给白白送了命啊。”师父叹道。
“我去?就一个南城武会,还能把小爷整死?”吴凌恒愣了,道。
“南城武会,奖励的丹药,乃是雪景图不可缺的破镜之物,即使哪些小势力的人看不出来,星辰帝国的老家伙还能看不出来么。恐怕这次武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是冲你来的。”
“我?”吴凌恒听着迷糊起来。
“像这样外界看来只能筑基的丹药,也只有特别的人会动手去抢。而这种人,必然身后有雪景图的拥有着。”
“什么跟什么啊,师父,这雪景图到底是什么?”
“嘿,没什么。随我去云家吧。”
“喂,师父,你不要瞒着我好不好啊。”
“嘿嘿,徒弟,你不要问我好不好啊?”师父转而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答,这让吴凌恒无意之间放松了太多。
师父说罢,起身走向山下。
“哦,那我自己去找答案好了。”吴凌恒边说边跟上师父。
吴凌恒以前找师父修行时,师父那是有问必答,但是一涉及到雪景图,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什么也不愿意说,就像...就像其实连师父都不清楚雪景图的这些特别之处一样。
......
云中镇酒楼。
红衣女子坐在床边轻抚玉剑,其面容没有了红纱的遮蔽,那绝美的容颜完全展现出来。
女子轻咬红唇,手上的白布轻轻擦拭起玉剑的剑柄,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久,她都没有自己擦剑了,身边似乎少去了一位忠诚又能干的伙伴。
“婳儿,此行可否顺利?”女子床边的座椅上,一黑衣中年男子沉声道。那中年男子身着黑衣之上,似乎有符文忽隐忽现。再观那男子的气息,竟然与普通人无异。
“嗯,那些尾巴我都逐个击破了。”红衣美女脸上毫无变化,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
女子那冷艳十足的白皙面容里,只有眼神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妖艳,明亮。
“不错。不过很现实的是,接下来我们的日子有可能会更加艰难。也许唯一的路就是指望着吕天啸给我们足够的庇护了。”
“爸,你总说这吕天啸,他究竟是何人啊?”女子神色有了变化,眼神中不仅透露着疑惑,更有一丝期待。
“一个,可以一手遮天的强者。”
......
师父正和吴凌恒赶着路,正赶路赶得急,师父突然停下脚步,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哇,师父,你不要紧吧,昨天去那酒楼和那小姐姐搞出风寒出来啦?师父你可得保护好你这身体啊。”吴凌恒打趣道。
“胡说,这肯定是那酒楼老板娘在念叨我,”师父嘿嘿一笑,恶狠狠地说道。这时,师父脸色稍稍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平常。
“喔,师父居然和老板娘搞在一起了啊。”
”小屁孩,别瞎说。马上就要到约定的地点了,老实点。“师父咳嗽一声,拉着吴凌恒急需赶路。
云家府邸外围东面,这一面并不临近大街,没有镇中地居民会来围观,这也是云莫和云鸿运都想要的。
毕竟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云家可是收获良多。
不仅学到了一招,甚至连商品卖出去都要费些口舌。
要知道之前的云家,在云中镇里,那可是货物流动的第一出口商。即使是在临近的城池,也有不可小觑的声誉。
此刻的云府安静的离奇。
云府门外,有一马车,马车上没有仆从驾车,车内更是没人乘坐。
再一观云府,云府里没有半点声音,更是连半点人影都见不到。
忽然之间!
飒——
府邸外围的林地之中,忽然现出两道绳子。两道身影从树枝之上滑下,两道利箭自身影之处猛然射来,师父反映如何迅敏,眨眼之间,便把吴凌恒拉到身后。
师父伸出左手,向着空气里抓起一团隐隐约约的团状体,向着利箭射来之处甩去。
嗤!
那一团像是真气一般的物体撞入利箭,便是强硬的使那箭矢断为两截,箭矢落地,发出难以令人察觉的落地声。
哗!
数十黑衣武者自林地深处跳出,自剑鞘之中抽出的长剑映着日光,发出阵阵光芒。
然而数十名武者剑指之处,正是护着吴凌恒的师父。
师父眉头一皱,刚刚甩出气团收回的右手又自腰间向上一挑,又是一道隐约可见的气团,以波环之形向外快速扩散而去。
那冲在最前面的黑衣武者来不及闪避,直接被气波震出三尺,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便是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后面紧随的黑衣武者一个接一个的倒飞出去,根本来不及反映,就把命交代了出去。
“师父,这都是什么人?”吴凌恒惊讶地看着数十名武者的死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恶心之感。
猎杀山中的动物,这几十年来所作的不少,但是杀人——而且是数十个人,那还真是吴凌恒第一次见。
“也许不是来杀我们的,但是如果我不出手,你可得死在这里。”师父有一丝怒意,除此之外,吴凌恒从师父的语气之中,听出一种切真价实的不屑。
这时,师父敏锐地察觉到,云家府邸内毫无人的迹象,恐怕定是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