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终于抬头了,她的目光在沈逸书和林护卫身上打了一个转,终于开口了,但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止。当这女子抬起头的时候,“钦差大人,我是无梦刺绣女!”丁可人才发现原来这女子也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当然,因为距离并不遥远,她也听到了那女子的话语:“无梦刺绣女?”丁可人在心中对这个名字打了个转,难道这个名字很有名吗?
“本官已经知道了!”沈逸书淡淡地说道。
“一个月后我要你的性命!”那无梦刺绣女接着说道,但是语气也极其平常,就像在和沈逸书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已经有许多人说过,要我沈逸书的命了,也不多姑娘一个人,只是到目前为止,本官的脑袋还是在脖子上放着,并没缺个胳膊少个腿!”沈逸书的话语里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以至于让丁可人也猜不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看来钦差大人的胆识果然不同凡响,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本官随时恭候姑娘的到来!”
这时,无梦刺绣女突然向轿子这边望来,和丁可人的目光相接了,但只是这一眼,丁可人就可以断定对方是一个很不简单,而且很难缠的女人,看来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好过了!
但是接下来这个无梦刺绣女突然起身了,并且慢慢地向前面的树林走去,丁可人自然不像沈逸书一样知道这无梦刺绣女的来历,所以她愣住了,心想难道这女子并不想找他们麻烦?自己刚才的一切担忧都是多余的,但是,她马上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不可能,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无梦刺绣女走的越来越远,终于不见了身影,沈逸书在原地站了良久,终于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一上马车,丁可人就问道:“这个无梦刺绣女是干吗的?她既然挡我们的路,怎么又走了?”
“没事,你不要担心,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沈逸书的态度如此保留,丁可人自然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单纯,沈逸书既然不想告诉自己,那一定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
由于这一耽搁,天色忽然变得阴暗起来了,天上斯的乌云开始翻滚,暴风雨好像快要来临了,但是看来要赶到下一个城镇好像不可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避雨的地方才成,要不然一下雨,道路泥泞,马车陷在泥里,可就麻烦了!丁可人叹气,这古代最麻烦最不方便的就是出行,难怪有的人离家后,几十年也回不去。
雨终于落了下来,但好在,他们终于看到了远处路旁有一座破烂的庙宇,看来,今晚只好在这里过夜了!不过能找到这么一个破烂的庙宇容身已经很不容易了。就在丁可人他们离去半个时辰后,那原来无梦刺绣女绣花的地方,又出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先前离去的无梦女。还有一个像一栋铁塔似的男人。和一个白面无须,神色猥琐的男人。
“刚才你为什么不杀他,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他身边只有一个护卫,杀了他我就可以回京城向相爷复命了!”
“我们的这个钦差大人并不是一个简单角色!现在还没到我要杀他的时候!”无梦刺绣女淡淡地道。
“怎么,难道我们的无梦刺绣女喜欢上了这个小白脸?”旁边那猥琐的男子出言轻佻,但是他的话刚说完,就发现无梦刺绣女手中的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他的手腕。
那线极细,而那像铁塔一般的男子也在对他怒目以视,但这猥琐男子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脸色就全变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无梦刺绣女面如寒霜地说道:“你再胡言乱语一句,我就让你的这支手腕跟你的胳膊分家!”
“你,你,”那猥琐男子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气势却显得过于微弱,无梦刺绣女冷哼一声,手轻轻一抖,那线就离开了那猥琐男子的手腕,毕竟这线可是极其珍贵的。
那猥琐男子看到自己手上的线被无梦绣花女收起来了,才安下心来道:“既然,相爷的命令我已经给你带到了,那么,我这就回京回复相爷,希望你别让相爷失望才好!”
无梦绣花女闻言看都不看那猥琐男子一眼,还是她身边那铁塔似的汉子说道:“说完了就快滚,那猥琐男子闻言又想发作,但是看到无梦绣花女那寒冷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然后呼哨一声,一匹马从树林里奔了出来,那猥琐男人策马离开了。
这时,那黑塔似的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天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
无梦绣花女没有答话,只是向那边的山崖走去,那黑塔似的男子只是跟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
其实,这铁塔似的汉子看起来就让人生畏,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傲然不可匹敌。风过处,他拿直竖起来的的铁髭子黑云似的朝发乃至褶上战阵一般的褶纹,都给人一种极其粗暴的感觉,可是他的神情却是温和的,那是一种宁静柔美的感觉,他得目光甚至就像月下雾中的一条幽静得发光的流水一样。
这是一个矛盾而不凡的男人。
这个铁塔似的突然站住开口了:“你不是早已不愿再杀人了么,为什么这次又要动手。”
“我没让你跟着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来?”无梦绣花女也站住反问道。
“你明知我为何跟着你来,还要我再说吗?”那铁塔似的男子说道。
“江湖上传言,有四种人你是不会与之为敌的:第一种人那些是大仁大义、无私无欲的人,因为你认为这些人是你所无法企及的;第二种人是你所喜欢、敬爱、尊重的人,这是你不能对抗的;第三种人是没有能力抵抗的人,你不能以武力去伤害弱者;第四种人是你所完全不了解的人——你连对方武功高低、人格是好是坏都不知道,所以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和对方为敌?是吗?”
那铁塔似的汉子点了点头,无梦绣花女又接着问道:“那么,我是属于哪一种呢?”
“你是我喜欢的女子?而不是我的敌人!”
“是吗,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喜欢难道非的值得才成吗?”那铁塔似的男人温柔地说道,并用手轻轻地将无梦绣花女脸上一缕被风吹得有些杂乱的头发往后拨了拨。
无梦绣花女忽然说道:“我不是个好女子,你却是个好男人。”
铁塔似的男子不解,他不明白无梦绣花女为何要这样说。在他心目中,无梦绣花女是他所有的疼爱!这种突然生起的感情,甚至不去企求有深情的回报。
“我——不是个正经女子,当初为了报家仇,早已跟男人——入了‘地狱门’,——我们门主说只要我跟他睡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就可以教我最好的武功。”
黑塔似的男子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那粗壮的树干摇了一摇,在木头爆裂声中,从中间断开了。轰地一声,落到了旁边一棵大树上。旁边的那棵大树应声而断。
那黑塔似的汉子的拳头正在流血:“那家伙——我去杀了他!”
“不要,”无梦绣花女恐惧地说,“不可以。”
那黑塔似的男子霍然回身,咬牙切齿地道:“他这样对你,你还护着他,你……!”
“我当然护着他!”无梦绣花女的表情让这黑塔似的男子犹觉千支针齐刺在心之痛:“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到现在仍不悔。门主——他是个人杰,我配他不起。”
黑塔似的男子握紧了拳头。
他发现除了捶打自己,已没有什么事物能使他泄愤。
“我在地狱门待了两年,就开始出任务了。我第一次出的任务并不容易,情况也恶劣危险极了,那时,我还不是杀手,只是卧底,所以,在另一个名门正派中幸得——秦淮雨照顾我——”
娜无梦绣花女这样说着的时候,黑塔似的男子心里一直在狂喊:“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但无梦绣花女说的显然是真的。他也知道秦淮雨这个人,而且是名门正派里有名的一个人,他一面听也一面在心里抵抗:“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下去——”结果他还是残忍地残酷地听了下去。
“——我说过,我是个浪荡的女人,所以,我跟秦淮雨也——我要报答他们,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只有用我的身子……”
那黑塔似的男子如雷地一声断喝:“不要说了!”
四周顿时静了下来,连无梦绣花女也顿时静了下来。
那黑塔似的男子指着无梦绣花女,手指颤抖着:“你——你这个——”
但无梦绣花女却仰着脖子道:“你要说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吗?”
那黑塔似的男子发出一声浩叹,垂下了手:“罢了,罢了!”
无梦绣花女如露珠般的两行泪,在雪白的玉颊上流了下来,似这滂沦大雨千点万滴里最珍贵的两串水珠。这样一个女子也会流泪吗?“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对我死了心。”
这黑塔似的男子终于平息下来了,只黯然道:“这——都是为环境所迫,也——怨不得你。”
那无梦绣花女听到这黑塔似的男子这样说,显然也大为讶异。
这回,换她颤声道,“你听了这些——你不介意?”这时,大雨终于落了下去。黑塔似的男子忽然拉起无梦绣花女的衣袖说道:“那边有山洞,我们进去躲一躲雨吧!”
两人到了山洞,但衣服已经湿透,那黑塔似的男子生了一把火。然后隔着火光两人一时都沉默无言。
过了一会,那无梦绣花女又问道“你刚才听了那些——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那黑塔似的男子苦笑道:“那时候你还没认识我,而且也不是你想要的——”
“你这句话说得好骄傲,”无梦绣花女突然笑了,笑得很妩媚,而且更妩媚的是,她正在脱衣服,因为刚才的大雨已经淋湿了两人的衣服。一个原本那么清纯的女子,在脱下衣服以后,完全变成了令瞎子的男子也动心的女人,这变化只有在这么美丽的女子身上也会表现出来,虽然这个女子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是花开的最盛的时候。
那黑塔似的男子显然并想到无梦绣花女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脱衣服,所以,他侧过了身去,将背留给了无梦绣花女,如果这时无梦绣花女要杀他,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无梦绣花女看着那铁塔似的男子山一样的背,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是嘴上,她还是说道:“不过,我却是自愿的。门主是我心目中一直慕恋的人。至于秦淮雨——他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爱慕他们。”
原以为说了这番话,这黑塔似的男子就得要梦碎,对她的好感便会完全破灭。
“你转过来吧!我换好了!”那黑塔似的男子转过身来,在火堆上又加了把柴火。然后他却喝起彩来:“好!我果然没看走眼。你虽然只是个女人,但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我也——很喜欢!”
无梦绣花女彻底地愣住了。她希望改变这黑塔似的男子的想法:但显然有些徒劳无功。
“可是,后来,为了杀掉目标’——我也没有守身——我——像我这样一个女子,你还——!?”
那黑塔似的男子这次说得更坦荡。
“像你这样一个女子,才值得我欣赏。”然后他显得有些豪迈地宣称,“才值得我爱。”
无梦绣花女的脸上再次出现了妩媚的微笑,然后她突然说道:“你果然是一个好人,也是江湖上最可爱的一个男人。然后她发出了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好,那么,你要我吗?”
无梦绣花女早已掀开了外袍,在火光映照下,那黑塔似的男子甚至看见,她因感微寒而在凝脂的冰肌上,浮起一点一点的小点,但最美最大最柔最显著的点,是浑圆上的两点红梅。能够挑起男人感觉的红梅。
他知道淋了雨的她冷。
——除了去拥抱她、呵护她,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可做?
“你要我吗?”无梦绣花女的声音幽怨得像在风里在枝上一朵快落的花。
“要我就温暖我——”那黑塔似的男子跨过了火。火光照在两人的身上,一黑一白!
但就在这时,那黑塔似的男子却突然抄起白色的衣袍,轻轻覆罩她身上,然后在她小额上亲了一亲说道:
“我想但不能。”他接着说道:“尤其你告诉了我这些话之后我更加不可以。”
“我是我,不是他们中间的一个!”然后他坐了下来,将她拥在了怀里,给她温暖。并且低低地在他耳边说道:“尽管,我已经忍得快要发疯了!”
无梦绣花女静静地窝在那铁塔似的男子怀里,良久终于幽幽地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任务,只有这次杀了那个年轻的钦差大人,我才可以真正地脱离‘地狱门’!那时候,如果你还要我的话,我就去做你的妻子!”
“可是,我并不希望你去杀他,他是个好官!”铁塔似的男子说道。
“怎么,你要阻止我?原来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阻止我去杀他?”无梦绣花女要挣脱开黑塔似的男子的怀抱。
“不是,我是害怕你受伤,我也知道我是阻止不了你的!”
无梦绣花女没有再说话,两人静静地听着山洞外的雨声。
雨下得很大,沈逸书和丁可人一行,也给淋了个尽湿。为了不让马车陷在泥里,一下雨,沈逸书和丁可人就下了马车,所以,连同行的几位护卫,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雨,太大,那油纸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几人一直奔到那庙宇,才松了一口气。
这小庙看起来已经废弃好久了,断壁残垣,看起来好久已经没有人来上香了!不过要是再仔细察看的话,大致可以猜到这庙字曾遭祝融之灾,难怪会成为一座无人料理的废刹了。
几人走进庙里,雨水也是东一串、西一滩,自破漏的屋瓦上滴下来,沈逸书护着丁可人得身子几乎要用躲避暗器的步法行走,才不致给雨水滴个正中。
丁可人茫茫四顾:“这庙宇能遮雨吗?”
林护卫答道:“好在,那边的角落里,雨还淋不到。”
几名护卫把一些废木干草收集起来,取出火折子生起火来。
火生起来了,沈逸书藉着火光,见丁可人膊侧到腿侧的衣服,全湿贴到身子上,水珠还从衣服上向下掉,他脱口而出:“还不去把湿衣服脱了——”话语刚出口,便觉得唐突,几名护卫的眼色都怪怪的,这时,他才想起来,这庙宇里还有几位手下,他沈逸书什么时候这么莽撞起来了!
这时,还是林护卫善解人意,他当下说道:“大人,我们几人去侧殿那边看一下,那边好像也有避雨的地方,当下几名护卫都鱼贯而出。
丁可人当然知道沈逸书说这话是无意的,更何况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的自己,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还是为沈逸书话里的暧昧红了一下脸。
沈逸书也给自己的话吓住了,“我——”
“对——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着凉——”
丁可人笑了笑说:“我明白。”
沈逸书其实现在心中也是怦然。毕竟,没有一个男子会对自己动情地女子无动于衷。
“可人——我——我到外面去,你先换衣服。”
“不用,你背过身子就成了!不偷看就成了!“
“其实,我现在很想偷看。”
丁可人娇斥道:“你现在要是偷看,我就——”其实,她知道她也不能把沈逸书怎么办。
两人换好了衣服之后,沈逸书才发现丁可人此时的表情很像一只小猫,额前的刘海湿了,贴在秀额上,给人一种亲密、可怜的感觉。没有了平常查验尸首或者办案的时候得那种精干敏锐。
他一阵情动,想都没想一下,就移过去,一把将丁可人揽入了怀中,拨开她那湿了的发,轻吻她的额,问她:“你冷不冷?”
丁可人要推开他,说道:“林护卫他们快回来了,你放开我!”
但沈逸书却回答道:“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虽然,丁可人的衣服已经换过,但是沈逸书一想起刚才丁可人淋湿衣服时美丽的样子他就觉得喉颈渴切,视线一发不可收拾,如果这火能当成水喝他也会一口干尽。如果不是在这荒郊野外,他,他——。
现在他不知道他的自制力为什么变得这么差了!等自杀城的事情完结了,他一定要快快地把她带回京城去,迎她进门,把她八成自己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妻子,以后随时带在身边,随时想亲近就亲近。
丁可人显然并不知道沈逸书此时正在遭受身体的煎熬,她觉得这个空旷的野外,实在有些不太适应,古代的自然环境随便不像现在那样遭受过破坏和污染,但是古代的人也实在太少了吧,沿途就没见几个人影。
沈逸书一直在心里不断的念念有词:无欲、无欲、无欲……无欲、无欲、无欲!
可是这一番沉吟,本来只是爱欲,却确确切切的升腾了起来,成了****……
沈逸书禁止自己的欲念。
可是这种需求,既然起了就不能禁。
越禁越急。古人有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想到这里,他就释然了。就在这时,丁可人突然问道:“逸书,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沈逸书尽力平息自己身下的欲望说道,“我一直在等你说话。”他没有撒谎,他真的希望丁可人现在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哦,是吗?”其实,丁可人不是木头,她自然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身体的生理变化,人生里有些事,就算是幻觉也无妨。
——最怕的不是不去恋爱,而是感觉不来。
——一个人去恋爱一定要有把自己押了出去的决心。那么,自己有吗?
所以,她问:“你是喜欢我哪一点呢?”以古代女子的标准来说,她显然并不适合。
“我也不知道,只是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你勾去心了!你说,你是不是狐狸精?”
“你才是个老狐狸呢?我现在还没闹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是个喜欢你的男人!”沈逸书将头低下去在丁可人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不是说,你们宋代的男人礼教最严格吗?我怎么觉得钦差大人你像个登徒子?”
沈逸书却没有回答她,丁可人正觉得奇怪,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衣襟什么时候松散开来,可能刚才手忙脚乱,这古代女子的衣服穿起来又是麻烦,所以腰带没有系好。而沈逸书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胸前。
沈逸书听着,却注意到丁可人敞开的衣襟里的浑圆很好看,像什么呢?……”
“你!在看什么?”
沈逸书的唇却将她的唇给堵住了,令一只手却握住了那露出的浑圆,使劲揉搓起来。
“呜——你!”丁可人反抗的语言不成调了。好久,沈逸书终于松开了她的香唇。而丁可人一看他松开了自己,马上向兔子一样跳到了另一边,恰好跳到了大殿供奉的塑像下面。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尊佛像,感觉有些好奇的在佛像身上摸了摸,可是当她摸到下面一个地方时,很奇怪的,那佛像忽然扎扎地移动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吓了丁可人好大一跳。
沈逸书也腾地站了起来,将丁可人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