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睡着深沉,他隐隐约约间听见有人在讲话,但眼皮太重,如何都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强子闻着一股檀香味醒来,他只觉全身无力,想要爬起来,却没有半点力气。
“公子莫急,你受了风寒,如今高烧才刚刚退下,所以会自觉浑身酸软、乏力。”
一娇柔的声音在强子的耳边飘过,强子动了动脑袋,那枕头也是如此柔软,极为舒服。
“你莫动!我该喂你服药了。”一妙龄女子掀开帐帘,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就抚在强子的额头上,“嗯,烧已经退了,你再多服一剂药,我保准你会起来。”
那声音让强子很有安全感,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将那女子咽下那女子喂过来的药。
那药味极苦,叫强子不由自主地蹙眉,摇晃了几下脑袋。
强子耳边传来女子的浅笑声,“没事,咽下去,就不苦了。”
强子吃了药,很快又陷入了昏睡中,他又做梦了,梦见他、刘科达还有野娃在桃花水源失散了,他在拼命地找他们,但一无所获。
——
不知过了多久!
“刘科达!野娃!”强子突然大喊,随即从床上弹起来。
强子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躺在精致的雕花木床上,他吓得往后退去,却发现自己身上正盖着金丝锦被,“这是什么地方?”
强子跳了起来,心里第一个想法是,他穿越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跳下床,却发现此时自己身上穿着白色广袖服饰,他倒抽一口气,抱着自己的身子,委屈大叫,“我还是处男!是谁干的!”
他的叫喊,引起了外面人的关注,站在外面的两个男子推门而进,见强子站在地上,他们欣喜若狂,夺门而出,“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强子见了两个穿着奇怪的白面男子进来又出去了,他悲恸地说道,“竟然还是男的?!而且还是两个!!”
强子紧紧抓住那白色段子衣袍,表情扭曲。
他的这些表现都被外面的一女子看见了,她从门缝就看见了强子每一个动作,但她并未打扰,而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一座古色古香地宅院,院子正门牌匾写着“太守府”三个大字,两边由两个长相凶恶的人守护着。
宅院身处闹市,总有车马来来往往,有一辆豪华马车自远处驶近太守府。
到了太守府,那马车停下,后面跟着十来个护卫,都整齐的排列在两侧,一中年男子自车子下来。
“太守大人,公子刚刚醒来,现在厢房!”那中年男子刚下车,便有人急急忙忙地从府内冲出来。
那中年男子快步进去府内,却平静地说,“知道了,下去吧!”
他是武陵郡的现任太守,前几日匆匆忙忙带回一个昏睡的,说是自己失踪好几日的儿子。
守门的两人见太守进去,竟也忍不住多嘴,“不曾经见太守这般着急,真不似他的性格。”
那太守从正门进去后便直奔东厢房第一间,到了门外,便见得守在外面的仆人。
“太守大人!”门外的人赶紧摆见太守。
“他人呢?”太守也没看他们一眼,一门心思全在屋内的人身上。
“他醒来后,看着心情大好,在房内晃荡了许久,看样子精神了许多!”一女子自对面的西厢房转角出现,柔声作答。
太守转身,抬眼瞧了那女子一眼,“孙神医,幸好有你医治,我儿才好的快,待我儿痊愈后,我一定重谢你。”
“治病救人乃医生之根本,不必客气。”那女子倒是懂得退让,不会恃宠而骄。
“吱……”
房门被打开,强子出现,太守和孙神医同时看着强子。
“我爸在哪里?”强子仔细瞧着那个被叫做太守的人,方才他想出去,守门的人不让他离开,还让他在房间里等父亲,好不容易听见门外有动静,推门一看,却只有一个妙龄女子和一个陌生男子。
“你爸?”那太守歪着头,这词他确实陌生。
那强子看着穿着黑色雕花战袍的男子,也只能猜测自己是穿越了,便说:“我爹!”
“你爹?”那太守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就在你眼前!”
那强子一听,直接发飙,大骂,“老子的爹早已死了,你是人是鬼?”
旁边的女人先是错愕,渐渐地竟然嘴角挂下一丝微笑。
“你!”那太守固然是生气的,他哪里想到的强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太守都敢诅咒。
“我实话实说,没有半个字的谎言。”强子态度强硬。
外面的仆人都吓得擦额头的汗了,但那强子却依旧轻松对答。
那太守最后还是没有震怒,而是低声同孙神医说:“你估摸着还没完全治好他,看他满口胡言,我看是犯了癔症,还需劳烦你好好治治我儿。”
“我没有病!我也不是你儿子!我从桃花村来,我的父亲即几日前被害了,我说了句句属实。”强子不甘心被骂,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遍。
但那太守似乎对于这个解释不是很满意,说道:“你是我的儿子,自小生活在武陵郡,又怎会是桃花村村民?”
强子听了他的话,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怀疑自己记忆中的东西都只是做梦,但那些记忆点点滴滴都太清晰,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说道,“我倒是希望那些都是假的,至亲天人两隔,我不希望是真的!”
“满口胡言!”太守最终还是爆发了,他指着强子命令道,“以后不许说些晦气的话,你的至亲都在此,活得好好的!”
“我父亲真的死了,我爷爷也死!”那强子又说到。
太守一听,怒火更甚!同那孙神医说到,“你看看他是否患了失心疯,无可救药?!”
“回太守,我认为贵公子是患了心病,如若想治好心病,还需要了解他消失的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孙神医向太守进言,她一直在旁边观察强子,倒也看出来他和以往的脾性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