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魔齿蛙皇巢穴的石壁骤然间崩溃瓦解,无数碎石溅落。
深灰色的烟尘充满了整个巢穴,遮挡了容静月与魔齿蛙皇的视线。
隐隐约约的……容静月看见了那浓烟之中所隐藏的黑色尖锐物,“那形状……是枪?”
浓雾渐渐散开,几束耀眼的白光从缺口处照射进来,衬出那人的身影。
还有那双,绮丽的金眸……
“呵!”他轻呵一声,跳跃至魔齿蛙皇的上方。他手中通体黑色的龙枪之上浮现出了一条全身覆盖黑色鳞片的黑龙。黑龙直冲魔齿蛙皇而去。
“你又是谁?”魔齿蛙皇嘁了一声,“你们别以为这种小招式就能击倒我!”很显然的是,他并没有被突然出现的这个破开他巢穴的青年吓到。
在魔齿蛙皇的眼里,那条朝自己冲来的黑龙和田里随处可见的泥鳅并无二般。
“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魔齿蛙皇举起他的右前肢,迎击黑龙!
“唰!”
紫色的鲜血喷了出来,溅到了容静月的脸上。
魔齿蛙皇的右前肢被那条黑龙用嘴撕了下来!石**原本呈青绿色的潭水被血迅速染成了紫色。
原本翠绿的青苔在刹那之间枯萎,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枯草。
“呱!”魔齿蛙皇大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竟然那一击有这样强的力量!
“魔齿蛙皇!你不过是一只小小的毒蛙,竟敢破坏人妖契约!”从那个缺口中又走进一个穿着深蓝色华服的青年,“赶紧将那女子放了!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魔齿蛙皇。
魔齿蛙皇暴发!一下子甩开了还缠在他身上的诀吴。决吴被甩出了了几十米远,身体撞上了坚硬的石壁,缓缓落下。
缠在他舌头上的廖蝠也终于脱力……“啪嗒”一下掉落在潭中,溅起了些许的水花。
“快救人!那人快不行了!”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一个样貌秀丽至极的女孩从缺口走了进来,招呼着先前进来的两个青年救人。
“蛙皇!你可有悔改之意!”穿深蓝色华服的青年一脸气愤。
“悔改!我又有何错!妖族统领天龙族竟与你们签订这样的契约!这是妖族的堕落!”眼看魔齿蛙皇将再次暴起,先前进来,手持黑色龙枪拥有金眸的绝美青年持枪的左手一挥。那条黑龙扭头再次冲向魔齿蛙皇。
“唰!”魔齿蛙皇还未反应过来,他只看到眼前闪过一个黑影,而后眼前的画面变的愈发模糊……
鲜血与他的脑浆一同迸发,形成了一座气味刺鼻让人难以忍受的诡异喷泉……
同一时刻,被魔齿蛙皇舌头缠至全身无力,奄奄一息的容静月也从空中掉落,宛若一只重伤的蝴蝶……
“姑娘!”那青年瞬移到了容静月落下的地方,将她稳稳接住。“姑娘?别睡!姑娘!”
“所以阿娘得救了?对不对!”小容音用她甜美的声音问容静月。
“是啊……我得救了……”容静月再一次看向北面……
“这里是……哪儿……”躺在床上的容静月缓缓睁开了双眼,“呃……綮蝶,决吴……”
“姑娘,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原本背对着容静月的青年回了头。
风度翩翩,眉眼如画,仙人之姿,不过如此……容静月愣了一会,喃喃道:“你……还在……”
青年微微一笑,朝她走来,坐在她的床沿上。“姑娘莫要乱动,容易牵扯到你身上的伤口,要死撕裂那就不妙了。”他从他的空间玉佩中取出一粒圆润的青色药丸,“将它服下可清除你体内的余毒,当然,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
话还未说完,容静月便伸手将药丸从青年手中取来,服下。
或许是他的笑容太有迷惑性了,容静月就像是被施了魔咒般紧盯着金眸青年不放。
那双眼里,满是温柔……
还有……难以察觉的孤寂……
她失态了……
“姑娘?姑娘?”青年唤回了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的容静月。
“你……”
青年似乎察觉了容静月想问什么,“我?我姓靳,名辞。”
他的名字……靳辞……
“容静月,我的名字。”靳辞愣了一下,似乎未想到这么点时间她就告知了自己她的名字。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那个样貌倾国倾城的女子走了进来,朝她微笑。
“那几只异兽已经得到治疗了,现在的状态很好。”
“南絮!”靳辞的声音带上了些喜悦。
原来,她叫做南絮……
容静月微微抬头,朝已经站起来的靳辞看去。
他眼里不止有快溢出来的温柔,还有我不曾拥有过的迷恋。
“阿娘?怎么不说了呢?阿娘?”小容音拉拉容静月的衣袖,抬头一看才发现她的阿娘已是泪流满面。
“阿娘!别哭呀!”小容音踮起脚尖,用衣袖去擦容静月的脸,“阿娘伤心,那容音就不要阿娘说了。”
容静月欣慰地看着小容音,“你不想知道为何阿娘一直望着北边了吗?”
“唔……”
“那阿娘继续讲。”
“那个男人是苓国的十九皇子……”
听了这么久,靳龙廷也是听明白了。
但值得深思的是当今的苓国皇帝便是当年与父亲一同在外历练修行的十九皇子——沈苏御。
当今皇后——南絮。那个女人绝对不一般!
靳龙廷还记得小时候曾见过南絮一次。那时靳辞被皇帝召见,他因好奇跟了上去。
那一次,他见到了当今的皇后南絮。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但不知为何,靳龙廷的本能觉得,她很怪。至于哪里怪靳龙廷说不上来,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人不对劲。
靳龙廷呼出一口气,将手移开,又从他腰间坠着的空间玉佩中取出一底为红,一底为蓝的两个瓶子,各取出一粒丹药服下。而后两臂交叉,调整气息。
床上的容音睡的还是很熟,呼吸平缓。柔和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将木制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靳龙廷转头离开,未留下一丝的痕迹。
这一夜,似乎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