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必须帮你的理由!”他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死女人这么做,一定又是为了报仇。
把她教会了,让她在一大堆男人怀里周旋,他有那么傻吗?
他可不想成天到晚抱着醋桶狂饮酸醋!
“我想报仇!”眼中的恨意很压抑地泄出,严亦非寒着一张脸,冷冷地望着雷默,“你想要什么条件,本副将军全都答应你!”被逼上绝路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
“如果我说我现在就要你呢?”雷默坏坏地勾起一抹冷笑,迷人的桃花眼冷光尽现,“你做得到的话,我可以教你。”
他知道死女人是不会让他碰一下的,他就是要她知难而退,自动打退堂鼓,然后乖乖滚回家去做她的副将军!
严亦非看着雷默,没有过多的表情,站起来动手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然后是里衣,冷静的神色中根本没有一丝娇羞,有的只是木然。
雷默错愕地瞪着在他面前自在脱衣服的小女人,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为什么这个女人竟照着他的话乖乖去做。
若是以往,自己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后,自己早被死女人狠揍一顿了。
他不吱声,反而用色迷迷的眼神继续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当严亦非把自己的裹胸布都扯下来时,雷默才惊觉严亦非这次是铁了心了要做京城第一花魁。
可是他仍旧不甘心,他不信死女人真的会那么乖顺地让他对她为所欲为。
他一定要她收回自己所说过话!光想着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宠着爱着,他的心就有一把无名火在激烈燃烧着。
高大的身形像只优雅的猎豹一样站起来,雷默冷邪地把浑身赤的严亦非压在了墙面上,性感的薄唇带着几丝惩罚,重重地吻上了严亦非艳红的小嘴。
死女人,反抗啊!只要你反抗了,我就有理由不教你!
滚烫的唇舌滑溜地在自己的口中翻搅吸吮,严亦非只是轻轻地皱了下眉,纤细的双臂悄悄地环上了雷默的颈项,修长白皙的双腿牢牢地勾住了雷默健壮的精腰处,轻轻地磨蹭着。
她把自己当成了一枚筹码,一枚让雷默不得不点头的筹码。
“嗯哼……”雷默本想戏弄她一下,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自己一吻下去后就引火烧身了。
盘在他侧腰处的两条腿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谁说死女人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她现在根本就是在撩拨,勾引他,让他掉进她迷人的陷阱中,乖乖地为她卖命!
不行,他不能让死女人得逞,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他要彻底拒绝小妖精这次甜美的诱惑!
猛地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雷默手撑着桌子,用力地直喘着粗气。
天知道,他是花费了多少力气才推开她的!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自己心爱女人的诱惑。
“你滚吧!你所说的事我不答应,快滚!”雷默背对着严亦非,郁卒地低低咆哮。
拜托死女人快点滚,他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撩拨,只要轻轻一碰,他想自己极有可能化成一匹饥饿的豺狼,把死女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
严亦非看见了雷默转过头去的一瞬间,眼中的挣扎与矛盾,她无声的冷笑,光着身子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雷默紧绷的身体,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贴在他后背上后,严亦非用异常甜腻的嗓音唤着他,带着绵软的恳求,“雷默,帮我好吗?这世上除了我的亲人,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死女人,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背上的柔软触感令雷默的身躯更加的僵硬,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有个响动后,他眼前的美梦会立即破碎掉。
他在无数的梦境中梦到这样的场景,却料不到死女人居然为了求他而这么紧抱着自己不放。身后的温暖身躯令他仿佛跌入了梦境中,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有人说,男人从背后抱着女人,是因为他想宠爱自己的女人,用这样亲密的行为告诉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有多么的爱她。而女人从背后抱住男人,是挽留,也是不舍的意思。她想让自己心爱的男人为她而留下来。
他和死女人这样抱在一起,实在是像一则不好笑的笑话。她不是要挽留他,更不是不舍他,而是有求于他。
因此,他高兴不起来,他颤抖的嗓音里有着自己看不见的愤怒。
“是!”严亦非咬咬牙,异常坚定地回答道,纤细的双臂更是紧紧地箍住了雷默的腰身。
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卑鄙可恶,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只能如此下去。
“好,我帮你,希望将来你别后悔!”雷默用力掰开那两条纤细的手臂,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为她套上,下垂的眼睑完美的遮住了他眼底一抹绝望的哀伤。
明知道她是在欺骗自己的感情,他还是因为她的谎言而心跳如擂鼓。
他终究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雷默……”穿戴好衣服的严亦非十分乖顺的倚在雷默的怀里,双手依然怀抱着他的腰身,低垂的头颅下,一双大眼只有寒冰一样的光芒在闪烁。
雷默慢慢地收紧自己的双臂,把此时的严亦非牢牢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时刻。
如果死女人永远对他这么乖顺该有多好,他就这么宠着她,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他雷默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美好幻想而已,死女人就像只羽翼未满的雏鹰,等她羽翼彻底丰满了以后,她就会随时随地地飞离自己的身边,再也不会在他身边眷顾徘徊。
他想那时候的自己,肯定很凄惨吧……
“死女人,如果你吃不了苦,立马给我滚蛋知道吗?”虽答应了要教会她花魁的十八班才艺,可雷默的潜意识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愿。
“我会好好学的!”严亦非用手抓住雷默敞开的衣襟,抬起自己的脸,慎重地向雷默保证道。
无论多么的辛苦,她也会咬牙硬忍下来。
严鸾秀的仇,她不会忘记!禀烨将会是第一个死在她剑下的仇人!
不过在他死之前,她一定要把他压到老皇帝的面前,替自己的老爹洗刷通敌叛国的罪名!
要杀禀烨,必须要先接近他的身边,趁机搜到他叛变的证据。而女人往往是最容易接近他的,他刚丧妻,又死了小妾,怎么会不需要女人的安抚呢?
只要等她成了京城第一花魁,就不信他不会慕名而来!
就这样,严亦非白天在她的将军府当她威严的严副将军,到了夜晚便溜到明月楼接受雷默的训练。
“腰挺直!收腹,抬头挺胸!步伐小一点!”
“不及格,重来一遍!”
“再重来!”
最近,楼下的掌柜和小伙计常常听见雷默的房中传来这样的吼声,深更半夜的存心不让人睡觉。
掌柜索性拿两团棉花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避免自己家的老板魔音再次穿脑。
事实证明,掌柜是有先见之明的,老板的魔音穿脑是没了,可从房中传出的琴声比死人凄厉的惨叫还难听。
杂乱无章,声声闹耳,听得让人有一股撞墙的冲动。
见小伙计难受地捂着自己的双耳,掌柜走过去,拉下小伙计的双手,把两团棉花适时地塞进了小伙计的耳朵里,“塞着吧,听不到就不会难过了!”
“谢谢掌柜!”果然,一塞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今晚上他准能睡个好觉!
掌柜看着小伙计兴高采烈的眼神,无奈地笑了。
老板啊老板,你为何对那个严副将军这么好呢,真是想不通啊。
唉……
雷默除了要教会严亦非女子的言行举止,万芳仪态,琴棋书画外,他还要替她奔走,找一个最好的青楼让她一举成名。
当然,春满楼无疑是最好的地方。进出春满楼的人都是全京城的达官显贵,自从怜怜被昊炎纳进府中之后,金妈妈一直在找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当春满楼的第一花魁。
雷默使了点金银珠宝,耍了点小手段,把金妈妈哄得开开心心的,一口答应让严亦非在她这里登台,能不能成为春满楼里的花魁,那得看她自个儿的美貌与才艺了。
雷默使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当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盘的。
那便是他严禁金妈妈让严亦非接客,意思说穿了,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金妈妈看着满桌的金银珠宝,自是眉开眼笑地满口答应,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
万一有人看上了那个女子,非要留宿在她的房中过夜,只有女方答应,她想拦也拦不住不是吗?
交易达成,雷默揉着有点发痛的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走出了春满楼,望着头顶白花花的太阳,雷默的嘴角无力地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花。
他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无奈地笑笑,雷默抬脚跨出了春满楼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