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耶律大人在你们大王子面前替小人多多美言几句!”劳副将不断堆笑地对那个神秘人点头哈腰着,完全不见一点血性男儿的骨气。
“现在你军中情况如何?”那个神秘人对劳副将逢迎拍马之势并不受用,反而有些急躁地问起了海池****中的情况。
“回耶律大人,我军现在毫无抵抗能力,若是您派兵前来攻打,不消片刻,昊炎这不堪一击的军队将在顷刻间覆灭!”他可是在水里下了大量能让人染上与风寒无异的药。
“明日午时,我军即刻行动,你只需做好内应就行!你早些回去,千万别让人发现了你的行踪!”那个神秘人又说了几句,便令劳副将速速回营去,千万别露了自己的马脚。
等劳副将一走,那个黑影也跟着一起消失。
第二日午时,正当敌军以迅捷的速度杀进海池国的军营中时,却发现军营中半个人影都没有。
“回耶律大人,军营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老弱残兵也没看见半个!”敌国的士兵一一检查过各个营帐后,前去向他们的耶律大人匆匆禀报。
“怎么回事?”坐在马背上的耶律齐皱起了眉头,一抹阴狠从他那墨绿色的眸中快速划过。
莫非夜里劳副将不幸被人发现了自己和他的行踪,从而抓了起来?还是劳副将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
不管是哪一样,这军营空荡荡的让他感到十分的不安,总觉得这是个圈套。
“把这些营帐给本大人点火烧了,然后速速撤退!”万一不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是,耶律大人!”敌军纷纷点起火把,正欲大烧军营之时,突然听见从四面八方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伴随着翻天覆地的脚步声,万分错愕的敌军刹那间被海池国的军队重重包围了起来。
“劳副将,你诈本大人!”当劳副将被人推搡着站在了耶律齐的面前,那双墨绿的眼眸恨不得吞噬掉瑟瑟发抖的劳副将。
原来,自己被这小人彻彻底底地骗了!
“耶律大人,您一定要救小人啊……小人没有骗你……小人也是被人骗了……”劳副将哭哭啼啼地在耶律齐面前诉冤,而在背后押着他的正是严亦非。
“耶律齐,这种废物有胆子欺骗你吗?”严亦非将剑搁在了劳副将的脖子上,稍稍用了一分力,劳副将就吓得腿软跪倒在地,连尿都吓得流了满地。
见此情景,严亦非更是不屑地冷哼,“本来你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可惜被我碰上了,你们也只能干认倒霉的份!”
那天夜里看见劳副将在水里下药后,他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昊炎,两人决定来个将计就计,把幕后的真凶引出来,再一举消灭。
而那些后来病倒的士兵只是装装样子,因为之前他早把已经下过药的水统统倒掉了。当然昊炎病倒也是假的,目的是麻痹敌人的戒心,来个彻底的瓮中捉鳖!
“想不到耶律齐你也玩这种卑鄙的把戏!”昊炎骑着自己的战马出现在耶律齐的面前,冷冷地笑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露出十足的轻蔑和杀气。
战场上他喜欢明刀明抢地打斗,极其讨厌在暗中耍些阴毒手段的小人!
“少废话,今日我耶律齐落入你昊炎的手中,自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耶律齐恼怒地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长刀,震天怒吼道,“杀!”
“耶律齐,今天本将军也要和你一较高下!”昊炎持着手中的长矛,力扫千钧地朝耶律齐的马背上横过去。
主将一开打,下面的士兵也震天吼地地打了起来,军营四处顿时硝烟弥漫成一片。
“想趁乱逃跑,没那么容易!”眼见着劳副将想趁乱溜之大吉,严亦非立即追了上去,以快狠准的速度砍下了他的项上人头。
劳副将连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就这么一命归西了。砍下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战场上,被众人踢来踢去当武器用。
“看招!”昊炎将手中的长矛倏地刺向耶律齐的脖颈,耶律齐不得不使出全部的力气来抵挡昊炎那致命的一击。
就因为如此,他没去注意自己的头顶上为什么会出现一片阴影。等他发觉时,却为时已晚。
严亦非从半空中一路跃下,手中的那把剑以势如破竹的气势迅速把连错愕都来不及的耶律齐从上至下,活生生地硬劈成了两半,模糊的血肉顿时四溅。
兵不厌诈,这才是兵家制胜的硬道理!
这场围攻战的局势几乎成一面倒的现象,此刻敌军的主将又被严亦非一剑砍杀,敌军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被海池国的士兵连消带打,敌军到最后溃不成军地四散逃跑。
而在这一战中,严亦非的机智和果断深深赢得了昊炎的赞赏,昊炎把他破格提升为自己的副将,同时心中对严亦非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消除了。
与此同时,迟来的粮草终于押送到了军中,这令打了胜仗的士兵更加的惊喜,因为他们已经好些天没吃上热腾腾的米饭了。
黑夜降临,三军将士围在营火前大吃大喝,有人甚至高歌来庆祝他们的胜利。
严亦非坐在昊炎下方的位置,手中端着酒杯,冰冷的大眼中没有半丝的喜悦,反而是越积越多的阴霾。
京城,那个令他无比憎恨的地方,他何时才能回去!
“严副将,为何不开心?”察觉到下方的严亦非脸色异样,昊炎便沉声开口。
这个严亦非真的很古怪,今日见到那些押运粮草而来的官员,他的表情就像恨不得杀了他们似的。
“回将军,没事!属下只是身体没痊愈,有些小恙。”严亦非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大眼中挥去所有的阴霾,起身对昊炎说道,“属下身体不适,先行回营休息了。”
“嗯!”昊炎轻轻点头,默认了他的离开。
这个严亦非,他的身上究竟藏有什么样的秘密?望着那已然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昊炎琥珀色的双眼里不断闪过深沉的色彩。
众人一路欢歌到黎明,等天空中微微露出曙光时,他们才沉沉睡去。
军中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每天除了操练就是操练,日子久了,自然会生出别的小心思来。
尤其军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正值壮年的男人,必然有某一方面的需要。
这天,严亦非正欲进昊炎的营帐去禀告事情,却被一旁值班的士兵拉住了不让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冰冷的大眼随即一横,吓得那个士兵顿时打了几个哆嗦。
严副将这张脸好生恐怖,不过此时让他闯进去坏了将军的好事,到时将军的脸色可是会比严副将这张脸孔还要阴森可怕。
与其得罪将军,还不如得罪这个面恶心善的严副将,最起码自己不会被将军用军法处置。
“将军在……”那个士兵把严亦非拉到一边,悄悄地告诉他里面正在发生的事。
其实也不用他告诉,营帐里传出来的女人叫声早已泄露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好事。
原来昊炎是在****!严亦非在心中不断地冷笑着。
军妓是军队中不可或缺的调剂品,是那些士兵发泄自己欲望的温柔乡。
温柔乡,英雄冢。昊炎还真的很有兴致!
“严副将,要不小人也叫人找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送进您的营帐?”士兵见严亦非脸色阴晴不定的,便小心翼翼地上前讨好道。
“不必了,你留着自己用吧!”冷声哼完,严亦非恼怒地甩袖离开。
弄个女人来让自己麻烦不断吗?没那个必要!他没有失败后悔的机会,因为自己知道一步错,步步错!他不能有一点出差错的机会,否则他什么仇都别想报了!
白天和黑夜交替地变更着。
所有人都入睡后,严亦非却在此时溜出了军营,前往离军营不远处的小溪边洗澡。
溪水有些凉,可严亦非早已顾不得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扎进溪水里洗个痛快。
这些天生病闹得全身都被冷汗浸渍着,十分的不舒服,自己又不能和那些大男人一块洗澡,所以只能趁他们睡着以后,偷偷溜出来洗个澡。
“好舒服!”用双手不断拍打着水面,严亦非开心地一个人自娱自乐。
冰凉的溪水尽数扑到严亦非那半张狰狞的脸上,顿时悄悄地起了变化,那些狰狞的火烧疤痕和着水迅速往下脱落,没过多久,便露出如另一半一样光洁如玉的脸颊。
“遭殃,面具都溶了!”摸着自己脸上一点点掉下来的东西,严亦非暗自懊恼。
都怪自己太贪玩,把自己掩饰真面目的半张面具都毁掉了。
看来回去是要重新做了。
既然把面具都毁了,他不介意痛痛快快地玩一次,他的本性被压抑得太久,无疑就像头猛兽一样在心中不断咆哮冲撞着,有好几次自己都无法克制这种失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