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下次别去招惹这么难缠的混蛋,看你,你的手都被他捏红了,疼不疼?”一把扯过严亦非发红的手腕,雷默既恼怒又心疼地说道,同时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揉捏着她发红的手腕,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这么娇弱,死妖孽!”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严亦非爱娇地斥责道,俏脸上有着微微的酡红。
这点痛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死妖孽太大惊小怪了。
“来,给我揉揉,我不想让昊炎的气息留在你的手上,我要帮你消毒!”雷默哪肯依,非要拽着严亦非的手臂给她揉手腕。
“不要!”某个小女人恼怒地摇头拒绝。
“不要也得要!”某男人开始鸭霸了。
“不要就是不要!”某个小女人抵死不从,并且狠狠踹了某男人重重一脚,顽皮地跑开了。
“死女人,你等着!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某男人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来,拔足狂奔地追赶着前面欢快的小女人。
两人便这么打打闹闹地进了流沄王朝的境地。
流沄王朝可不比海池国,到处是冰寒地洞的一片,穿着单薄衣裳的两人顿时冻得直打哆嗦,不得已,他们买了两件棉衣来御寒。
“死女人,你真该易容后再进王宫!”望着身边那张红润绝美的俏脸,雷默握紧了严亦非的小手,有些嫉妒得说道,“万一你又被流沄王朝的哪个皇子看上,霸着你不肯松手,那我岂不是又要吃亏了!”
他的女人无论是女装,男装,甚至是扮丑都有男人主动黏上来,他不得不堤防这些豺狼对自己女人的觊觎。
“死妖孽,我现在是男装,你紧张什么?”严亦非恼恨地白了他一眼,若不是流沄王朝的王宫门近在眼前,她一定会狠狠掐死妖孽一把。
当她真是颠倒众生的红颜祸水吗?每个男人见了她都要扑上来?
“你的男装也很美啊,粉粉嫩嫩的,让我忍不住想咬你一口!”牵着柔滑无比的小手,雷默得了便宜还卖乖,甚至有得寸进尺的嫌疑,妖媚的俊脸借机靠近严亦非柔滑的脸颊,想要趁机吃上几块豆腐。
“给我正经点!别搞砸了我的事!”用力捏了雷默的腰一把,严亦非压低声音,冷冷地威胁道。
死妖孽越来越没个正经了,总是借机摸她几下,顺便吃她豆腐!
“我知道了!”隐下痛苦的闷哼声,雷默嬉笑的脸立即变得一派严肃,有些赌气地甩开了严亦非的小手,一个人独自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前头。
不就是趁机揩油了一下吗?死女人居然下手这么狠!
“站住,你们两个是从哪里来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流沄王朝的王宫门口,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
“我们是大皇子派回来向王主禀告他联姻消息的人。”见状,严亦非立即推开碍眼的雷默,上前回禀道。
“你们可有什么证明你们两个是大皇子的人?”守门的侍卫依然不肯放心,非要盘查个清楚明白,万一让刺客混进去刺杀了王主,他们这些人可担戴不起。
“这是大皇子的玉牌,你们可都认识?”迫不得已,严亦非从怀中掏出流风在她离开京城前曾命人送给她的一块玉牌,说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方可拿出来使用。她也不知道这玉牌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倘若他们进不去,只得另想办法了。
“你们稍等一下,我立刻进去回禀大皇子!”一看见严亦非手中的那块玉牌,守门的侍卫立即大失惊色,匆匆忙忙地跑进宫里向刚回来不久的流风禀告。
“流风回来了?”闻言,严亦非满眼的疑惑。
他不是在海池国挑选联姻对象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国了,莫非他已经挑中人选做他的皇妃了?
不一会儿,那个去禀告的侍卫便前来引两人进去,一路上弯弯曲曲,严亦非还看见了一个阴险的老头,让她十分的看不顺眼,老头旁边的年轻男子轮廓有些像流风,想必是某个皇子吧,不过那双魔魅的绿眼睛看起来阴毒异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两个是什么人?”流云拦住了严亦非等人的去路,阴沉地开口问道。
“回二皇子的话,这是大皇子的两位客人!”侍卫不敢有所隐瞒。
“大哥的客人还真多!”流云阴邪地瞥了一眼两个英俊潇洒的男子,“生得如此俊秀儒雅,想必你们也是海池国的人吧?尤其是你,你和大哥带回来的小鬼长得可真像!”魔魅的绿眸闪烁着无比阴鸷的神采,流云阴阴地冲严亦非冷笑一声后,便带着那个讨人厌的老头离开了。
那个老头经过雷默身边时,阴狠的眼神蓦然射出一抹冷光,“你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人。”
“那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雷默望着远去的老头,全身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
那个讨厌的老头怎么会知道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那个人是我国的萨里巫师,能通晓人的未来和过去,可厉害了!”侍卫脸上的神情有着虔诚和崇拜,看得雷默直皱起了眉头。
巫师,鬼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知晓过去未来的人!
而严亦非的注意力全不在此,而是停顿在流云刚才所说的话上。
除了臭小子,还会有哪个小鬼长得像她!这么说流风真的趁她不在的时候,把臭小子给拐回来了?
背信弃义的混蛋!她相信了他,他却反过来欺骗她!
“你家大皇子在哪,立刻带我去!”气急攻心的严亦非立即揪着侍卫的衣襟,气急败坏地大吼道。
碍于严亦非可怕的怒气,侍卫再也不敢多做耽搁,赶紧领着两人进了流风的寝宫。
进了寝宫,严亦非立即大叫大嚷了起来,“流风,你快滚出来!”
“死女人,干吗这么生气?”雷默不明所以地上前劝她要小声点,这里不是她严亦非的地盘,而是流风的地盘,万一惹恼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事?”没过多久,一身雪色长衫的流风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冷幽的眸子睨着发大火的严亦非,冷冷地问道。
“臭小子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愤怒上前,严亦非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流风如玉的面颊上,“你说过不会跟我抢臭小子的,为什么我一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他带回来?”
她后悔相信了他!也许老爹还活着也是他骗自己离开京城的借口,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看来流风你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死女人,你跟他,还有他跟死小子究竟是什么关系?”雷默在他们彼此的对话与眼神中,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两个在争抢死小子的抚养权一样。
难道……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雷默急忙摇头否决自己脑中那最荒谬的想法。
流风和死女人,再怎么扯都扯不到一块去,又怎么可能生出那个坏小子呢?
“汤圆是我儿子!”冷冷地睨了雷默一眼,流风冷漠的声音里几乎嗅不出一丝挑衅,可那微微上挑的眉毛却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原来一向远离红尘的流风也是有情绪的,会愤怒,会嫉妒,也会吃醋。
身为一个男人,对情敌的本能一向是最准的,眼前的雷默,对他孩子的娘很不怀好意。
“是你儿子又怎么样,臭小子可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说抢走就抢走,你什么意思?”总之,她一定要抢回自己的臭小子,不能让流风霸占了去!
咣当!雷默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裂出一条大大的缝来,呼呼地吹着冷风。
死小子怎么会是流风的儿子!还有死女人是怎么和流风勾搭上的?
死小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流风的种啊,奸诈,狡猾,腹黑,像极了武修袁那只狐狸的个性,怎么都不像流风冷冰冰的个性。
不管,死小子是流风的种也好,是武修袁的种也罢,他也一定要把死小子抢回来,不然自己太亏了。
死小子是他一手拉扯长大的,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比自己亲生的还亲。
破了一个洞的心又重新闭合起来,雷默立即上前对流风呛声道,“流风,你虽然是死小子的亲爹,可你一天都没养育过他,你就这么抢人,有点太说不过去吧?”
“我……”流风冷幽的眸子阴冷地瞪了一眼上来搅局的雷默,正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是强掳汤圆回来的时候,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内室窜了出来,双手叉腰,河东狮吼道,“谁敢欺负本少爷的干爹,好大的胆子!”
能有如此嚣张气焰的小鬼,除了汤圆,还会有谁呢?
“死小子,你也好大的胆子,敢对你的老娘和老爹大吼,你小子不想活了?”雷默气愤地冲过去,对着汤圆的小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个爆栗。
吃里爬外的坏小孩,一点良心都没有!有了“干爹”,就不要他的老爹和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