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本将军的命都是军医你救回来的,本将军怎可忘恩负义地把自己的救命恩人赶出府呢?”昊炎急忙赔不是,惹得军医再也拉不下老脸来,哈哈大笑起来。
“是严副将军救了将军的性命,老夫只是施展自己的医术而已。”军医边喝茶,边和昊炎谈天说地,“说起严副将军,她最近好吗?”
“亦非他最近很好。”说起严亦非,昊炎刚毅的俊脸上总是浅浅地挂着微笑,浓浓的宠溺在他琥珀色的双眸里流转,“他呀,每天赖在自己的卧房里睡懒觉,哪能不好呢?”
“将军,老夫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事是有关严副将军的。”军医放下手中的茶杯,颇有些为难地道。
此事事关重大,万一弄不好,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哦?军医有什么事是关于亦非的?”这下,昊炎也好奇了。
亦非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吗?
“将军,如果老夫说了,您是否会治严副将军的罪?”军医不放心,很担忧自己捅出这个秘密后,严亦非会招来杀身之祸。
“军医你所说的事究竟是何事?难道亦非犯了什么王法吗?”军医的担忧眼神令昊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此他琥珀色的眼眸里也多了几丝忧虑。
“将军,看您如此紧张严副将军,想必您和她的关系很不错吧。也罢,老夫就告诉将军这个秘密,将军听后,你要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纸是包不住火的,严副将军的秘密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在别人发现她的秘密之前,就让昊炎将军去提点她一下吧,让她早日退出官场,保住自己的小命。
至于昊炎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一定会看在严副将军曾经救过他一命而放过她的。
“将军,你还记得你那次中毒的事情吗?”沉思了一会,军医才缓缓开口。
“记得。若不是亦非用换血救了本将军的命,本将军也没命和你坐在这儿说话了。”军医怎么问起这件事来了,莫非这事和亦非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老夫当时替严副将军把脉的时候,她的脉象显示她是个女子。”不再犹豫,军医一口气将这个隐藏多时的秘密终于抖了出来。
“军医,你说什么?可否再说一次?”昊炎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他怀疑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故想要军医重新说一遍来加以确认。
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他和亦非已有过最亲密的事实,他确定亦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军医怎么会说亦非是个女子呢?
“将军,老夫行医几十年,把个脉绝不会把错的。”军医有些不悦地瞪着不肯相信他的昊炎,“严副将军确实是个女子,将军若不信,您可以亲自去确认!”
他把这件事告诉昊炎,是让他劝严副将军赶紧辞官保命,而不是来挑拨离间的。
“军医,此事你还跟什么人说过?”昊炎一下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琥珀色的双眸里有说不出的阴沉煞气。
军医是不会说谎的,诚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行医数十年,把个脉象是绝对不会把错的,军医又和亦非无冤无仇的,犯不着加害于他。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亦非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欺骗他的感情!
“老夫只告诉了将军您一个人。将军,老夫想让您劝严副将军尽快辞官,若是被当今皇上知道她是女儿身,皇上他一定会治严副将军欺君之罪的。老夫言尽于此,先告辞了!望将军看在严副将军救你一命的份上,帮她脱困吧。”军医语重心长地说完后,便拱手离开了,独留昊炎一个人在凉亭里坐到了傍晚。
入夜,燥热的暑气并未完全消退,让人无法安然入睡。
打开窗子,让院子里混着花香的清风吹拂到自己的屋子里,严亦非毫无睡意,独点着一盏灯,一个人坐在窗子边发呆。
她该把昊炎怎么办?杀了他吗?显然不可能。他若死了,自己第一个就逃不过干系,这府里谁都知道她和昊炎走得极为的亲近。
顾倾尧,她该放了他,还是……
愁思千回百转,严亦非浑然不觉在窗子外已站了一个人,正用赤红的眼眸狠狠瞪着她,琥珀色的眼眸里有着憎恨的情绪。
在严亦非决定关窗子睡觉时,才发现站在外面的昊炎。
“将军,你三更半夜到我将军府做什么?”关窗子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严亦非睨着昊炎万分不善的脸色,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开门,本将军有话跟你说!”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凌厉的煞气,昊炎不似以往对严亦非那么温柔,反而用将军的身份来命令她。
“将军,你有话便直说吧。”开了门,严亦非主动让昊炎走了进来,冰冷的大眼里蓦然闪过一丝不耐。
她厌倦了这场尔虞我诈的游戏,况且她大仇已报,并不想和昊炎再纠缠下去了。
“严亦非,你可知罪?”昊炎迫近她,健臂猛地攫住严亦非纤细的手臂,赤红的眼眸沁出恼怒的光泽,“耍弄本将军很好玩吗,严副将军?”
他那么喜欢他,那么呵护他,他不喜欢的事自己从不去勉强他,就算自己渴望要他,他不愿意,他也硬忍了下来。
可到头来,他是被他耍弄的傻子,他欺骗了自己对他的信任,更欺骗了他的感情!
“将军,我不明白你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被昊炎这么严厉的逼问,严亦非立即冷下了脸,阴冷地瞪着他。
昊炎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为了什么事,上门来找她兴师问罪!
“严亦非,你不用再演戏了,本将军已知道你的秘密了!”见严亦非一副死不认账的桀骜模样,昊炎心中那团被欺骗的怒火越烧越旺,素来沉稳的昊炎竟大吼了出声,“军医今日前来,把你是女儿身的秘密告诉本将军了,你说本将军是否要亲自验明正身,严副将军你才肯承认呢?”上挑的剑眉有几丝冷邪的杀气,昊炎此刻正处于暴怒中。
没有人把他惹得这么恼火过,只有眼前的严亦非!
“军医都跟将军你说什么了?”冰冷的大眼透着阴鸷的冷光,严亦非略思虑了一会,便猜到军医会跟昊炎说什么了,但她不会在昊炎面前承认的,一旦承认,自己极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严亦非不慌不乱,用力挣脱昊炎的钳制,坐在软榻上冷然地问他,冰冷的大眼里寻不到半丝心虚的成分。
昊炎忠君爱国,倘若被他知道自己女扮男装混进军营,还爬到如今的位置上,他一定会把自己送到武修旭的面前处置的。
自己的真面目一旦暴露,武修旭也绝不会放过她。
他如今是皇帝了,任何为所欲为的事都做得出来,她不要被他困住。
“军医曾替你把过脉,说你的脉象是个女子!”昊炎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放过严亦非,今天他非要弄清楚严亦非究竟是男是女!
“也许军医年纪大了,糊涂了,把错脉也不足为奇!”严亦非冷冷地说道,把桌子上的冷茶递到昊炎的面前,十分好心地继续开口,“将军,你说了那么多话肯定口渴了,来,喝茶!”
“严亦非,别再给本将军装蒜了!”愤怒地打掉了严亦非手中的茶杯,瓷器清脆的碎裂声顿时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到了最僵硬的程度。
“将军,我与你都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了,你还需要怀疑我吗?”睨着地上碎裂成一片的茶杯,严亦非压下自己心中磅礴的怒气,咬牙切齿地冷声道。
当日,她用幻药迷惑了他的神智与自己欢好了一场,为的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在昊炎质问她的时候,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严亦非,那次的事情本将军记得不清楚,所以不作数!”昊炎铁青着刚毅的俊颜,一把又用力攫住她的手臂,把严亦非扯进了自己怒意滚滚的怀抱中,“如若你想证明你不是女儿身,就与本将军欢爱一场吧!让本将军看看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话没说完,昊炎就大力扯破了严亦非的衣襟。
自那一夜他强行占有严亦非的身躯后,以后他的索欢要求都被严亦非委婉的拒绝。如今想起来,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问题!
“昊炎,你若敢放肆,就算你的官阶比我大,本副将军也一样会打你!”用力把昊炎的大手从自己的胸前挪开,严亦非恼怒地后退了几大步,脸色阴狠地瞪着昊炎。
昊炎,没想到你骨子里也有这么残暴野蛮的一面!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严亦非,你躲了,便说明你心虚了!”昊炎脸色僵硬地怒吼道,以出其不意的招式飞身过去擒住严亦非的身躯,撕拉一声,缩成鹰爪的五指狠戾地撕破了严亦非的外衣和里衣,露出里面白得刺眼的裹胸布,“严亦非,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