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牛黄丸
王元招来了清风明月,明月驮着阿邈,王元跳上清风,转头对着许安伸手命令道:“把那破哨子给我!”
许安老老实实的小跑上来,双手奉上了自己辛苦研制出来的引鹤哨。
王元一把抢过哨子,狠狠的说道:“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许安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像墙角里的鹌鹑一样,连头都不敢抬,等了很久,才抬头偷瞄了几眼,见早就人去鹤空。他咧嘴一笑嘴里念叨:“看来我按照古法制造的引鹤哨,是真的能召唤仙鹤的!还好当时我多做了几十把来着?放哪来着?”一边念叨着一边踏上石阶进入许府,回自个儿房间,去翻找那个装着哨子的木箱去了。
清风明月虽然轻车熟路,但是对要到喜爱焚琴煮鹤的谢笈家还是心有忌惮。老远的停在了竹林里,王元哄骗了好久才引着明月,一步一步驮着阿邈走进了谢笈的柴扉。
刚一进门就听见谢笈在后院的井边霍霍磨着刀,吓得明月抖落下身上驮着的那个女人,扇着翅膀伸着长腿逃之夭夭了。
“哎,瞧你那点出息。”王元一边骂着明月一边抱起阿邈,往竹屋走去。可是刚一沓上门廊,只听谢笈赤着脚咚咚咚提着吧蔑刀挡在了门前。
“怎么,又给我招什么魑魅魍魉来了?”谢笈很不高兴挥刀问道。
“快快让开,没看见这么大个人,抱着不重吗?”王元不耐烦的抱着阿邈,抬了抬下巴,让谢笈起开。
谢笈非但没有推开,反而上前一步抓起那女人苍白的手,一阵沁凉,皮肤没有了弹性,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再闭眼深层的感受那微弱融雪的脉搏。
“这是个青楼女子啊,好你个王元,她湿热下注、下焦下体,一塌糊涂,恐怕是有梅花毒的征召吧。”谢笈一一道出。
吓得王元立刻脱手,将手中的女人扔了出去。
谢笈手疾眼快扔下手中的蔑刀,一下接住了王元扔出来这个女子。
“清风明月,快去洗澡!我也要去洗个澡!”王元觉得真是的晦气,一粘那小妖女就准没有好事。
“救人的是你,扔下不管的也是你,王元今天我真的想砍了你。”谢笈不可理喻的嚷嚷道。
“还不是你那个说是要是个男的,就是你的“好兄弟”许负,那个小妖女让我把这女的送你这来的。”王元也觉得自己很冤,有些愤愤说道。
“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谢笈立刻否认想赖账。
“你自己看着办吧,哎呀,我怎么感觉全身痒痒起来了呢。谢笈你自己也小心点,我先走一步!”说完王元上下挠着身子别扭的走了。
“你们.....你们都把我这当什么了?”谢笈抱着怀中的阿邈,除了大喊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自认倒霉,谁叫自己喝醉了瞎说话,认下了小妖女这个兄弟呢。
谢笈气的一脚踹开内屋的竹门,将怀中的女人扔在了床上。转身翻箱倒柜去找上次裴钺还在时,那蚂蚁不是送来一块上好的牛黄吗。闲来无事谢笈做了不少牛黄丸,作为急救药物存着,怕哪天自己被王元气的的背过气儿去的时候,还能靠着这一颗小药丸救急。终于找到了,谢笈从一个葫芦嘴里倒出一颗紫褐色的指甲盖那么大的药丸。转身回来粗鲁的捏开阿邈的嘴,将药丸用食指按入阿邈喉咙深处,再合上阿邈的嘴巴,抬着下颚巧力一抬。听见阿邈喉咙“咕噜”一声,谢笈也就放心了,这要是吞咽不下去,那就只能去喝孟婆汤了。
他开始解开阿邈的外衣,作为一个医生关注的不是雪白的手臂,而是手臂上陈旧的各种伤痕,特别明显有几处在腋窝之下,衣袖刚好挡住之处有几处陈旧的烫伤。那圆形的伤口愈合后长成了凸起的小肉疙瘩,谢笈一眼就知道那是圆形的烟斗头烫的,看伤口愈合的还不算太难看,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被烫了吧。
看到这,谢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张接着血痂的娇美脸庞,摇了摇头。谢笈继续开始检查阿邈的下半身。就在掀开短裾的阿邈的招牌雪白大长腿展露眼前的时候。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谢笈的脸上,惊动了静谧的竹林,几只胆小的鹧鸪扑闪着翅膀飞散到竹林更深处去了。
谢笈摸着脸,不由楞在窗前,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青楼女子,用衣服护在胸前。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阿邈害怕的问道。
“喂喂喂,我说您一位青楼女子,至于在这跟你谢爷装纯吗?”谢笈来劲了,“要不是许负那死丫头,给我找这么棘手的差事,你就去喝你的孟婆汤吧!”
“你···,就是谢笈谢大夫?!”阿邈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大概三十出头的留着唏嘘胡茬的男人,怎么都不像个郎中。
“不,我不是。绝对不是我。”谢笈伸出一只手继续说道,“一颗牛黄丸,一两黄金。给钱后,你就可以走了。爱去哪去哪!”
“对···对不起!”阿邈不好意思的说道最后温温吞吞的说了句:“谢谢!”
“还有你打的这一巴掌,黄金二两!加起来三两黄金,结清走人!”谢笈不耐烦的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对不起···我···我没钱。”阿邈咬着苍白的嘴唇说道。
“好,那就算在许负那个小妖女头上!”谢笈气不过嘴快的说道,“嘿,我就不明白了,你曾今可是头牌花魁就没攒下些养老钱?再有,我是个大夫,你就算是再貌美如花,在我面前和母鸭母老虎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母的,活的,谁还没看过妇科似的。看你那纯的像黄花大闺女的样子,至于吗!”谢笈一口气说完这些,都还觉得不解气。
阿邈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在楼里风月之事见的多了,这在男人跟前褪去衣物一丝不挂都不曾害羞过。可是,为什么在他,在这个叫谢笈的大夫跟前自己却害羞起来。阿邈收起双腿,抱坐在床上,摇着头开始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