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兮沫自觉失言,急忙摇手焦急地看着宋琳君:“师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我。。。”
慌乱中,兰兮沫显得举手无措,她想解释,又在说话的时候发现这事还真解释不了,弄得她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宋琳君见她此时的窘境,对她说的话丝毫没有放在心里,她生前怨念深重,死后变成厉鬼,又被杨炎鸿蒙紫气炼化鬼身,成就灵体之休,让他复仇有望,杨炎对她犹如再造之恩,对于他身边拼死都要保护他的人感激都来不及,那里还有什么恨意。
宋琳君起身,拉住宋琳君不知如何安放的手坐了下去,环视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是不是都听说过我的故事了?”
众人一阵沉默,对于这个大师姐的故事他们当中除了杨炎之外都知道,只是怕揭了她的伤疤,全都默不作声,同时也算是一种默认吧。
宋琳君笑着:“看来你们真知道关于我的过往了,不过那是你们道听途说的版本,让我这个当事人来告诉你们关于我的故事吧。”
兰兮沫有些担心她再提起这事会难过,想要出言阻止,又被宋琳君按了按手背,给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让她安心了不少。
于是在三人热切的目光中,宋琳君很平静的讲着自己的过去。
这边很平静诉说,那边杨炎意识之海却是风起云涌。
从宋琳君还没在珠子世界说起。
杨炎意念进入他自己炼化的珠子第一天,天空一片纯净,没有丝毫杂色,让陪在一旁的宋琳君也看得入了迷。
珠子中的世界,没有时间,这一迷就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在她眼前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杨炎,发现他本就迷茫眼神更深沉,眼珠中一道紫色的光芒如闪电来回闪动着。
也就是在看他的这一眼,宋琳君自己也突然陷入了沉思状态,她的沉思不像杨炎放任心智,而是被一道气息硬生生地给拉进了沉思却又不强夺她的心智。
一个伟岸的男人慢慢由虚到实出现在宋琳君眼前,她试图去看清这个伟岸男人的面貌,越想要看清越觉得模糊。
这个男人一出现也不问她是谁,也不说自己是谁,只是短短一句话:“注意看,注意听。”就自顾自地打起了拳,每出一拳便说出一拳的名称。
刚开始的时候宋琳君也觉得他是不是傻了,特别是男人在第一遍拳术打完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开始打第二遍的时候这种想发更甚。
直到第三遍打完到第四遍的起手式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拳术并非看上去一成不变,这第四遍一开始比第一遍的时候快上了一点,只不过变化得很小不容易让人发现。等到第十遍时,男人口中的招式名称连起来已经没有了停顿,从头至尾一听,居然就是一篇神咒。
而宋琳君因为记性好,在他第一遍打完了拳术就已经记得了拳术的名称,在男人第十一遍出拳时候也跟着他打出了拳术,念起了拳术名称。
“有王降世,阴雷滚滚,玄灵夜哭,八方俱闻,王坐宝殿,众生一等,夜环四方,铸魂承灵。”第十二遍,男人身影虽然化出了幻影,却也浑厚深重,拳走带风雷,而宋琳君自跟随他念完了通篇神咒以后,肉眼可见的是她虚幻的灵体在一道紫气的加持下变得越来越真实,到她不知不觉随着男人打完第十七次拳术,念完第十七次神咒后,她的身形已经与一个真实的人毫无二致,甚至能在杨炎炼化的珠光中找到属于她的那道淡淡的影子。
第十八遍起,一男一女的咒唱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就像一段男女的二重唱震撼人心,宋琳君打出的拳术,既有男子拳术的浑厚,又有女性自带的阴柔,所谓刚中带柔,刚柔并济便是如此。只是杨炎此刻虽然双眼发凉,但是连看都没有看两人一眼,一直看着天空风云滚动。
第十八遍虽快,但给宋琳君的感觉却打得很吃力,虽然节奏拿捏很准,却又想要再快而不得,有种在水中打拳感受到的阻力极为相似,等到她即将打完的时候已经香汗淋漓,这是他和那个男人一起打了十四遍都没有过的事情。
正当她极力想要突破这种阻力的时候,突然一道黑色的闪电贯穿了杨炎的珠子,打在了男人的身上,轰隆一声地覆天翻,男人被轰成了一道黑气,两人被黑气瞬间笼罩,哭声,哀嚎声,喝骂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杨炎一挥手,将宋琳君送出珠子的世界并留给她一句话:“这人不坏。”
她对杨炎有着毫无原则的信任,既然他说没事,那就没有问题,就在她被轰出珠子世界就见到张梵三人。
珠子的世界杨炎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宋琳君也不可能在没有得到杨炎的允许而告诉别人,在她的心里,除了杨炎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别人。
一团夹杂着各种听了让人压抑声音的黑雾中杨炎与男人对坐。
“我是冥王”男人直接表明了身份,对突然身处黑雾而不慌乱,冥王以赞赏的目光看着杨炎,话题却扯到宋琳君:“你对那个女孩很照顾。”
“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您的气息。”杨炎知道来人的身份,虽然觉得以外,却没有表现得有多惊讶,这让冥王对他的看法不经又高看了一眼。
“你把她赶出这个空间是怕我把她带走还是担心我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呢?”冥王好奇地问。
“都有吧,她还有大仇未报呢,我也曾经答应过她要帮她报仇的?所以呢她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对于有过一次没有保护到宋琳君的经历让他很自责,此次他没有避让,回答了该回答的,表明了他的态度,所以杨炎说得很认真。
“她的生世,所有的经历我是知道的?对她只存感激,并无伤害她的想法,此次来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冥王说得也很认真脸上并无凶相。
这让杨炎对传说中凶神恶煞的冥王有些别的看法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找我讲故事呢”。
冥王没有回答杨炎的问题,而是直接就给他讲了起来。
上古时代的人界,本没有人类,为了避免各自的世界受到战争带来的破坏,于是仙,妖,魔,修罗,幽冥各起强兵,以人界为战场,开始了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战争,战争带来的不止是破坏,还有各界修者的融合。
第一对因为连绵的战争而感到疲乏的修者是仙界强者义华与大妖玉娲,他们在人界战场很远的地方结伴而居,最终诞下人类世界第一个人类。
各界修士禁止通婚的铁律被二人打破后,带来的是各界强者的追杀,可是他们在各自的世界中又那里没有个把好友,于是又有和他们两人关系要好的仙界强者和妖中大妖返出各自的世界来到人界繁衍。
在他们的带动下,其它各界修者开始了仿效,于是在人界就有了第一批被称之为人的族群,当时因为反叛者生出的孩子不被各界所承认,也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神的称呼。
第一代神在各界强者的追杀下不但数量不断壮大,就连力量也跟着变得越来大。
仙,妖,魔,修罗,冥界一边各自为战,还要抽出兵力惩罚他们的叛逃者,此消彼长之下,千年后人界半神突然出兵一路摧枯拉朽给魔界造成了重创,到这时,人界神也成了诸界不得不重视的存在开始了合力绞杀。
第一次会战,他们都有保存实力的心思,并没有全力以对,在众大佬的商议下,由魔界主持,以魔界力量为主,仙,妖,修罗,冥界为辅,对人界发动灭世浩劫,降下流星火雨,虽然被人间神合力接下,但也给了他们重创,仙族化神强者义华便就此应劫而去,当时的人界尸横遍野,用炼狱去形容也毫不为过。
人界一直被当做诸界战场,期间被杀后元神不愿回去的大有人在,可惜元神虽有,却毫无攻击性,甚至在每次大战前还能以他们特有的洞察力为各界收集情报,何乐而不为呢,各界也就懒得管他们,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可是在灾难到来后那些存活下来的元神偶然发现,他们能够吞噬灵体让自己恢复力量,他们在人间,似乎找到了他们的乐园,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吞噬同伴的神魂,化成原来的形态,至千年后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族群,灵族,随着他们实力增强有了与神战斗的实力,便与同处在人界的神就有了冲突。
从那以后,人界神不但要与各界作战,同时承担着与人界灵族作战的任务,人间神的发展让各界犹如昨天,这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族群,还是一出生就力量强大的灵族,为了让神牵制新生的灵族,各界在如何面对半神的问题开始产生了分歧,特别是做为受到半神伤害最严重的魔界更是不断出兵消耗着神的实力。
两面被夹击的神日子过得极为艰难,于是有第一代仙界化神强者决定牺牲自己,把战死的己方战士元神召集到一起,于酆都建立城池,自称冥王。
杨炎这才很震惊地看着冥王,虽然上古的事情离自己很远,但如此大义怎能让他不动容,急忙站起身子,对着身前坐着的冥王一躬到底,这才又坐了下来。
冥王欣然接受了杨炎的敬意,继续讲着未完的故事。
酆都初成,力量薄弱,幸得人间神尽力维护终于逐渐壮大到了能与灵族有了分庭抗礼实力后,我们这才反过来承担起保护人间神繁衍的重任。
可是各界能再允许神的壮大吗?显然不可能,就在他们实力恢复到攻入魔界之初时,以仙界为主,魔界,妖族,修罗,冥界辅助,展金乌十杀之术,烤干了人界河流,炼化了人界的土地。
当时,人间神已经繁衍了数代,自第一次劫难过后,神繁衍的后代身上的力量一代不如一代,以至于在第二次劫难到来之时,神后代伤亡超过了半数之多,到我酆都城聚集的也已经不再是单一的元神,更多的是亡灵了。
灵族那边,伤亡同样惨重,元神的不断吞噬虽然让他们结出了肉身,但是依旧拜托不了阴魂的属性,而金乌元阳之气一直是阴魂的克星,在劫难发动之时,灵族几乎全灭。
劫难不分敌我,生者死,死则灭,一旦劫数得不到化解,整个人界恐怕没有一个生命得以存活。
在灵族和神的商量下,两个种族在浩劫面前达成了第一次和解,神推荐了一个妖族化神者,持灵族中珍藏的化神木制作了十只神箭,又以仙界化神者珍藏的天香神木制作了一把神弓射下了金乌九只,可惜在要射杀第十只金乌之时,他躲进了太阳中敛尽锋芒自此不出,从而解除了人界第二次浩劫。
此次浩劫,涵盖了灵族,神,包括酆都城在金乌十杀之术下几乎毁于一旦。为了防备各界连施杀术,灵族与半神决定抛弃前嫌,分地而治,自此各界化神者按照自己的喜好,带领着自己的后代迁徙到了人界各地,而原来的酆都城也在华夏之地找到了一处非常适合阴魂生存的地方,重新建立了城池。
酆都建成当天,人界地脉涌出阴气八百里,牢牢将酆都城隐在其中,自此后酆都与人间世界自此隔断,只进不出成了酆都的铁律。
第二次劫难后,半神繁衍后代又更衰弱,这给当时的半神们敲响了警钟,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找出原由。
又是千年,神所繁衍的后代虽然逐渐衰弱,但还能施展一些神力,或许是由于水土不服造成的,他们曾经自己安慰着自己,他们的族群继续扩大。
直到一次,有魔界有强者入界挑衅,在他口中无意间听到诸界对人界神的阴谋时,神大怒,本想邀约灵族共同杀进魔界讨要说法,可惜灵族本就是靠吞噬而生,他们丝毫不担心下一代强弱问题,引得半神和灵族出现了矛盾。
神不信邪,发兵百万第二次打进魔界,没曾想这是他们的阴谋,半神兵出,人界通往魔界的通道被仙界大能施展大术彻底切断,随即妖族兵出不周,杀向人界各地。
可怜了半神一族兵分而弱,妖族大军所到之处,摧枯拉朽,血流成河,老弱妇孺皆为亡魂,当时酆都城内,鬼兵请战,奈何人界地脉阴气所阻,他们只能默默地看着不断涌入的亡魂随之哭嚎。
人界,原妖族化神者,愤于同族相杀,化作撑天巨兽,口含烈火,与妖界大妖战于不周。
然而妖族化神者身处敌阵,势单力孤,见败局已定,为保住人界神之后裔,以头撞断不周山,九天之水奔涌而来,星斗南倾,妖族与人界通道就此泯灭,人界战场形势得以逆转,进入人界的妖族见大势已去便四散于人界隐匿了踪迹。
妖族之祸虽去,九天之水横行,妖族化神者玉娲以身堵住九天之水就此应劫,然人界各地一片汪洋,神之后裔有做舟图存者,有登高而求生者,幸而华夏之地,地势高绝,虽然惨烈,却可疏导洪水以辟祸。
此劫虽不如金乌十杀时的激烈,却因持续的时间长达百年,加上此劫人间神中两大强者应劫,给神及其后裔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伤。
劫后余生,神中大能为者终于开始正式为以后的人界开始做起了规划。
第三次劫难后,魔界,仙界,妖族通往人界的通道被完全堵塞,仅存于世的第一代化神者在四处探索中,以百年的时间在人界寻得能切断仙灵之力流转的黑神石,铸神宫于万山之祖昆仑之巅,又以仙界化神者颛顼绝地天通,彻底断了修罗界与人界的通道。
正当众神认为就此安定之际,第四次劫难经千年的酝酿还是如期而至,此次的劫难与以往不同,他们似乎想要一次性把半神解决,以修罗化神之毒和冥界地裂之术相叠于冥界通往人界的入口发动。
修罗的化神之毒有很强的隐蔽性,一旦中招,众神元神萎靡,逐渐消失,非藏于天界的天泉水不能化解,而地裂之术则是地动山摇,山河移位。
就在这一动一静之下,半神无不中招,恰好就在此刻,隐藏千年的灵族突然从西边发难,幸得迁徙到华夏之地的神,早有了先见之明,在华夏三大地脉的昆仑,苍龙,葬神山中分别埋下了隐世钟,玉雕龙、封仙册,将华夏之地的灵秀给藏了起来,此所谓的三川叠障之阵。
其实杨炎在听到三座大山的名称时浑身就开始忍不住发抖了的,因为在他父母强逼着自己背诵的三川志中就有他们的名字,他并不是怕什么劫难来临,而是一种自己父母并非常人的想法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
冥王看出了他的内心开始乱了,停了下来,以关心的口吻问他:“可有疑惑?”
杨炎想了想,将那篇三川志认真地如同学生背书一样在冥王面前背了出老,而冥王似乎没听过这个东西,思索了一下,说:“先继续把故事听完,或许能在故事里找到你要的答案呢。”
杨炎想了想,再次以专心求学的眼神看向冥王。
三川叠障之阵虽然让华夏之地的半神们瞒过了地裂之劫,也躲过了灵族袭扰,却没有躲过化神之毒,那些修为较低的神们最先中招,先是元神枯萎,再是寿命急剧缩短,到最后半神因为元神枯萎失去了修行的机会,同时寿命则缩短到短短百年时间,最后也就有了现在所谓的人类。
听到此处,杨炎忍不住问:“我们都是半神之后吗?”
冥王点头应是。
“仙,魔,妖,修罗四界的通道被上古半神堵死,那第四次劫难是不是从冥界通往人界的通道而来呢?”杨炎听得很认真,为先祖保护后裔而做出的牺牲为之动容,不知不觉间与上古半神想到了一样的可能。
冥王再次点头:“你的想法与上古众神的想法一致,只是从第四次劫难开始往后百年时间,他们穷极一生都没有找出冥界通往人界的通道,众神知道,仙,魔,妖,修罗,冥界他们的目标是拥有法力的神,为了他们后裔免受劫难,众神决定,挑选精修之人,另开一界前往避祸,是称神界,可是另开一界,所需要的法力又何其庞大,为了避免众人因为重开一个世界带来的恐慌,华夏之地的众神中几个大能为者决定借封神之名来办理这件事情。”
说到此处,冥王停了好一会,杨炎想要说话,却在看到他眼神中那份苍凉和痛苦的神情,把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好一会,冥王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继续讲:“封神之战,多少曾经与各界战斗中存活下来的神战死,化作当下人界仰望星空时的满天星斗,他们至死也不清楚,冥界通往人界的通道离他们不远,就在酆都城下。”
杨炎以为,如同冥王这种传说中的人物应该没有感情,当他看到讲到此处,原本平静的他眼中居然有几滴泪水滑落。在第四次劫难来临的时候他阻止过吗?或许吧,但以他的力量能阻止得了吗?此刻的杨炎变得很安静,他很想听冥王继续讲下去。
冥王看着杨炎,没有再说上古半神的事情,开始讲起了现在,他说:“封神之战五千年,人界诸神没落,半神的后裔也因为化神之毒不再具有元神,他们变得很普通,普通到冥界随便一个虾兵蟹将就能将之弄死,这终于让他们开始放心起来,目光也不再关注人界的兴衰就此近万年之久。”
这时杨炎终于明白了,流传于华夏之地上古众神的真相,那根本毫无传说中的那种浪漫主义色彩,那就是一本半神与各界大能的血泪战斗史,归于悲剧而终。
冥王看着杨炎脸上逐渐生出悲怜之色,大笑了起来,杨炎诧异地看着他。冥王大笑后又道:“你知道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吗?”
杨炎摇头,他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却不知道冥王想要表达什么事情。
冥王道:“他们都以为半神的后裔就此成为了不值一文的垃圾,可是他们不知道虽然半神后裔没了元神,但是在这近万年的时光里,有人误打误撞研究出了五行之术,以相生相克之道锻造肉身,以玄雷都难以轰杀的强悍肉身飞升各界,只是他们不知道人间与各界的渊源,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说着还是叹了口气,为之惋惜。
而杨炎似乎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便问:“如果我们能去,他们会不会也能过来呢?”
冥王冷哼了一声,能,但是他们都很惜命,更加珍惜自己的修为,否则,他们何不直接降临人界舍近求远地寻找各界相接的通道呢。
杨炎对于冥王的说法有些怀疑,于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冥王也不生气,而是直接告诉他:“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再死也就彻底消失了,但是为了保住神留下的后裔,我只能在消失前把最珍视的东西刻进灵魂印记当中,你现在见到的我只不过是在我死之前抛向人界的十八个冥王印记之一罢了。”
杨炎对冥王的自我牺牲顿时肃然起敬,起身拜倒在他面前。
冥王呵呵一笑,将他扶起来:“你知道一个世界到另一个办法吗?”
杨炎摇头。
仙,魔,修罗,幽冥,妖族所处世界皆为鸿蒙紫气所孕育,说着,用手指指着他。
杨炎还在疑惑时,一团紫气就像一桶汽油被扔进了一根火柴,在杨炎周身燃烧了起来。
杨炎第一次亲眼见到宋琳君说的关于自己的事,还没等杨炎有什么反应,冥王收回了手指,杨炎周身燃烧的气息顿时被收敛进了身体。
“果然天不欺我,此去我亦无憾亦。”冥王对着珠子的天空长啸了一声,他似乎在抒发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围着两人的黑雾顿时散开。
“小子,去收集我的灵魂印记吧,好好善待他们,有能力的时候去一趟酆都,那里还有我精心藏匿的东西,你这个世界我已经对它动了下手脚,不过你放心对你只有好处,这算是给你的见面礼,也算是你善待我灵魂印记的一项奖励吧。”黑气消散一刻,他的身形也随着开始消散,到最后他的话已经轻的几乎无法听清。
而杨炎有感于冥王高义,回头看着身后大殿中的牌匾,自言道,自此后,此间大殿为之冥王殿。
为冥王改了大殿的名称,这才想到宋琳君还在外面,这要是突然碰到张梵他们又得好一阵解释了,于是将意念强行回归肉身,就听到宋琳君说话的声音,暗道不妙。
一睁眼,却看到宋琳君拉着兰兮沫的手说:“既然已经决定抛弃的东西,又何必再想着把他再捡起来称称斤两呢。”
她这话把杨炎搞得一头雾水,再看两人犹如两姐妹一样亲热,不由让他心头一热,突然起身,把他的咸猪手分别放到两个女孩的肩上:“你们在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