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青,微风醉人,可能是即将入春,暖洋洋的。
李长安和韩飞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用尽全力尽了兴致。他们就像个孩子一样。
最终韩飞跃醉倒了,酒坛子在一旁摞成个小山,韩飞跃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桌子上,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迷迷糊糊。
李长安一个人喝着“荷花蕊”。酒香沁人心脾,醉意缭绕心头,可是他喝不醉,一滴泪水带走忧愁滴入酒中,他在嘲笑自己,真是个神奇的想法。
“奇妙!”不知不觉弯弯月儿已是高高挂在云端,夜幕笼罩大地,丝丝凉意传入身体,也就是只有丝丝了,通体舒泰,他的身体渐渐有了更多奇妙的感觉,这个世界正在融入他的灵魂,或者说是他的灵魂渐渐融入了世界。
“小二哥,开个房间;今夜在此过夜罢!”李长安微微笑着,好一个俊美的黑衣男人,天地似乎都要失了颜色,尤其是笑着的他,眼睛弯弯、嘴角弯弯,若是有个女子在旁边定然不能轻易放过李长安。
“好嘞客官,房间早就为您留好了,您随我来。”在一旁候着的小二神采奕奕的和柜台小妹儿聊着天,见李长安招呼着,对小妹眨了个眼之后便赶忙过来应下来领着李长安去了客房。
李长安微微叹出一口气,看了眼月色之后将韩飞跃安置好之后将小二招呼过来继续要了几坛“荷花蕊”,入口微苦,然后淡淡的甜咸在口中炸开,吞入喉咙中的热辣之后是淡淡的荷花香味、遗留在口中回味的是如同薄荷般的清凉,是上瘾的味道。
……
天空是大地的倒影,云层是天空的一封信。
已经是中午了,韩飞跃悠悠醒转,已经无半分醉意了,睁开眼睛之后看到了依旧在自酌自饮的李长安不禁哭笑摇头。
“先生海量。”
“我欲回辛城,韩兄是否有兴趣同行。”李长安浅酌一口,然后微笑的看着韩飞跃。
韩飞跃目光转向窗外,缝隙中的光有点刺眼,气氛微微沉默,韩飞跃摸了摸昏沉的脑袋。
“先生既有此意,自当追随!”
鸟儿带着梦翱翔长空,云是它留下的笔触,那是珍贵的不能被污染的白色颜料。
说走就走,李长安和韩飞跃还是决定徒步行进,林深草密,很少有人跨城而行,民众偏居一隅不肯离家,所以根本就没有路,周围都是密林。
“当!”
有古钟声响起,奇异的光芒在林中绽放,李长安的眼睛发出常人察觉不到的精光,神识在散开,原来是有两个人在大战。
和韩飞跃对视一眼之后他们停止赶路在远处遥望。
首先是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年轻人,青色的头发冲天而起,浑身散放金光,脑后有金色佛轮护持,他凭空悬浮,神色淡然,随着他一指点出,千条瑞彩似乎在绽放,虚空中三丈大小的金色手指直接袭向对面。
对面是一个身着白紫色衣袍的道士,身后背负一把青色玉剑,但始终不动用,头顶一只青蓝色的大眼加持自身,眼中精光不断闪动,施展神奇术法,召唤鬼之灵和那金色指印碰在了一起,放出了如同黄吕大钟一般的当当声。
只见那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二人大战,高超的神通术法不断炸开。
最终二人停下战斗,同时向这边看来,明显是已经发现了李长安二人,李长安也不遮掩身形,直接凑近。
只见那道人眼睛精光闪烁,一指点出,万鬼之灵扭曲咆哮着靠近李长安,但那青发佛子微眯的双眼猛然睁开,猛然打出两条封印,随着彩光绽放,万鬼之灵直接被封住然后惨嚎着消逝。
韩飞跃额头冷汗连连。
“好奇心太重,你二人还是离远些,记住吾之法名‘金佛子’。”金佛子一指点出将李长安送离战场。
“记住吾名‘道梦’。”那道人璀璨一笑,紫色星光绽放,两只虚幻竖眼分别在二人头顶睁开,沉沉入梦。
好在李长安虽然中招但是自身却没有任何反应,看着身旁熟睡的韩飞跃长叹一口气,一杆琉璃枪燃着金色火光直接刺穿了韩飞跃的脑门。
随着金色火焰的燃烧,里面两道虚影惨嚎着,正是那刘将军的一到分魂与金佛子的一丝分魂。
“被掉包两次,修仙界果然险恶!”李长安盘膝坐着眼睁睁看着韩飞跃被焚烧殆尽。
“你是怎么发现的?”刘世雄分魂惨嚎着慢慢被金色火焰消解,正是火炎术,只不过在李长安手中变了异。
“不要急,我马上就过去找你,一城冤魂刘将军估计正在筑基吧!”李长安微微一笑。
“阿弥陀佛,此人与我佛有缘!”
“坏了大师的兴致了!”
李长安坐了一会儿,闭目思考盏茶时间,便是疾步朝辛城方向赶去,脚底抹上一层真元,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在林中穿行,不过半日时间已经将要靠近辛城。
李长安从山崖中穿行,直接到了山巅,他小心隐藏气息,山巅无云,山脚的辛城一览无遗,黑乎乎一片,是火灰的味道,无数衣物烧焦的味道,然后混合着淡淡的肉香,城中心的地底位置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与那道梦同源的气息散放出来。
如同他猜想的一样,不过片刻时间金佛子与道梦便是打了过来。
金佛子想要度化亡魂以求功德,而此城本就是道梦培养冤魂的地方,岂容他人染指?
他们都是上境级别的大能,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天地霞光。
“小友还不出手,将那人就出来,众多冤魂可得到解救!”金佛子感受到有人窥探,急忙开口,他和道梦打的难解难分,无有余力。
“你们可想好了,这可是我‘舒云宗’的地界!”道人洪亮的声音在天地间回响。
李长安自认为自己还算聪明,他只不过是回来看个热闹,就在杀死韩飞跃的一瞬间,他也杀死了自己的心,他回来不过是看戏而已,也未曾想得利。
“无论在哪个世界,人心都是没有办法去相信的东西!”李长安就在山巅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