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龙不卑不亢,冷冷一笑道:“槐枞王子,在下出身草莽,是谁是什么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乌桓能给在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退下,不得对槐枞王兄无礼,兄长勿怪,我乌桓本就有多民族,汉人在我乌桓还少见,他是本王子的得力助手,尼德大业,由我们乌桓血统,若是王兄本末倒置,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和连笑眯眯的补刀道:“踏顿王子说的不错,大哥你喝多了,父王可是有意让你带兵南下,可若是你做不到,小弟却愿意帮大哥代为去抢掠。”
槐枞面色一肃,冷哼一声说道:“二弟还是好好留守王庭,这事我不用你多操心,这件事是我鲜卑的内务,来人,送踏顿王子回营。”
“慢,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踏顿王子可是客人,这些舞姬,就算是小弟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送这些舞姬去踏顿王子的营帐。”
刘胤龙和踏顿面面相觑,谁知道鲜卑继承者竞争竟然已经白热化,可王位只有一个。
通过了解。
刘胤龙发现了,槐枞有勇无谋,和连或许更不如槐枞,但若历史没有误差,待檀石槐死后,鲜卑王位却落在和连身上,而并无槐枞的任何记载。
或许因为王族争斗,槐枞不敌。
这人看起来像是笑面虎,滚刀肉,看似乖巧,但却同样奸诈狡猾,却不足为虑。
“我踏顿可没那么容易被收买,我们走。”
没接受和连的好意,同样也没给槐枞面子。
踏顿带着刘胤龙,慢悠悠的往营帐走。
槐枞见两人离开。
忙看向营帐门口
却见帘子被从正门被掀开,檀石槐走进来,脸色不悦的看着两人。
“父王!”
“您都听到了吧,我觉得踏顿说的有道理,草原是鲜卑的草原,若是心不齐,如何南下掠夺汉人,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槐枞根本没理会和连。
那二王子怔在当场,谁会想到都是计策?
“不成器的东西,带着她们都给本王滚出去,静思己过。”
和连被骂,不敢顶嘴,带着一群啥也没干的舞姬灰溜溜的离开王帐。
只不过,当他走出王帐后时,有些不甘心罢了。
王庭另一边。
踏顿回到营帐后,立刻猛灌了一大壶水,冷汗几乎要浸湿衣服,若非入夜看不出来,又被风吹干,早就出洋相了。
“主公,他们会信吗?”
见踏顿疑惑,刘胤龙没有解释,却微微一笑道:“这点你放心,今天的表演很成功,不出意外,明天鲜卑铁骑就会出动,而和连会被领军派出去巡查,没几个月根本别想回来,那小子已经有反心了。”
“啊?”
踏顿却没看出来有这方面的苗头。
刘胤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已经做的很不错,安心休息,一切明天自见分晓。”
这步棋,走对了。
没有退路可言,进则生,退则死,鲜卑不敢赌。
各自服下干粮肉食。
刘胤龙在另一侧的床榻上盘膝打坐,心里却有了计较。
不管怎样,他不需要在去打探,等鲜卑派兵离开,那就是他猛虎出山的时刻。
......
......
次日,刘胤龙是被喧哗吵闹声吵醒。
踏顿睁开眼睛,忙看向门边。
刘胤龙站起身,向外倾听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成了!槐枞被派出去,而且带走了两万铁骑,鲜卑王庭的防备力量大为减弱。”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刘胤龙的虎卫们,可不是吃干饭的。
昨天他们去赴宴,虎卫可都是被派出去了。
不少人都看得见,从王庭趁夜离开的大批兵马。
“禀告王子,二王子请您去参加狩猎。”
几名仆从在外喊话。
踏顿忙看向刘胤龙。
“去,告诉让王子稍后!”
刘胤龙拍了拍踏顿的肩膀,低声说道:“这是个机会,今天先你要缠住和连,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这次本座就不和你一道去,以免被怀疑,本座会把虎卫全调遣给你,只要你看到刮起西风,不管如何都要保全自己,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忘记,一定要在西风起后,躲入弹汗山。”
“诺!主公保重!”
踏顿知道,大战要开始了。
心里可是憋了一股劲,这次必须要成功,乌桓人的未来还都系在眼前这人身上。
踏顿立刻离开。
刘胤龙偷偷隐藏在虎卫中,并没有被人发觉。
待离开王庭,来到城外那一瞬间,刘胤龙回了兵工厂。
“能不能成,就看你们的了。”
刘胤龙看着角落里,一个青黑箱子。
这是他在兵工厂中,找到的定时遥控炸弹,散布在王庭其他乌桓人手中,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听候刘胤龙的话,在固定的时刻,送给鲜卑王。
连踏顿,都不知道,这些人已经沦为炮灰。
不得不说,刘胤龙心狠之处。
马场在东南,靠近弹汗山,踏顿与和连却在东边山林。
王庭一旦出事,和连肯定会赶回去,而且无暇去看管踏顿。
到时候,他却可以趁机潜入马场,十万匹战马,以及在马场中为鲜卑养马的胡羌,他都准备一起打包,断了鲜卑的根,这样下来,只怕五年内鲜卑都缓不过来。
槐枞,和连谁能当上鲜卑的王,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算算时间。
刘胤龙离开兵工厂,周围没有任何敌人。
按着记忆,来到弹汗山顶。
手中突然出现一柄桃木剑,刘胤龙笑的很诡异,哼道:“檀石槐,去死吧,西风起!”
天上的云彩突然遮住阳光。
天色变得非常阴沉。
一股遮天蔽日的狂风,赫然从弹汗山方向向西边王庭刮起。
飞沙走石,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不等谁反应过来,在王庭的方向,突然产生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随后大火燃起,整个王庭都陷入一片火海中,急速向城外蔓延。
“成了,我就不信檀石槐你还能活下来!”
刘胤龙一边拿着摄像机记录这一幕,一边诡异的看向马场方向。
马匹惊乱,连那些士兵都控制不住势头,被践踏踩死无数。
刘胤龙飞身而下,手持霸王枪,与马场守卫战在一起,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待看到漫山遍野,数不尽的战马,他笑了。
“该着本座得利,都是我的了,收收收!”
更为诡异的,是兵工厂。
整个边际开始扩大,草场变得无边无际,而草场上也突然多出数不清的马匹。
“哈哈,主公开始了,大家都准备好随时作战!”
在兵工厂近一个月的时间,所有士兵都放下原本的训练,转而在鲜卑俘虏的帮助和辅助用具下,开始练习骑术,已经颇见成效,为的就是这一刻。
于禁等诸将狂笑起来。
环境的变化,更让他们觉得诡异,但按在刘胤龙身上,就不觉得奇怪,反正在他们心里,刘胤龙就是神!
“出,都给本座去抢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