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风沙,已随着肆虐的狂风飘散,磨盘大小的烈日高挂天空,阳光照耀下的三界众生,依旧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幸福而快乐。
游山上空的战斗,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当然,对于凡人来说,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东胜神州游山的上空,佛门和妖盟之间的第一次战斗,以佛门的惨败而告终。而且,在三界之中,也不会有人宣传这场战斗,知情人只会将这件事情永远的记在心中,因为,这件事情如果传开,对于佛门名声,必然是一次重击,没有人愿意得罪佛门。
不过,事情总是有意外,当降龙罗汉带着其余的十四位佛门罗汉落荒而逃的时候,白毅便打算将这件事情,在突厥的领土上大肆宣传。白毅深知,舆论永远是最锋利的刀,只要广大人民认定的事情,任你佛门使尽手段,也不会有丝毫的办法。
“盟主,降龙他们走了,我们追不追?”见到十八罗汉退走,谢寒怡向白毅问道。
看着远方渐渐变小十五道金光,白毅轻笑道:“穷寇莫追,虽然降龙已经重伤,但是伏虎罗汉还有一战之力,再加上只受些轻伤的其余十二位罗汉,将他们逼急了,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日后,我们妖盟和佛门的战斗不会少的,不用着急,我们早晚都有收拾他们的一天。”
思索着白毅的话,谢寒怡心念急转,沉思片刻,谢寒怡忽然开口说道:“盟主,我们什么时候回西牛贺州周啊,到了西牛贺州,就要靠你保证我的安全了,若是佛门再来找我的麻烦,你可要帮我啊。”
闻言一笑,白毅轻声说道:“你已经算是妖盟的成员了,我自然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不过妖盟的规则,你也要遵守,若是有人违反了妖盟的规矩,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的。”说道最后,白毅眼神中杀气一闪而过,虽然只是片刻,但也惊的谢寒怡出了一身的冷汗。
感觉到白毅不似说笑,谢寒怡眼神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急忙说道:“知道了盟主,你放心,我一定会遵守你定的规则的。”
此时游山的山神已经将游山重新移了回来,漫山遍野的鲜花绿草,掩盖了这里最后的战斗痕迹。看着眼前的一切,白毅有些感触的说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若是我们下面是人类的城市,这一战,不知要死多少的生灵了。”
“没想到身为妖盟盟主的你,竟然也有这样的慈悲心肠。”
半空中,七彩流光闪过,三圣母一身白衣飘然出现,此刻正微笑着看着白毅。漫天的七色流光不停闪烁,配合着她那绝美的容颜,就宛如九天仙子降临人间,便是同样身为女子的谢寒怡,也不禁为三圣母杨婵的美丽所吸引,圣洁的美丽,让人生不起一丝的嫉妒。
看着缓缓飞来的三圣母杨婵,白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的气色比起上一次相见好多了,玉鼎真人果然厉害,想来是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
温柔一笑,杨婵开口说道:“经过真人的救治,我的伤势已经被压住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到是你,十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喜欢惹麻烦,每一次见到你,你都是在和人战斗。虽然你第一次杀的青云道长是坏人,但是这一次,你竟然杀了佛门的罗汉,我真是有些看不懂你了。”
好笑的看着三圣母杨婵,白毅笑着问道:“那在你的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嗯。”想了片刻,杨婵微笑道:“在我眼里,你是个无情无义,目中无人,满手鲜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你是个好人。”
古怪的看着杨婵,白毅微微轻叹道:“一个人的好坏不是那么容易分辨得清楚的。你我仅仅是见面三次,你连我的表面都是靠传言知道的,又如何能分辨出,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更何况,世间本就没有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不同的信仰。”
眼神复杂的看着白毅,杨婵心道:“你又怎么知道,我见了你多少次呢。”
“盟主。”谢寒怡拉着白毅的衣角,轻声问道:“盟主,她就是二郎神杨戬的妹妹三圣母杨婵吗?好漂亮啊,你们认识?”
看了谢寒怡一眼,杨婵忽然开口说道:“白毅,我。我有话要对你说,你跟我来一下。”说完,杨婵对白毅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向游山下飞去。
对谢寒怡歉意一笑,白毅也纵身飞了过去。落在游山的山腰上,白毅缓步走到杨婵的身后,看着风景如画的游山,白毅轻声问道:“蝉。你有什么事吗?”虽然杨婵曾经说过,让白毅叫她‘蝉儿’,然而当白毅真正的想要叫‘蝉儿’的时候,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那声‘蝉儿’仿佛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背对着白毅,杨婵面露一丝苦涩,随即消失不见。转身,看着谢寒怡所站的方向,杨婵轻声说道:“那个女人和十八罗汉,已经来东胜神州十年了,他们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被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本来我是不知道他们呆在东胜神州的原因,不过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你。那只蝎子精,你要小心,不要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白毅闻言,眼神一转,仔细的注视着半空中的情况。微微一笑,白毅开口说道:“我知道,在他们刚刚出现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我,不过那又如何,这样的手段,在我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闻言一愣,杨婵诧异的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只蝎子精是卧底,那你为何还要将他留在身边,你们的对话,我可全都听到了。”
“暗处的敌人,总是比明面上的危险。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她是卧底,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若是下一次,佛门派出一个我没有发现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危险呢。”无声一叹,白毅轻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