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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是怎么知道十七狼今天一定前来狼谷的呢?难道说有人事先告诉了他,可是,这个猎狼计划实施的时间只有她和十七狼知道,难道……难道还是仲岚?
最后那番话,更让人难以理解,那些狼没有生命,怎么可以自由行走、猛烈攻击?
飞天雁的疑问也是十七狼的疑问,对于那些谜一样的问题,他现在无法解开,不过下面的字眼却充斥了十七狼的大脑。
法物,没有生命的法物。
法物是什么?
这个词就像飞天雁脸中出现的另一张脸一样,在十七狼的记忆深处存在过,而且越来越清晰……
失败,打击了飞天雁和十七狼的意志,让他们感到难过和不堪,两人牵着马匹,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很少说话,累了、渴了、饿了都全然不知,两个人小小的年纪,似乎无法承受失败带来的痛苦和屈辱。
在回去的路上,飞天雁反复思考在狼谷发生的一切,尤其是苦面僧的那些让人难以琢磨的话,始终在她脑中回荡,渐渐的,她产生了一丝恐惧,她开始怀疑十七狼是不是真的失忆……许久,飞天雁痴痴地笑了,“假如十七狼和苦面僧是早有预谋的,没有理由让自己知道他们的关系”飞天雁心中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回到盛世庄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庄园的大门口,早有两名卫士跑了出来,将十七狼和飞天雁手中的马牵走,并告诉他们赶紧到正花厅去,庄主在那里等待。
这个消息无疑告诉十七狼和飞天雁,仲岚已经回到了庄园,并且把他被他俩甩掉的事情禀告了父亲。两个人的心七上八下,看来一番训斥是避免不了了,说不定还会关禁闭。
两个人在前往正花厅的林荫路上,看到了那个经常看见的花工,正在路边修剪花树。本来,他们在庒中经常看见这个人,可是很少能看见他的脸面,每次见到都是背影,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掩面阿三”。然而,这一次则不同了,十七狼终于看见了这个影子怪人的半张脸,为什么说是半张脸呢,因为影子怪人的另外半张脸被树木遮挡,似乎是故意的。
嗯?奇怪,这张脸怎么这样熟悉?还有,他露出的半张脸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表情。(这个人就是驭魔者苦面僧,当然,他还有一个替身。)
十七狼苦苦在脑海中搜索,怎么也找不到相关的记忆。
十七狼和飞天雁简单聊了几句,来到进入正花厅门前,两名侍者向十七狼和飞天雁问好,并为他俩打开房门。十七狼和飞天雁胆战心惊地进入房中。
凤西髯没有在外间,十七狼和飞天雁不敢到后面侧门去敲门,只能乖乖地立在厅堂的左侧等待父亲出来。在等待的时候,飞天雁看着十七狼苍白的脸色,失落的感觉瞬间在思绪里弥漫,过去的自己目空一切,自高自大,唯我独尊,没人敢和她说半个“不”字,现在,却在狼谷大败、落荒而归后等待父亲的训斥,还连累十七狼。她认为如果不是自己添油加醋,十七狼不会轻易前往狼谷的。
过了一会儿,凤西髯从里间走了出来,他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
十七狼自然想到上次的偷听,他认为里间一定藏有一个神秘人物,父亲和神秘人物密谋的是不是上次的事情,猛然间,他想到了上次偷听时印象比较深刻的话语:“拉夫大师……谜语……四大狼爪……天狼觉醒……”再联想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狼爪玉佩,不禁黯然失色,他察觉到父亲的密谋必定和自己的经历有着某种联系。
拉夫大师幻元星宫谜语有缘人天狼教施了魔法的魔军御身幽魂宿主四大狼爪矫形、塑魂、置火、蓄能解救宿主净身驱除邪魔天狼觉醒
凤西髯的面色十分凝重,走出内室的步子比以往沉重、有力,“嗵嗵”的响声震得厅中的桌案都在轻微的抖动,想象得出他体内正在运行着特殊的力量。他看见十七狼和飞天雁站在房间左侧,没有笑容,也没有嗔怪,轻声道:“回来了,为什么比仲岚晚?”
十七狼和飞天雁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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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雁小声道:“父亲,在前往蓝湖城的途中,我们三个赛马,结果仲岚掉在最后,我们在前面没等到他……我们就……”
“我想象得出,仲岚再精也斗不过你……不知此次前往蓝湖城可有什么收获?”凤西髯口气平淡。
“父亲,我们也迷路了,所以……”飞天雁本来想说说蓝湖城的见闻,可是她突然想起因为猎狼受辱自己忘记了和十七狼串通,只好以迷路作为借口,不过,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想说,怕露了马脚。
凤西髯明显看出飞天雁在编故事,不过暂时他没有戳穿,他摆摆手道:“好了,不愿说就不说吧,实际上我安排卫士让你们两个回来后直接到正花厅,是想听听你们两个这次外出的感受。”
十七狼见飞天雁想继续说,他害怕飞天雁真的露出马脚,就抢了飞天雁的话,“父亲,是我和雁子找不到仲岚哥哥之后,我们心里着急,就沿着去时的路向回寻找,结果走岔了路。最终,寻找仲岚变成了寻找归路。总之,回来的路上有惊无险,但却感受了担心、孤独和无助。”
“呵呵,小小年纪,心眼不少。”
凤西髯还要往下说,突然听见门口侍者的声音:“仲岚公子求见!”
“进来。”凤西髯的一声回应,当时让十七狼和飞天雁感到后背发凉。
仲岚进来了,从表情看,估计垂头丧气已经大半天了,他看看十七狼和飞天雁,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句话:“回来了,赛马赛马的,却把人赛丢了。”他站在十七狼的身边。
十七狼和飞天雁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凤西髯看看三个孩子,露出一点笑容:“好了,你们坐下,让我看看你们三个的左手。”
此话一出,十七狼瞬间大惊,脑中不断出现自己左手微弓融入手掌和后来的病痛,以及掉入陷阱中产生的排异反应,不觉产生了疑问,父亲要看看三个人的左手,难道仲岚和飞天雁的左手也被植入了微弓?
凤西髯挨个看了三个孩子的左手,从左手的气色和血脉流动测试了三个孩子身上的气脉,十七狼身上的气脉最强,已经从环状向筒状变化,仲岚还在线状和环状的边缘,小姐还是较强的线状脉动状态,暂时落在最后。三个孩子身上的功力发展状况他不用担心,唯一担心的是飞天雁和十七狼身上未来的排异反应。
最后他满意地说:“嗯,一切正常。”
十七狼左手手掌中有个微弓,对于父亲检查左手自然觉得正常,可是飞天雁和仲岚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尤其是飞天雁,她目睹了父亲为十七狼埋入掌弓的全部过程,可是,自己的左手什么都没有,父亲为什么要看自己的左手,还要看仲岚的左手呢?
仲岚不知道十七狼左手的事情,对于父亲检查自己的左手,当然是一脸迷茫。
看着三个孩子不同的表情,凤西髯没有做任何解释,分别拍拍三个孩子的肩头,道:“孩子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