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你跟我来一趟。”见常果儿睡着了,常果儿的爸爸转头对澈说。
“嗯。”再次看了眼常果儿,吕澈跟在常果儿爸爸身后出了书店。
路上,吕澈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在路上走着,想着常果儿爸爸在书店对他说的话。
“澈。”
“伯父,你有话就直说吧!”
“澈,不瞒你,我并不希望你和常果儿结婚。”
“伯父,为什么?我一定会对果儿好的。”听到常果儿爸爸的话,吕澈很着急。
“我能相信你会对果儿好的。”
“那为什么伯父还是不同意?”吕澈不解的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果儿怎么办,让她一个人面对失去你的痛苦,她受的了吗?”
“伯父,我我怎么会不在呢?我会一直陪果儿身边的,一直。”说到最后澈也没底气了,他想起来了,他曾经为果儿捐了一个肾,那时医生还对他说,他的生命随时有可能终结。
还是面无表情地在路上走着,又想着他刚到医院做全身检查的情景,医生对他说“你的情况很不好,肾功能正在衰竭,我建议你立刻马上手术。”
“机率有多少?”
“只有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只有百分之二十,吕澈伤心加失望的回味着这个数字,他有什么资格,就他的身体,他有什么资格和果儿在一起。
等着,盼着的,只有这一天,可是,他不能
睡饱了睡足了,常果儿一觉好梦地醒来,起床,换好衣服,打开卧室门向大厅走去。
“起来了。”一到大厅常果儿的妈妈就开口问。
“嗯。”回应一声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常云儿和常箫儿的身影,问道:“姐姐呢?”
“都回家去了,家里还有孩子,不能总呆在这里。”常果儿的妈妈回道。
“哦!”常果儿哦了一声便向卫生间走去,洗完脸刷完牙走出来,坐到她妈妈身边看电视。
“果儿。”常果儿妈妈率先开口。
“嗯。”疑惑地看着她妈妈。
“你,你不能,和澈结婚。”常果儿结结巴巴地说道。
“为什么?”一提到这事常果儿就恼火,“难道澈对我的好你都没有看到吗?”
“澈,他。”常果儿的妈妈犹犹豫豫地说,“他,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什么?”常果儿像是听到了天外奇谭一样,很是吃惊但毫不在意,“我不相信,澈都向我求婚了,他对我那么好,我不相信他会有外遇。”
“这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唉。”常果儿的妈妈叹一口气,接着说,“在你昏迷那十几年的时间里,他照顾你只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你,如果当初他没有去北京,那你也不会出那种事,所以他才会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十几年,能改变很多东西,特别是男人的心,更何况,他去北京的原因,就是去找别的女人。”
“这就是爸不同意我们婚事的原因么?”常果儿平淡地问道。
“是。”有些躲闪,不敢看常果儿的眼睛,常果儿的妈妈低下头回答:“这就是你爸爸不同意你们婚事的原因。”
“我去问他。”平淡地站起身,平淡地转头,换好鞋出门。常果儿从来没有这么平淡过,平淡地像水,就算是再多再大地石头扔进去,也丝毫不会有波澜的水。
看着常果儿消失的背影,常果儿的妈妈问刚从卧室里出来的爸爸,“这样,真的好吗?”
“或许吧!”常果儿的爸爸也不确定,他只知道,他们全都是为了她好。
站在吕澈家的门口,常果儿冷静地按上门铃。
她不是来质问他的,因为她相信他,无论她妈妈怎么说,她始终都相信他。这也是她最后一次相信人,希望澈不要让她失望。
“谁啊!”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常果儿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是真的
“叮铃。”接着按门铃,她想知道真相,她现在依然是相信澈的,她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在他家,他说什么她都相信他,只要是他说的。她知道,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谁啊!”紧接着声音房间门被打开,一个只穿着睡衣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常果儿平淡地问,“澈呢?”她的心里,还是相信澈的,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听到常果儿的第一句话就是找吕澈,那女人眉头一皱,不悦的问,“你是谁啊!”
“我找澈。”不回答她的话,常果儿声音依旧平淡。
“你。”眉头紧皱那女人想说什么,就听到后面吕澈的大叫声,“芬,谁啊!”
“找你的。”不耐烦地回答。
“找我的?谁啊!”吕澈一听到是找他的,就起身疑惑地走向门口。
到了门口一看是常果儿,吕澈原本带有睡意的脸立马清醒了,结结巴巴又不敢相信地叫,“果,果,果儿。”
忽略掉他惊讶的眼神,忽略掉他身穿的是睡袍,常果儿淡淡一笑,说:“澈,我想你了,就过来找你了。”
“果儿,我,我。”
“澈,她是谁啊!”
吕澈想说什么,被那女人打断了,看了一眼那女人,又看了一眼常果儿,吕澈低下头,羞愧地说,“她,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那女人听到吕澈的回答,不相信地看着常果儿,问道,“真的只是朋友么?”
“是,我们只是朋友。”常果儿淡淡地回答,但声音里满是坚定与受伤。
听到常果儿的回答,吕澈不相信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这么不一样的常果儿。
“我走了。”淡笑一下,常果儿看也不看吕澈一眼,转身离开。那种决绝,那种冰冷是吕澈从未见到过的。他多想上前抓住她向她解释,可是他不能。
常果儿走后,那女人拿了钱换好衣服也走了,只留下吕澈一人在房间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街道上,天空忽然打雷又闪电,转而下起大雨。脸上掺杂着泪水和雨水,常果儿面无表情,脸如死灰。
她错了,一直都错了,妈妈说的对,十几年能改变很多东西,特别是男人的心。是她把澈想的太神圣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至死不渝的爱,那些都是骗小孩子的。
她不恨澈,也不怪澈,她只是死心了,对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死心了。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经不起一点诱惑。
眼泪如洪水般往外奔流,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迷沙了她的眼睛。街道边人都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雨忙碌着,只有她一人,像是在雨中漫步,又像是在悲戚天气的变换。
忽然,只听到一声紧急的刹车声,常果儿失去了意识,倒在血泊中。血水随着雨水流淌,像是在为她诉冤她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