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长了朵莲花,据本王子所知,那是生命的象征。”
“什么是生命的象征?”司马炎困惑了,回魂丹不是有救人性命,起死回生之效么?那生命的象征是什么?
“本王子想,她的身上,还有一种致命的毒,毒性非常厉害,就连回魂丹都无法解开,以至于把回魂丹的药物都挤兑在了一个地方,故而成了一朵莲花。莲花越红,越艳就代表她得生命越短。”普拉多奇说完,便自叹一口气,“这也只是本王子的猜测,具体还得等阿普达回来才知道。”
“这。”司马炎有些不敢相信,质问道:“这是真的么?王子说的可是真的?”
“是。”
听到普拉多奇说是,司马炎着急询问,“那可有解救的办法?”他不想失去她这个女儿,不想。
普拉多奇不说话,只是摇头。
如果他知道,他就不会这么愁了。
“啊。”
见到普拉多奇摇头,司马炎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有些站不稳了。摇摇晃晃地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出龙岩殿,一路步行到司马府。
尽管一路上侍卫不停地劝说,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亦如既往地走着,痛彻心扉地走着,什么也听不到一样,脑海里全是普拉多奇说的那句话,“莲花越红、越艳,就代表她的生命越短。”越想越觉得心痛,越觉得伤心。
三天过去了,常果儿脸上和身上的伤也从吃了回魂丹那一刻开始变好,皮肤也越来越水嫩了。只是,留在脸上的那朵莲花,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杏儿。”坐在梳妆台边,透过铜镜摸着脸上粉嫩的莲花,常果儿轻声低唤。
“小姐。”杏儿从外面跑进来,看着常果儿,说:“小姐,怎么了?”
“没事。”淡淡的一声,好似从天外传来的一样。
“小姐,我觉得。”
“什么?说吧!”见杏儿犹犹豫豫地,常果儿也不急躁,声音依然是淡淡的。
“我觉得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了,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一样了。”杏儿摇头晃脑的说道。
放下摸着莲花的手,常果儿看着杏儿,淡笑一下,说:“是不是比以前淡了?”
“对对对。”听到常果儿的话,杏儿如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就是比以前淡了,感觉现在的小姐,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左右你的思想,对什么事情都是漠不关心一样,淡淡的。”
“呵呵。”同样是淡淡的一笑,常果儿起身,拉起杏儿的手,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再过两天就是皇上的寿辰了,陪我一起去选礼物吧!”
“额,是。”
辛华宫
“皇上啊!再过两天就是你的寿辰了,哀家想,多奇王子既然在,那我们就得办的盛大点儿,喜庆点儿,不能失了我们的体面,你说呢?”太后走在卧榻上,看着身边的皇上说。
“全听母后的,只是。”
“只是什么?”听到皇上说只是,太后挑眉疑问。
“只是。”皇上犹豫了一下,说:“只是多奇王子对轩儿的东王妃,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太后疑惑地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的说:“你是说多奇王子把回魂丹给寒儿那件事吧!”
“正是。”皇上点头称是,“回魂丹,何其珍贵,多奇王子竟然会舍得。”
“反正你的寿辰过后,多奇王子就会离开,也就只剩下这两天的时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唉。”太后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圆整整的月亮,叹一口气,“是福不是祸。”
“是啊!”皇上也起身,走到窗边,扶着太后,说:“母后说的对,是福不是祸。天色已晚,夜深天凉,母后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嗯。”
拍了拍皇上的手,太后转身离开。而皇上,却是对着夜晚的天空发起了呆。
那边宁静的可以听到知了吱吱的叫声,而这边却阴暗的令人胆寒。
看着地上乱扔着的尸体残骸,轩辕景轩眉头紧皱。到底是谁杀死了她,这么残忍到恶臭的方式,就算是他也没想到。
天下间,有谁不知道他得残暴,有谁不知毒牢的可怕。现在,竟然有人公然挑衅他,闯进毒牢杀人,是不相信他的阴狠么?
“普拉多奇。”轩辕景轩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四个字。只有他会为了她做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种事。
闯进毒牢,在四个影卫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天下间,也只有他了。
“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请责罚。”殇跪在地上,举起刀,看起来有种负荆请罪的感觉,只是把荆条换成了刀。
见殇这样,顿时,篱、隐、墨也一齐跪了下来,举起刀,声势浩荡地说:“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请责罚。”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个影卫,轩辕景轩低声开口,“起来吧!”
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殇眼神坚定地看着轩辕景轩,反手拿刀,对着他的琵琶骨猛地一刺,说:“王爷不肯出手责罚,属下自己动手。”
看到殇自穿琵琶骨,篱、隐和墨也明白了,分别都反手拿刀,对着自己的琵琶骨一刺,动作一致,反射出快、狠、准和他们自己坚定的信念。
他们虽然很感激王爷对他们的仁慈,也很高兴。但他们明白,王爷已经没有以前阴狠了,这对敌人来说,是个致命的弱点。所以,他们不允许。
自穿琵琶骨,看起来虽是责罚自己办事不利,实则是提醒王爷,不可以对任何人仁慈,手软。
看着面前琵琶骨都在流血的四个人,轩辕景轩心底有些庆幸。还好他们是他的影卫,而不是普拉多奇的。
“这件事情也不全怪你们,普拉多奇有多少手段,就连本王也不清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连这最基本的本王都没有搞清楚,哪里还会怪你们。更何况,北王妃在本王这里受的罪也够多了,也该死了,普拉多奇动手也省得本王亲自动手了。”
不说话,只是用奇怪的眼神互相看了一眼。
转身向毒牢外走去,突然想起了他前段时间让殇查得事情,问道,“斓王爷那怎么样了?”
站起身,跟上轩辕景轩的脚步,殇回答:“斓王爷和玄佐国太子正在谋划起兵造反之事。”
“哦。”听到殇的回答,轩辕景轩停下脚步,“消息是否可靠。”
“可靠。”殇用力地点头。
“那可有好戏看了,哈哈。”轩辕景轩大笑地出了毒牢,后面跟着殇、墨、篱、隐同时又互相看了一眼,紧跟了上去。
“王爷王爷。”
刚出毒牢门,远远地看到一侍卫向他奔来,轩辕景轩就停下脚步,等着他跑过来。
跑到轩辕景轩面前,那名侍卫立马跪了下来,“王爷,多奇王子闯进东苑了。”
“什么?”听到侍卫的话,轩辕景轩本来还带有笑意的脸,立马笑意全无,换成阴霾的表情,阴狠狠地说:“岂有此理。”说完便飞身想东苑奔去。
到了东苑,一眼看到常果儿和普拉多奇在那有说有笑的,立马,脸上的阴霾更深了,走到东苑门口,开口道:“多奇王子三番两次闯我轩王府,难道无上岛国有的只有这些礼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