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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短发少女焦急地等待着郭辰的到来,她的心中小鹿乱撞。她看着手里的时间慢慢地流逝了,店里的人们来了一波又一波。可是那个高挺白皙的少年还没有来到她的身边,温柔地对她说:“让你久等了,我的小玉。”从早上等到了下午,小玉没有等来她的王子。

下午快打烊的时候,女店主看到她还是孤身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地方,默默等待着不知名的人。女店主来到了她的身边,叹了口气。“姑娘,回去吧,我们要打烊了。”小玉的眼睛水灵灵的,一头短发只到脖子上,她的眼睛从写满了期待到失望,那一点点的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变成一个模糊的点。她不舍得走出门去,还是离开了。桌上那两杯饮料孤独的停留在原点,老板会过去将它们端走倒掉。

在一个公园里,春霞推老人出门散步。老人坐在轮椅里,平静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今天她的心情格外佳。外面的太阳,让她感到很暖和舒适。公园这会正是下午三点,人们吃了饭便来到公园游玩散步。她看着不远处的小孩子,不由得感慨万分。“人啊,老了过后就不行了,儿女们都是要往外面走的。我的女儿一直都是这样。春光明媚,有很多小孩子在公园里嬉戏。“你啊,这个年龄应该去上学,怎么不上学了啊?”春霞推着老人,缓缓前行。她突然想到了父母,经常说女孩子要读什么书,就应该早早嫁人才好。“成绩不好啊,家里有弟妹,爸妈累了一辈子。家也没有富起来,我也想读书,可是现在有机会吗?当年的我太鲁莽了。”春霞看着远处背书包的男孩子,她不禁有些羡慕。怪自己当初匆匆辍学,不知道社会底层人的残酷。郭姨婆叹了口气,心中为她感到遗憾不已。

她的女儿,当初被自己培养到了大学毕业。因为自己是上过高中的,就是想让女儿多读点书。没想到长大以后的女儿,总是要飞出去的。她的脸颊深深的陷进去了,整个眼睛黯淡无光地抵地低垂着。她整个人不过才六十岁,却如此老朽。“好啊,是个有理想的孩子,将来你会好的。”

郭辰玩乐后尽兴而归,他与江邱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你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老师那么喜欢你就连那些女的也喜欢你!可你还是成天都笑不出来!”江邱看着他,把手里的球扔给了他,郭辰顺势接住。“我是在想,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感觉怪无味的,没有什么挑战。”江秋却一脸不高兴,觉得他在杞人忧天。人活着干嘛要自寻烦恼呢?这时他看到了前面不远处一个昏暗的人影,有些暗黄的灯光打在他头上,和他大概隔了几百米。周围的商铺都关门了,也没什么人,所以江邱一下子就看到了她。他跑上去,仔细地瞧。一个小个子女生坐在门外,抬头张望着远处空旷的街道。“你是谁啊?是不是陈小玉啊!”这时那个女的抬起头,郭辰猛的一惊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他有些疑惑不知道婷婷为什么呆坐在这儿。这时候,江邱呆呆望着陈小玉,独自走上前去。“你怎么在这儿?小玉快回家去吧!”小玉默默站了起来,抬头看见了自己想见的人,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面走去。郭辰打开手机,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陈小玉回家去了,她一个人勇敢地往前走,她不想往回看了。她再也不会这样了,让自己难过。她这么想着,心就凉了半截。

春霞坐在郭姨婆屋里,陪着她解闷儿,其实她也闷。自己初来乍到,没有什么朋友,只认识郭辰一个人。她也有些思念父母,只不过因为自己跑出来逃婚,是回不来家了。春霞在家的日子里,她就偶尔看看电视,照顾老人。“我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也是农村里的,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多,有八个姐妹。我知道人要多读书上学,不然是不行的,后来我上了高中我是家里成绩最好的。高中毕业后,也就没有读书了因为爹死活不让上了。后来我去到了县城里工作,认识了……”春霞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听郭姨婆讲以前的事。什么时候我才能遇到我的爱情啊?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总有人陪伴你走过去。一月的南市,有些阴冷。春霞已经离开家两个月了,她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也许父母还在为那件事生她的气。中午春霞从菜市场买来了菜,打算做饭吃。先拿了些茄子,豆腐干去做饭。豆腐干要切成细条,猪肉要切成细丁,用大火炒熟。茄子要蒸熟,老人吃着才软腻,然后放上切碎的蒜凉拌了吃。饭要用小米熬成粥,加上一点红枣去核。她要做一顿可口的饭菜,给老人吃,暖她的胃。等做好了一切,她给老人送到房里去。

她一开门,老人正在休息,她只把饭菜放到离床很近的桌子上。“婷儿,我的婷儿快回来吧!”老人呓语着,两手拉扯着什么。春霞关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原先很单调,就在老人卧室旁边。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就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她来以后,就为它注入了新鲜血液。她在柜子上摆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插满了娇艳欲滴的梅花。在床头贴了一副她自己的古代美人图,她没事的时候就会写写画画。

她拿起手机,手机是几年前的老款智能机,黑色的外科已经有些褪色了。她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郭辰,你吃饭了吗?最近天气冷了要锻炼身体,有空记得来找我跑步。”电话那头,传来他悦耳的声音。“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赛跑!你个小身板,跑不过我的!我在学校可是短跑冠军!”春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黑黝黝的,粗糙的手。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丑陋,比不上街上那些光炫靓丽的女的。“我要午休了,你好好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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