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在损她还是损你自己,毕竟你自己也告诉过我你俩字迹一样。但这话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所以现在要把这种不确定性掐死在小苗苗里。”
“……”算了,不提醒这个俗人了。
后来两个人又讲了许多担心隔墙有耳的话,才终于从空间里出来。
“咚-咚-咚-”
“谁啊?来了来了。”洛柒一边说着一边走去开门。
是南农。
“七,一会儿你和时同学去哪儿吃饭?”
洛柒没有应话,而是转身看向了时南。时南顺势接话道,“去你们食堂吧,尝尝柒柒这几天吃的都是什么。”
“那走吧,时间不早了,下午还要去比赛。”说着就不等两人先走了。
洛柒没太get到南农的点,不太明白一向礼貌的他为什么这次没等他们就走了,但是她也没吭气什么,等时南走过来以后,两人就关门跟上了。
到了餐厅,洛柒也是一直和时南待在一起本来两人打算找一个两人位坐着,但那边的南晓显然没懂他们的意思,也只好坐到了那边的多人桌上。
吃饭的时候倒挺安静,只是洛柒总感觉,南农,洛燃和时南之间气氛怪怪的。
吃完饭洛柒和时南一起回洛柒的房间午休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南农又来叫了。看着两个人都是睡眼朦胧的模样,南农心里快酸死了,但他还是一句话都没多说就直接走了。
时南又是跟着洛柒到了竞赛场地,洛柒和时南道别,时南回了一句,“一会儿见。”
洛柒笑了笑,显然明白了时南的意思。
等到了比赛时间,洛柒等人都注意到了坐在评委席上的时南,洛柒冲他挥了挥手,就安静了下来。
因为上午洛柒他们已经比过了,所以下午只是旁听并没有上场。
今天竞赛方有给每个学生发放一个笔记本,来记题目或者当演草纸,比赛结束前是不会被带允许出场的。
洛柒听着无聊,就拿着本子开始胡画了,画着画着就感觉笔下的人越来越熟悉,在即将完工的时候,洛柒突然脸色猛地一变,就跟刚回过神一样,毫不犹豫将画撕掉了。
洛柒曾私下自学过几年素描。
洛柒看着自己手里的碎纸片,忽的就笑了。笑里带着点悲伤。
而坐在她旁边的南农和坐在她身后的洛燃都看到了这一幕,并且两个人都看清了画上的人。
虽然没有画完,但都很清楚那个人不是南农,也不是洛燃,更不是时南,不是他们认识的任何一个男生。
但可以清楚的看到的是,那是个留着一头清爽短发的男生,是个很阳光很帅气的男生。
时南只看到了洛柒撕画时的那一幕,他感觉到她的情绪有点不太稳定。心里万分焦急也没有用,只能期盼着今日的比赛尽早结束。
但老天就是不如他们所愿,留下的队伍人数超标所以需要返场,哪怕他们的队伍侥幸没被挑中,但是比赛的结束时间仍旧延长了。
等到结束,已经六点了,本来预计的是五点结束,洛柒再带时南去买吃的逛逛,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加上洛柒情绪不高,时南也就陪着洛柒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的洛柒找到了之前包里的那个盒子,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有两样,一个她不认识,另一个她熟悉的可怕。
那是洛柒的秘密,洛柒和那个人的秘密,洛柒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什么会随着她一起过来,虽然那个东西陪伴洛柒长大,可是那个人是唯一一个知道那个东西曾经的人。原因就是,洛柒相信他。
那是一块石头,黑得发亮的石头,洛柒三岁那年一个过路的老和尚送她的。
小洛柒跑到街道上玩球,碰到了满头白发的老和尚,老和尚笑眯眯的走到小洛柒旁边,拿出了那块石头,并告诉小洛柒说,总有一天,你会用到的。
小洛柒看着老和尚没说话,旁边一位小区的阿姨问老和尚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啊,老和尚仍旧笑眯眯地,回了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便走了。
哪位阿姨领着小洛柒回了家里,还告诉了小洛柒的妈妈这件事。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没人提过那个老和尚和这块黑石头。
一直到洛柒十一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妈妈带着洛柒四处求医,最后信了一位自称是玄学大师的人的话,为洛柒求了一块玉,日夜戴在脖子上,说是十二岁那年就会好了。
可没过多久,那个大师就被警察抓走了,诈骗,洛柒妈妈难过了好久。然后,那位老和尚又来了。
老和尚让洛柒找出那块石头,从怀里拿出一把黝黑的小刀,将那石头切掉一点,又让洛柒放了点血,将石头放入血中,过了一会便让洛柒喝下。
洛柒都照做了。只不过这些是背着妈妈做的。
洛柒问老和尚:“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这石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老和尚仍旧笑眯眯的回了八年前的那句话,“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就又走了。
在那之后,洛柒劝妈妈放弃了,反正也查不出来是什么病,就别瞎折腾了,妈妈听了洛柒的话,没有再继续着无谓的忙碌。
后来,洛柒再也没有发过病,就这么好了。洛柒和那人谈恋爱的时候,无意间把这件事说了出去,那人也没有往外传,只是悄悄地,一个人知晓着。
洛柒至今都还记得他当初知道两个人有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的时候,那得意的模样。
眼里就好像装了星空一样的,亮晶晶的。
洛柒打趣他老和尚也知道这件事。他搂着她,撅着嘴说着,“我不管,反正我们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可爱死了。
洛柒想着曾经,看着现在。她独自一人在这虚无的空间里,应对着本属于乐麒的一切。
洛柒拿出那块石头,站在那里,呆愣愣的,眼里的光就跟熄灭了一般,无精打采。
时南站在旁边看着她,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只能默默的陪着她,他很想把洛柒拉到自己怀里哄着,可他知道,他没有那个身份,也没有那个资格。
洛柒记得的一切里从来没有他,又或者说她压根没有记起过他。
又怎么会,还由得了他继续以那个身份为她做点什么呢……
现在这个身份,说白了,十分的尴尬,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