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青园取出毒瓶,“本宫可不信你们的规划。”
容儿考虑到后果,唯恐打草惊蛇,便提醒青园,“她们毕竟是皇后的人,杀了她们,皇后一定会追究的。”
“本宫才不怕她呢!”这是青园一直以来坚持的话。
不久后,容儿与青园各自回宫,容儿再次来到凤金宫,买通了守在宫外的宫人,让她们证明容儿从来没来过这儿,一切都是青园所为,只有懂啊万事俱备只是才能打草惊蛇。
君汐从帝钰宫回来,凤金宫一片死寂,只有两个守在宫外的宫婢跪地哭泣。
“这、这是怎么回事?”没等君汐发问,小个子先一步问出。
宫婢上前答道,“娘娘刚离开时,敬贵妃声称丢了一个本子,寻至凤金宫,进殿不过一刻的工夫,就一怒之下毒死了一整宫的宫人,奴婢二人躲在暗处,这才幸存。”
君汐由青园想到了容儿,青园若是没有靠山,也不敢这么猖狂,“你确定只有敬贵妃一人?没有其他人来吗?”
“没有。”宫婢很肯定地回答,使君汐不得不相信,她误会了容儿,容儿或许是好人,可是容儿宅斗之时杀人无数,连至亲的叔舅都不放过,这是出了名的,她会是好人吗?
“陈青园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本宫岂能再容她!”君汐立马想到了雪依,“雪依呢?雪依没事吧?”
小个子提示一句,“娘娘忘了?您派雪依姑姑出宫办事,她不在宫中。”
君汐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小个子,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本宫可没空管这个!”君汐对于豫轩故意纵容青园一事极为不满,虽不曾怀疑豫轩变心,但吃醋多少还是有的。
小个子迟疑了一下,带着一丝恐惧,深怕火上浇油,“娘娘,皇上应该也没空管,刚刚在帝钰宫时,奴才看见书桌上有一大堆奏章呢!”
君汐迁怒于小个子,“他有什么可忙的?登基两年了,什么贡献都没有,还不去禀报!”小个子狼狈而去。
“还有你们!”君汐的火气无处可泄,干脆全部爆发,“马上叫陈青园来,本宫倒要看看她有几分胆,敢这么对本宫!”
两个宫婢马上起身,腿脚十分轻松,像是刚刚跪下的样子。
思维敏捷的君汐马上想到了一点:她们被收买了。
原因很简单,宫婢刚才说:“娘娘刚离开时,敬贵妃就来了,不到一刻钟又走了,”
君汐离开凤金宫至少有两个时辰,就算青园来凤金宫、然后杀人用了半个时辰,那么宫婢至少跪了一个半时辰,这么长的时间跪下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起身?
很显然,她们在撒谎,青园一定还有帮凶!
想之至此,君汐的气消了一些,她早就想到,单凭青园怎么会毫无原因地杀了整宫的人?她只是善妒,并不是杀人成性,难不成整个凤金宫的人都跟她抢皇上?
所以,在青园杀人的背后一定有一条导火线,而这条线,及时容儿。
直至容儿痊愈,君汐都没有去看过容儿,现在是时候了。君汐留下纸条,让青园去修仪殿受审。
君汐穿过御河,来到修仪殿,一如既往地唤她为容儿姐,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与她亲近,如今是试探她。
容儿的狠毒虽是出名,但她知道君汐是深山而来,不知她的心狠手辣,于是装出一副懦弱敬畏的样子,“皇后娘娘饶命,臣妾记忆全无,尚还不懂礼数,若有何处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明说,不要唤臣妾为姐,臣妾受之有愧。”
这一世的君汐确实不知道容儿的毒辣,但君汐是带着记忆重生的,前一世听说过容儿的狠毒,这一世都不曾忘记。
所以,容儿表现得越懦弱,就越表明她在掩饰、在撒谎、在预谋。
“千万不要这么说,”君汐将计就计,“自我给你治病以来,我们一直都是姐妹互称的,不必太拘谨,我可以恕你无罪。”
刚说到这儿,青园便来了。容儿假意恭敬地行礼,“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造访,所为何事?”
青园见容儿平安无事,立马明白了容儿的招数,“你心里清楚!”听到这句,君汐不再怀疑容儿,而是肯定,她之所以把青园传来,是想演一场戏给容儿看。
“清楚?”容儿装作不知,“臣妾不懂娘娘的意思。”
“陈青园,你自己行了事还要拉一个垫背的人吗?”君汐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我的人也敢杀,信不信我将你挂上城门,三日不得食,只得以石为饭、以泥做粥?”
容儿面色一白,这不是她说过的话吗,这个久居深山的人怎会知道?
“这样太残忍了,本宫猜想只有禽兽才能做得出,你觉得呢,容儿姐?”
“娘娘说的是……”容儿心中吊起一块石头,重重地压上心头,使其难以呼吸。
青园随即大笑,容儿聪明一世,还不是斗不过君汐,青园挑逗着问于容儿,“那么修仪娘娘有什么合适的刑罚呢?”
最终,容儿尴尬收场。
豫轩传青园去帝钰宫,所有当事人都清楚,豫轩要杀青园了,以往青园只是害害那些与豫轩没有感情的女人,豫轩倒是可以放长线钓大鱼,而今她杀的是君汐的人,豫轩没有理由再忍了。
意料之内,豫轩大发雷霆,正在君汐以为青园将死之时,青园说了一句保命的话,“皇上,臣妾曾经为您生过一个孩子!”
青园情急之下,喊出了这句话,马上垂下了头,“是个女孩儿,是皇上还未登基前臣妾所生。皇上不会忘了吧,您临幸了臣妾两次,臣妾幸而怀上。请皇上看在柔涵公主的份上,饶了臣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