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轩送君汐回府,路上,豫轩反复思考此事,也以为是君汐武功高深,于是问:“你是何时动的手脚?”
君汐纳闷:“什么手脚?”
“自然是血迹,你是何时清理的?”君汐大笑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怎么有时间去清理?不过此事也确实奇怪,杀死那些侍卫时血溅四方,一盏茶过去,血迹竟全然消失。
君汐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但也只是猜想。
“你何故发笑?”豫轩实在捉摸不透。君汐故作神秘地凑近豫轩的耳朵,豫轩心中小鹿乱撞,因为他发现他的手臂被一处柔软贴着,真是无尽的诱惑。
君汐轻声说:“这是个秘密。”说完,后退一步,嫣然一笑,豫轩脸上竟也微微浮现红晕。君汐回到石相府。
玉萍在府上恭候已久。君汐全当没看见,从玉萍身边擦肩而过,“雪依!告诉某位夫人,本郡主忙得很,还不想死!”
君汐的话中带刺,使玉萍良心受遣,拉住了君汐的手臂:“君汐,你听我说……”君汐毫无迟疑,甩开玉萍的手,“断交!”
说完,消失在玉萍眼前。君汐与玉萍断交之事传入青园耳中,青园便不再理玉萍,她认为玉萍跟那些废物手下一样该死,自己顾念旧情才不杀她,已经很仁慈了。
次日,豫轩进宫与贤轩谈论如何处死李相一事,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必须给他一个满门抄斩的罪名,免得余党前来报仇。
在石相府中,君汐练功回房,心依怪道:“主子,为何不住浣花宅,亦不住浣花宫,偏偏只住于石相府里这个小宅院呢?”
心依不说便罢,一说出,君汐才意识到复仇一事又被她耽搁了。好不容易歇下,若不进行复仇,唯恐石二一党会作乱于无形中,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石三没什么家世背景,要除之,实在容易,倒是石二,她是李相的亲妹妹,要除之,还必须要考虑到李相的势力。
君汐知道选线与豫轩关系甚好,此番看来,李相得罪了豫轩,二人必会预谋杀之,君汐可以瞄准火力,先对付石三,至于石二,就等李相死后再对付吧!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在萧府中,恒寅的先生辕山帮萧尚书稳定了病情,暂时使萧尚书脱离了生命危险。辕山走出房间,辕山的样子很老成,他是一位游走江湖、行医施药的医人,也是恒寅医学上的先生,恒寅是他行走江湖以来,最得意的弟子。
辕山语重心长地问道:“寅儿,知道为师为何要匆匆赶来京城吗?”
恒寅面对先生,自然是开心的,但见先生如此惆怅,便也沉下脸来,“学生愚钝。”
辕山拍着恒寅的肩膀,忍不住愁起眉头,摇着头叹着气,“为师听到京城的口风,说你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打败了?那姑娘还得了个‘天下第一医’的称号?你从医多年,一向勤劳刻苦,好学上进,怎会输给一个小姑娘?是有意的?”
寒风带着几片树叶吹过,营造出一副尴尬之景。恒寅惭愧地低下头,便不做声。辕山大概知道了情况,君汐的胜利不只使恒寅难堪,更使辕山难以在江湖上立足,所以辕山来了京城。
辕山布置给恒寅一份作业,“你去打败她,赢回那个本属于你的称号,否则日后叫我们师徒如何在医界立足?后人翻阅史书,大概都要将我们当成笑柄了!”辕山正欲说出,他要去挑战君汐。
恒寅突然说:“可是她的医术高深的很,是何冥风神医唯一的弟子。”辕山立马吞话,大惊:“你说什么?她就是何冥风的弟子?”
辕山放弃了,他虽不知道君汐,但他知道冥风,冥风的医术在他之上,辕山曾和他大战过三场,辕山大败,从那以后,只要听到这个名字,辕山就会闻风丧胆。
在石相府中,君汐开始行动。“主子要去哪儿?”心依多嘴一句。君汐转过身,故作神秘地嘘了一声,“我去做好事了。嘘,不要张扬,要低调谦虚。”
君汐往石三的宅院而去,路上遇见了紫云,紫云是石二的侍婢,端着一碗姜汤,往石三房间而去。君汐一闪而过,将药下在姜汤中,然后半路截住紫云,想确定一下这个汤是不是给石三的,“紫云,你端着姜汤是往三娘那儿去的?”
“正是……郡主何故会在这儿?”君汐莞尔而笑,“听其他下人说你手上有一碗姜汤,天气寒冷,方寻来,是给三娘喝的吧?”
紫云也知道要讨好君汐,于是说:“本是要给三夫人的,若郡主要,就先拿去吧。”君汐确认过是给石三的后,说:“不用了,我只是问问。”
紫云猜想君汐大概是知道了这汤是给石三的,又瞧不起石三的卑微身份,故不要这汤,便道:“郡主若是嫌弃,奴婢可以专门为您做一碗。”
君汐慷慨一笑,“不必了。”离去。
不一会儿,石相就差人来请君汐去石三房间,说是石三中毒了,连冥风也无从下手。君汐用的药是离阳山上的毒草制成的,不至于致命,只是让人休克的药物,冥风大概是看出了君汐的用意,这才说无从下手。
君汐不紧不慢地来到石三的房间,只见石三晕倒在床,石相焦急地等着君汐,冥风在一旁苦笑着,剑君汐来了,立马推她到一边,“汐儿,你何故害她?”
君汐冷笑一声,“她这是自取灭亡!我不杀她,迟早会被她杀!”君汐的眼中布满仇恨,使冥风捉摸不透,为何君汐会变得如此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