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风仍是不依,开始耐心地知道:“你与他哪来的仇?他一没杀你亲人二没犯你府地,无从成仇啊。”
君汐也不知怎么回答,于是说:“先生,你相信有前世吗?”
“不信!”君汐顿时无奈,“好吧……无话可说了。”
冥风之所以这么坚信君汐失贞,一是亲眼所见失贞的证据,二是恒寅说:“郡主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患有阴病,需一位练习至阳内功的人来根治阴病。”
冥风听罢此话,咬牙切齿地盯着恒寅,他也是练习至阳内功之人,十六年了也不忍伤害君汐的身子,恒寅与君汐才几面之缘,竟大胆地要了君汐的身子,冥风也恨不得杀了恒寅,可不能让君汐收到伤害,这才忍下杀心。
君汐只身来到萧府。萧府门前站着两个家丁,府门极为奢华,门框是用玉做的,牌匾上还镶着稀有的绿宝石。君汐厌恶地看着萧府,光看这气派的大门,就可以知道府内的摆设之奢华,此等贪官的府,君汐连进门的兴趣都没有,于是在门口千里传音:“萧恒寅,出来!”
恒寅闻声而出,他并没有要了君汐的身子,只是考虑到君汐的洒脱,大概只有婚姻才能捆住她,这样他就可以命她治愈萧尚书了。
萧尚书若还不康复,半年后就会被革职,所以治愈尚书之事,刻不容缓。
君汐上前,给了恒寅一巴掌,“是不是你对我先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竟如此固执,要将我嫁于你!”
路人闻声,皆往此处看,恒寅尴尬,“你要不要进府说?”君汐冷笑一声,“脏府!我才不进。”
听罢此话,路人皆开始议论,说萧尚书是个好人,萧家也是个礼仪之家,只是在恒寅这一代没落了,君汐怪道,重生前,她曾偷听过石相与其他朝臣的话,皆说萧尚书是个大奸臣,难道尚书被诬陷了?
若是被诬陷,那么罪魁祸首就是林相,容儿如此善良,林相品行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问,君汐被请入萧府。出乎意料,萧府并非君汐所想,不仅不是个奢华之所,还是个极为简朴的府地,原来萧府只是表面的奢华,可是,这是为什么?
君汐问于恒寅:“尚书如此节俭,为何修得那么奢华?”
恒寅这才意识到,君汐可能误将萧尚书当成贪官了,于是解释道:“家父为官多年,尽职尽责,绝不贪污任何公家的钱财,一生只为百姓请命。百姓感恩,所以合力出钱,为冷清的萧府修了一座好门,还将家父的卧室整修了一番,先皇得知此事后,还大赏了家父。先皇病重,不得治愈时,家父也患上了急症,直到现在还没有治愈。”
君汐深思一会儿,问道:“林相可受先皇宠爱?”
“那时自然,否则怎会得一座聚药舍?”“令尊的贡献可曾危及到林相的地位?”“这……我又从何得知?”
这下,君汐明白了,是萧尚书表现太卓越,惹林相一党妒忌,这才设计害之,使尚书成为朝廷中的大奸臣,先皇驾崩,无人护尚书周全,官员们自然会站在林相一遍,但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不会误会了尚书。
恒寅带君汐来到尚书的卧房。经过整修后的卧室确实与外面天差异别,房间中还飘着檀香的气味,清幽而又寂静。
尚书静躺在床上,脸上呈现着一片正派,乍一看就是个好人。君汐拿出红线,发功系在尚书的手腕上,开始问脉。
“如何?”恒寅担心一问。君汐深感怪异,习医十一年竟查不出这是何症。恒寅见君汐表情狰狞,便知她也查不出此症,失望地摇了摇头。
其实,这也才意料之内,能让恒寅手足无措、宁信算命之言的病一定很棘手,否则早就痊愈了。
恒寅似乎绝望了,“也罢也罢,或许忠臣就是这样,命不长久。”君汐看出了恒寅的孝顺,正想发言,恒寅又说:“至于成亲和失贞一事,我会出面向你先生解释的,你放心吧,还有,林昭训已经被送回府了。”
君汐看着恒寅绝望的脸,不免有些愧疚,真正认识到他好的一面,她的报仇之心竟淡了,“我先生行医数载,或许他有办法救尚书。”君汐看了看时辰,“糟了!我该去寿王府了。”君汐匆匆离去。
在寿王府中,青园的伤愈合得差不多了,豫轩被芙霖逼着去了青园的房间。青园自然是很开心的,立马出门迎接,还大胆地带着豫轩走遍府内上下,以示自己没有失宠。
豫轩本事厌恶的,但听芙霖扯了一些青园的苦衷,也觉有些对不起青园,因此就没有动怒。就在豫轩与青园走到东庭附近时,遇上了刚刚进府的君汐,画面一片尴尬。
青园享受地吻着豫轩的脖子,豫轩眼中却只有立在不远处发呆的君汐,君汐见此一幕,只觉不快,并无其他碍处,愣了一会儿,就立马转身进入东庭,也没再去回想此事。
豫轩望着君汐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潜意识中竟想要冲上前跟她解释此事,但他并没有付出行动,因为没有任何必要。
君汐进入东庭,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晓东。晓东身旁站着一位婢女,大概是那天喂容儿吃药的下人。晓东对那婢女严厉呵斥,“静云,还不见过郡主!”
静云立马福身,脸上盈着慌张,“奴婢见过浣花郡主。”晓东立马向君汐汇报,“郡主,这便是那天伺候昭训服药的婢女。”
君汐差点忘了此事,迟疑了一下,才想起,于是问:“你可知你给昭训多服了镇定药?”静云的神情变得十分紧张,似乎想以眼泪博取同情,君汐冷笑一声,“本郡主向来秉公办事,不吃你这一套!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