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儿吃醋地看着涵依,“怎么如此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雨淑大惊,“皇上怎会认不出纳兰涵诗?怪得很!”
霖琳心灰意冷,不予理睬,“不知琼裳到封地了没有。”
天寅认可涵依为秀女,而后,三百多名秀女住进了储秀宫偏房。
蜜芝、甜诗、君悦、沐可、书贤和涵依住进了同一间房。
沐可与书贤可以说是十足的书呆子,一天到晚除了看书就是读书。
蜜芝与甜诗是很好的闺蜜,一天到晚只会聊天,谈天说地。
君悦与涵依一样,没有认识的人,于是走在了一起。
君悦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格格?”
涵依掩嘴一笑,“我叫柳涵依,是雍贝勒府上的依格格。你呢?是哪家的格格?”
君悦脸上表现出一丝无奈,“我叫王君悦,不是哪家的格格,只是玄城,王员外的干女儿,没有你那么好的身世。”
“身世不重要。既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日后一定要相互帮助,一起扶摇直上啊。”
君悦展露笑颜,“一定一定。依儿,你就叫我悦儿吧。皇上今日要临幸秀女,不知道会先临幸谁。”
涵依顿时恍悟,心想:“他不会是要临幸我吧?”
晚上,舍青与香帘正帮涵依卸下发饰。
蜜芝厌恶地看着涵依,对甜诗说:“我们都只有一个宫婢,为何她有两个?同为秀女难道还有等级之分不成?”
甜诗心地善良,自然不会计较这个,于是劝说蜜芝,“同为秀女,就不要计较这个了,免得伤了和气。”
“凭什么?”蜜芝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涵依面前,“我阿玛可是军机处的大臣,你不过是个多罗格格,身体是有多娇弱?需要两个宫婢!公平起见,你必须杀掉一个!”
涵依不予理睬,舍青与香帘却已吓得跪下。
涵依淡淡地问:“香帘、舍青,跪着干嘛?”
香帘求饶道:“田小主(小主是对秀女的称呼)饶命。”
涵依有些生气,“只不过是个秀女,同是自称奴婢的人,哪里有权杀你们?都起来,你们的小主是我,不必跪她!”
香帘与舍青这才起身。
蜜芝大怒,“你我同为秀女,她们就是奴婢的奴婢,我为何杀不得?你说她们和我一样是奴婢,难道你与我不同?同是秀女,难道还区别对待不成?”
蜜芝的话引起了整个房间室友的关注,就连沐可和书贤也搁下书抬起头观察战事。
冯凯走到房门口:“柳小主,请去重华宫沐浴更衣,皇上今晚要在重华宫临幸你。”
涵依顿时僵住,我只是那么一想,他怎么真的要临幸我?为什么要在重华宫?
涵依、舍青、香帘被一大群宫婢接走了。
君悦讥讽蜜芝,“确实是区别待遇呢!说不定过了今晚柳小主就要变成柳主子了,到时候田小主可要记得行礼啊。”
蜜芝暗自记下,此次羞辱我一定找机会回报给你们!
沐可劝说蜜芝:“要想得宠,必先树立好自己的形象,如此撒泼,别说是皇上,就连街上的乞丐也看不上!”
“你!”蜜芝还有骂出口,书贤又接上了一句:“楚秀女说得极是,我劝你还是安份些,少招惹同屋的秀女,若是那人一步登天,你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甜诗不耐烦地说:“你们说够了没有?口口声声说少招惹同屋的秀女,你们现在在干嘛?”
沐可、书贤和君悦不屑于与甜诗相争,于是坐回床上,各干各的事。
甜诗安慰蜜芝,“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要伤了和气,你今日与她结仇,改日她飞上枝头,可就不只她们三个人嘲讽你了。学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知道在宫中少得罪人才能活长久。”
蜜芝不服,决定改日再将今日所受羞辱加倍奉还。
在重华宫中,涵依沐浴完毕后,被锦被裹了起来。
“又是这招!”
冯凯见沐浴完毕,吩咐道:“快把柳小主抬到浴德殿的床上去,皇上马上就要到重华宫了。”
“是。”宫人将涵依抬进浴德殿,放在床上。
涵依再次处于紧张状态。
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冯凯行礼,“柳小主,怎么服侍皇上应该不用奴才教您了吧,毕竟是过来人了,我俩本都是琼裳郡主的人,但郡主已放弃了报复,我们还是自谋生路吧。柳小主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奴才,奴才一定尽力办到。行了,柳小主好生伺候皇上吧,奴才告退。”
冯凯退了出去。
涵依心想:“上次他吃了春药,都能忍住不临幸我,这次他没有吃春药,会不会也能不临幸我?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啊,他婉夷知道我不是处子,把我打进冷宫,就惨了!”
想着,只听外面的太监喊着:“皇上驾到!”涵依全身被恐慌笼罩。
涵依不知所措,只听天寅步入浴德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她面前。
天寅褪去了外衣,脱去鞋子躺在涵依身旁抱住涵依,涵依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推开天寅。
“放心吧。”天寅温柔地抚摸着涵依的头,“我不会急于要了你的。”
涵依有些震惊,心想:“糟了,过了这么久,他对我的感情非但不减,反而还增加了不少,出巡时,他还急于要我的身体来作为他为了我争夺江山的补偿,现在却说不急于要了我,想让我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