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使者倒也不是傻子,很快就看到“暗器”是从奕情那个桌子飞出来的,不顾奕情是个女子,提着大刀就上,劈头盖脸的挥刀砍下。
“嘭!”桌子四分五裂,奕情却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半分都没有移动,手里还拿着茶悠闲的喝着。
灰衣男子见奕情这个样子,表情更凶了,反手又是一刀劈下来,“小丫头不要太嚣张!”
他狮吼一般的声音引的奕情微微皱眉,伸手夹住了灰衣男子劈下来大刀,嫌弃的说道,“真凶!”
“你说什么?”灰衣男子眼睛充血,额头的青筋跳动,一身肌肉煞是骇人,话也说的咬牙切齿。
他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在魔教受够了教主的阴阳怪气,在外面要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已经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连个小姑娘都骑到他头上来了,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本使者今天就叫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大刀在灰衣男子头顶上舞的赫赫生风,店里有些没有武功底子的人甚至被他的刀风刮的站都站不稳,怪叫一片。
店里混乱一片,怕惹事的人都乖乖的躲到店外去了,顺便把吓的屁滚尿流的人给带了出去。奕情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这个暴怒的灰衣男子应该是另外两个的头,这样就好,收拾一个让另外两个替她办点事。
奕情随手拿起一根筷子,折断后运气内力向着正在舞大刀的灰衣男子的两大穴道射去。
男子被奕情阻了血脉,手上的速度一下子就缓了下来,只是大刀的速度不减,把他的手给打到了,划开一道不小的红痕。刀离了手,直愣愣的向着奕情飞了过去。
奕情一个飞燕翻身,从刀上翻过,冲着灰衣男人而去,袖中的玲珑袖剑出手。灰衣男子本来势汹汹的奕情吓住了,竟是没了反应,待到奕情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左右开弓扇了他两巴掌,他涣散的眼神才有了神采。
“堂,堂主!”冷汗顺着灰衣男人的额角流下。他这下总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会那么清楚他的要害,一下子就麻痹了他半边身子。
“我算你什么堂主?我早就被逐出魔教了,你们的教主甚至还下了绝杀令要杀我。你觉得叫我堂主合适?”奕情好笑的看着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吞了口口水,才颤巍巍的说,“那,小姐,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奕情把剑从他的脖子上移开,伸脚踢起一把椅子坐下,“我看你的武功还是不错的,阔刀能练到你这个地步算是难得,我想你也不想废了吧!”
听见废了两个字,灰衣男子脸上闪过惊恐,急忙跪下,只是他的身子不太听使唤,竟然直接就趴下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狼狈,急忙开口求饶,“请小姐手下留情!”
“我想你也是聪明人,我当过堂主,对你们使者练的武功虽然不能说了若指掌,但是弱点还是心中有数的。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是……”灰衣男子不停的点头承认,头磕在地上,隐隐有了些血色。
奕情见威胁的差不多了,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要你帮我带个口信。”
“小姐请吩咐,小的万死不辞!”灰衣男子见有活路,眼里光芒大盛,等着奕情的后话。
“不需要你万死不辞,你帮我盯着两个人干活就好。”奕情有些奸诈的目光扫向不知所措的另外两个魔教中人,“他们是谁?”
对奕情的问话有些迷茫的灰衣男子顺着奕情的目光望去,恍然大悟,“这是小的两个属下,是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看出来了。”奕情满意的点点头,“我就是要这样的人。你们两个,今后就大胆的用魔教中人的身份行走江湖,爱怎么着怎么着。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为难你们,你就说,魔教今非昔比,现在可是和朝廷一个鼻孔出气的。懂了吗?这些你们做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
听了奕情的话,三个人都有些无措,她这是要干嘛?
“还有你。”奕情伸脚踢了一下有些傻了的灰衣男人,“你呢,找个客栈住下,我要随时可以找到你。还有,你要盯着他们两个做事,每天向我汇报他们的情况。”
“这个,小姐,小的不明白您要我们做这些的原因。可否……”灰衣男子不死心的问道。
“你刚刚怎么认出我的?”奕情拿着她的玲珑袖剑细细擦拭着,看都不看他一眼,随意的问出口。
“是您手中的剑,魔教中有谁不知道教主的徒弟,明堂主使用的是玲珑袖剑。”灰衣男子被奕情的问题弄得更加困惑。
“你也知道我的他的徒弟。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会回答属下问题的人吗?你觉得他教出来的徒弟呢?嗯?”奕情拿着剑拧了个手花,灰衣男子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剑已经又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照办,一定照办……”灰衣男子吓的浑身颤抖,他自然是想到了恐怖的风戾狼,他怎么就那么蠢,风戾狼是何许人也?他的徒弟比他怎么会差?他真是失策,怎么会问出那么愚蠢的问题?
“知道怕就好。他现在分身乏术,而我可是闲的很,要是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或者跟风戾狼通风报信,我想你应该懂得下场。”奕情附身在灰衣男子耳边,阴测测的说。
奕情的声音带着几分内力,让内力暂时受阻的灰衣男子骇然,心尖颤巍巍的,语调难稳,“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