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哥哥。”奕情趴在司烨的胸口听着司烨的心跳声,轻声道歉。
“晨儿……”突然司烨干裂的唇微动,唤了奕情一声,让奕情以为他醒了过来,高兴的盯着他看。只是没过多久奕情就发现,那只是他在呓语而已,心更加的愧疚了。
“哥哥,我在。”奕情应了一声。
司烨好似感应到奕情在身边一样,不停的唤着她,好似怕她就这样离开,想要用自己的声音留住她一般。
“晨儿……晨儿……晨儿……”
“我在……我在……我在……”
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这样简单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的话,因为那一声声的晨儿里包含了太多的疼痛,那一句句的我在包含了太多的亏欠。
司烨身体本身就不好,又因为赶路的时候消耗过度,之后还被奕情打击的太过伤心,身体每况愈下,到了晚上就发起高烧来。奕情只好忙前忙后的给他熬药,喂他喝药,照顾他。大概是出于愧疚吧,她并不想假借他人之手照顾司烨,到最后司烨的日常清洁她也全包下了,反正是兄妹,奕情觉得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每每看见司烨瘦的皮包骨头的样子,奕情就心疼,原来没这么瘦的……
日子就在奕情照顾司烨、小银子和蒙汗药相拥而眠、林涊宏为武林大会头疼、林辰逸为找奕情急的满头汗的缝隙里悄悄溜走,武林大会开战在即。
“哥哥,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在奕情的细心照顾下,司烨总算是醒了过来。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和司烨同床而眠,还美其名曰方便照顾病患的奕情醒过来看见司烨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自己,心情异常的好,开口便问他感觉如何。
司烨恍若梦中般的点点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又闭上了眼睛,苦笑道,“怎么会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晨儿还在生我的气呢……”
看着司烨拿手遮住了眼睛,好似泪水要决堤的模样,说出口的话也让奕情莫名地火大,伸手就把司烨的手拉了下来,狠狠的就是一口咬在了司烨的手上,“疼不疼?”
司烨乖乖的点头,眼里还闪着泪花,只是泪水显然停住了。
“那不就是了。”奕情翻了个白眼,“你没做梦,你要是做梦,那我岂不是白累了这么多天照顾你吗?”
“我昏迷多久了?”司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曾经晕了过去。
“不久,一个月而已。”奕情没好气的说道。
“一个月?”司烨惊的差点从床上弹跳起来,只是被奕情给按住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小心点,不要让我这几天的辛苦都白费了。”
“那,这段时间都是晨儿在照顾哥哥的?”司烨的眼睛瞪得更加的大了,几乎要脱框而出了。
“是啊。怎么了?难道你嫌弃我,不想我照顾你?”奕情眯着眼睛,大有你敢说是,我就掐死你个没良心的家伙的意思。
“没有,怎么会呢?晨儿愿意原谅哥哥,哥哥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司烨急急的解释道,让他的脸色布满了桃红绯色,看着极可口,而他偏偏还没有自觉竟是含羞带怯的喃喃道,“只是,只是,一个月,谁给哥哥换的衣服洗的澡?”
“我啊,洗澡你就别想了,都是我给你擦身的。”奕情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自豪的说道。只是在看见司烨的神情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奕情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司烨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脸色比火烧云还红润几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晨儿岂不是,岂不是都把他给看光了?司烨一想到这一层,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给埋了进去,现在的他没胆子面对奕情。
奕情怪异的看着司烨的动作,好在她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一时之间奕情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气氛瞬时尴尬。
“那个,哥哥,你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一下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奕情只好先开口,这事毕竟是她惹下的。
司烨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可是也只是小节手腕而已,看的奕情郁闷。一边给他把脉,一边嘟囔道,“早就看光了,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
手下的脉搏迅猛跳动,让奕情吓了一跳。毕竟这段时间给昏迷的司烨把脉的时候,他的脉象都是要死不活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活力。奕情顿时玩心大起。
“我之前每天都给哥哥擦澡的呢,哥哥的皮肤真好,滑不溜秋的,摸着真舒服。”奕情故意说着会让司烨脸红心跳的话,感受着脉搏越跳越快。
“就是有点太瘦了,哥哥之后要好好补补,知道吗?”奕情拍了拍把被子卷成蚕蛹的司烨,感觉到他点头才作罢。
“可惜哥哥醒过来了,我还想继续呢!要不,哥哥你以后还让我给你擦澡好不好?”奕情真真假假的说着,故意消遣司烨。只是这次奕情没能如愿以偿的感觉到司烨的脉搏迅猛跳动,反而是变的虚弱了。
奕情怪异的看了蚕蛹一眼,这才惊醒,糟了,这样他呼吸不过来的。
奕情赶紧把蚕蛹解开,露出里面几近昏厥的司烨,满是懊恼的奕情把司烨的头拉过来唇就凑了过去,给司烨渡气。
“哥哥对不起,我不开你玩笑了。”奕情一边给司烨渡气,一边道歉。
司烨悠悠转醒,看见的是奕情放大的脸和唇上柔软的触觉,心里一惊。
奕情发现司烨醒了,开心的抱住了他,道,“哥哥,太好了。你刚刚吓死我了。我不开你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