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空荡的空间里一瞬间间满冷气,顾寒羲眼神沉了下来,满是杀气的扫过助理。
助理肩膀抖嗦,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可怜弱小无助。
陆菲羽良心发现地解释了一句:“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关于你的生活习惯。”
看着气息渐渐平稳的总裁,助理欲哭无泪。
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杀伐果决的总裁不仅是个醋桶,还是个妻管严。
“好。”
陆菲羽点头,踩着高跟鞋慢条斯理的下楼,刚下楼就看见了楼下显目的女人。
衣着破烂,浑身没有一个好地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有着绝望。
在瞳孔深处隐藏着孤注一掷,看见陆菲羽的身影,脸色更加疯狂想扑上前。
“看见我这个样子,你高兴了。”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陆菲羽在原地缓缓渡步,手指微抬,保安上前把一脸疯狂的女人拦住。
陆菲羽处在安全区,动作慢条斯理的倒一杯咖啡,轻轻晃动,缓缓品尝,浓香的触感在口中散开。
“你怪我?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
陆菲羽一脸平静淡然,里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同情疼惜。
她这一副模样,更是让陆婷婷恨得牙痒痒,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女人都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
凭什么?
“当初明明是我妈先和爸爸在一起的,是你妈抢走了我爸,可是到头来却什么罪都是我妈的。”
“而我呢?我只不过想要富足的生活,凭什么让我遭遇这一切?”
陆婷婷指着陆菲羽,字字泣血,整个人疯狂而又魔幻。
荒谬无礼的言论直接把陆菲羽说笑了。
站起身子,眼神微冷,居高临下望着面前这个狼狈的女人。
“凭什么让你遭遇这一切?”
“凭你当初贪心不足,想要夺走我的笔名,就凭你当初心思恶毒,想要杀死我。”
“就凭前些日子你给我下药,你的每一个行为,我都可以直接给你定下死罪。”
“当然,直接死,有什么好玩的,活着才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陆菲羽嘴角泛起冷笑,像是看猴一般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天在酒店被下药后,懦弱后退不是她的性格,直接收购陆氏一家的公司,派人每天威胁。
并让人在悄无声息间提醒陆振良,可以把陆婷婷送给别人做抵押,果不其然,毫无人性的陆振良想都没有想直接同意。
陆婷婷每天周转在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之中,毫无希望,满心绝望。
既然她身处地狱,那也要拉个人下去陪她。
“你母亲的东西你还要吗,我拿回来了。”
陆婷婷忽然刚才癫狂的神情消失,毛骨悚然的笑容露出,她从自己破破烂烂的包中拿出一个盒子,在陆菲羽面前得意地晃动。
陆菲羽一眼就认出盒子里的那几个首饰就是自己母亲的。
“东西还给我。”
“要我还给你也可以,我有一个要求。”陆婷婷轻轻晃动首饰,发出叮当的清脆响声。
陆菲羽眼神警惕,“什么?”
“在我面前跪下,打自己的耳光,说你是贱人。”
陆婷婷脸上的疯狂更深,眼神腥红,好似想到了陆菲羽即将跪下的场景,得意大笑。
陆菲羽沉默着,好似在斟酌是非,就在陆婷婷以为她会妥协之时,陆菲羽扬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
低头旁若无人的弹动自己的指甲,声音很轻:“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那么蠢。”
陆婷婷错愕睁大眼睛,不解陆菲羽的意思,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首饰就被一旁扑过来的保安夺走。
保安把盒子毕恭毕敬地递到陆菲羽手中:“夫人,您的东西。”
柔嫩无骨的手指轻轻捏起盒子,眼神淡无波痕,望着陆婷婷好像看一个蠢货。
貌似所有的希望被剥夺,陆婷婷眼眶欲裂,直接冲到陆菲羽的身旁,撞着她往后推移。
没有准备的陆菲羽猝不及妨间被撞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陆婷婷那张充满着恶毒的脸。
陆婷婷让自己整个身子挂陆菲羽身上,往前翻滚,在一帮保安急得团团转之时,滚到了阳台。
阳台因为中午的缘故一直开放着,天空夕阳一缕缕照进空间,暖意横生。
陆婷婷阴森一笑,看她那动作竟是想滚下阳台,与陆菲羽同归于尽。
陆菲羽竭尽全力抓住一旁的椅子,骨节泛白不肯松手。
忽然一股力气把陆菲羽从她身体上拨开,力的反作用让陆婷婷没有准备,直接从阳台滚了下去。
尖锐的惨叫声一直从楼上传递到楼底下。
她居然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陆菲羽捂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往下面看,只见她脸朝地,鲜血淋漓一片。
陆婷婷头朝地,倒在地下,悄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被一个带有薄荷味的冷冽气息包围,顾寒羲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女人,下巴搁在她的肩膀间,亲密无间。
这一巨大事变,吓得公司一帮员工鸦雀无声,不敢动弹,看着自家总裁和夫人足足抱了二十分钟才松开。
“不是说让你小心点。”
顾寒羲皱着眉头,冷峻的面孔中仍残留着刚才的慌张。
如果不是刚才在办公室中突然心慌,下来查看情况,那之后的事情让人不敢想象。
“我没想到她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明着张胆的要杀我。”
陆菲羽劫后余生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刚才她掉下去了,你们打急救电话没有?”
一帮员工面面相觑,最终摇了摇头,所有心思都被自家总裁夫人吸引,哪有功夫给别人打急救电话。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打电话呀,她要是死了你们公司负责啊。”
一帮人这才恍如梦醒,步履匆匆下楼给陆婷婷打了急救电话,很快医生就赶来,把人拉走。
轻轻揉了揉自己粉嫩的脸颊,陆菲羽精致的面孔上都是好笑:“不知道怎么进你公司的,天天傻乎乎的。”
“为什么打救护车?”
顾寒羲忽然沉这脸来了这么一句,眼神中都是反对。
这一刻陆菲羽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想要陆婷婷死,没有掩饰,眼神阴暗。
可是陆菲羽竟然丝毫不害怕,反而一笑:“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估计以后所有我都会还给他。”
“而且如果她在你的公司去世了,你们得赔不少钱。”
顾寒羲:“……”
没想到她还挺勤捡节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