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你个屁屁哦!亏她还打起了精神。
论不要脸,还是宁桐华更胜一筹。
离开孔家盐行的时候白锦都看见孔掌柜哭了。
“你向来都是这样卖东西的?”白锦忍不住问道。
宁桐华似乎想了一会儿道:“你们不是这样卖的吗?”
白锦:“……”那个人会和他一样这样卖?而且他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把凤珍楼做成这个样子的?就真的不会被赶出澎城吗?
“做生意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谈吗?”
宁桐华皱眉:“难道我没有和孔掌柜好好聊吗?你看孔掌柜多开心?”
开心到流泪的孔掌柜。
白锦有些后悔了,这人并没有因为年纪的增大而正经一些,反而年纪越来越不靠谱!
让她来当盐坊的掌柜?白锦想自己那个盐坊不出一个月就要被他折腾没得。
“盐卖掉了,咱们什么时候好回靖南呢?”宁桐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白锦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我也想体验一下谈生意和别人坐下来好好谈。”
得了,这人就单纯向来玩玩。
白锦掰着手指算了算自己离开靖南城已经快十天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那边还有刘家和白啬的惦记还是早些回去好。
“一会儿去把客栈里面的盐全部搬到孔家去,等下午便可以启程了。”
“那好,”宁桐华道,“那些盐就你自己去操心了,我一会儿去楼里交代一些事情,顺带雇辆马车回去。”
白锦应了一声,约定下午见面。
其实时间还是挺紧的,本来她拿了银子还想着上街给白山和洛氏带些东西回去,但是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她心下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再加上身边还有个不太靠谱的宁桐华,如果被他知道要上街,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回到客栈里,白锦把衣服换成了平常的粗布衣服,下楼随意用了一些东西后便倒头就睡养好精神准备上路。
那店小二有些迷糊,他明明记得那客房只住着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出来的是公子一下子出来的是姑娘一下子出来的是土鳖?
申时一刻的时候,白锦推掉客栈的房间背了一个跨了一个大布袋子在门口等到了宁桐华。
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了自己的眼前,宁桐华从车厢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道:“上车吧。”
宁桐华也和她一样换上了粗布的衣服,相当悠闲的靠在车厢里面。
白锦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要雇一辆这么破旧的马车?”
“不是要和你进小村子吗?入乡随俗嘛。”
哪有这样入乡随俗的?白锦来的时候雇的马车都比这个好好吗?
而且这种破旧的马车赶路怎么快?
白锦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宁桐华似笑非笑拍了拍那车厢板道:“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木头?”
凑过去瞄了一眼,白锦脸色就变了变,这人又指了指外面的那匹马,白锦掀开了帘子这才注意到了那匹马。
那车厢看着虽然破旧,但是确实最结实的楠木造的,而外面的那匹马通体血红怎么看都是血汗宝马。
这叫入乡随俗?
宁桐华不给她吐槽的时间,挥了挥手便让车夫赶路道:“我想安全的离开澎城,今晚恐怕要连夜赶路。”
“无妨。”车厢很大,白锦往边上的椅子一趴道,“能早些回去便是。”
没有沉重的物资,从澎城回到靖南速度快多了,再加上宁桐华的血汗宝马,不仅速度快还拉的稳,就算是夜晚出行白锦都能踏实地在车上入睡。
尽管如此,还是四日才到了靖南城,两人在靖南城的客栈里面休息了几个时辰,到晚上才悄悄地回到了黄岩村。
此时白家外面还停着一辆马车,里面隐约听到白山的声音。
“你们家来客人了?”宁桐华问道。
白锦也不太清楚,她也不知道白家是不是有什么远亲登门。
“你把马车听到院子后面,我先进去看看。”
说罢白锦把布包在他的怀里一塞便跳下了马车。
进了院子的门这才听到白山的声音越来越大,其中似乎还混杂着白啬以及其他人的声音。
她倒也没有顾虑,直接推门而入。
家里站着的人还挺多的,出了白山、洛氏和白啬以外,还有一位穿着管家服饰的人。
也亏白锦记性好,一见到这人的脸便脱口而出:“余管家?”
“白小姐。”余管家朝她微微一笑。
没想到白锦当着他的面翻了一个白眼道:“你笑起来好变态啊。”
众人:“?”
这几天和太多没边的人呆在一起,她自己都感觉有点被潜移默化了。
“没事……”余管家是奉命过来的,“白小姐还挺……活泼的。”
能找出这样一个词来夸她白锦觉得他还是蛮辛苦的。
“锦儿。”许久不见白锦,洛氏都有些心慌,“在舅舅家呆的如何有没有给他添乱。”
“娘,”白锦挪到了她的身边道,“舅舅太好客了,所以我住的时间长了一些,让阿娘担心了。“
“回来便好。”洛氏拍了拍胸口轻声道。
两个在边上安然说话,简直把周围一圈人全部给无视了,白啬小声咳嗽了一声道:“锦儿回来了,那便让锦儿自己决定吧。”
白锦眨了眨眼睛傻了吧唧问道:“什么决定?”
还能有什么决定,在场的人心里都知道,刘家的人都上门了还能涉及什么决定?
白锦没想到刘栩然的动作那么快,才几天的时间他又是找了白啬又让人找上自己家来了。
心里暗自腹诽,找知道自己回来就遇上这么一桩事她就应该迟一点回来。
“自然是关于白小姐和咱们家公子的婚事,”余管家腆着脸笑道,“在令父没有去世的时候和咱们老爷已经说过了。”
“哦,”白锦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是啊是啊。”白啬在边上补充道,“锦儿你应该是记得的了。”
白锦无辜地看着白啬道:“你们不是说,这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