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叶瑾的部下。”
“叶瑾,叶瑾,为什么,父皇待叶氏父子不薄,也没有愧对天下苍生,为什么?”
“恩儿……”
“说什么不伤害父皇母后,说什么不要皇位只做国师好好辅佐念儿,都是对天下人冠冕堂皇的说辞,悄悄杀了父皇母后,然后让五岁的念儿做他的傀儡,慢慢取代我们俞氏的江山……呵,叶瑾,你毁我家国,父皇已经让位,还不放过我父母,既然我逃出来了,一定会让你也死于我手。慎哥哥,我信任的只有你了,帮我好不好。”
“哎,恩儿,从小我就知你脾性,也知必然劝不住你,你的事我也无法袖手旁观,凡事切记与我商量,我必竭尽全力帮你,护你周全。”
“嗯,慎哥哥是当朝丞相,身份太过显眼,暗中支持我即可。这些年父皇为了保护我,我一直久居深宫,天下见过我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也葬身在了中秋宫变,慎哥哥,明面上,给我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吧。”
一个月后,京都重阳菊展。
街上的姑娘们咬耳议论: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新上任的国师呢,果然年轻俊朗,气宇不凡。”
“是啊是啊,我看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人家身上去了。”
“哈你还笑话我,是谁天天把丞相温文尔雅,眉目含情挂在嘴边的。”
“让你说让你说,别跑……”
慈恩静静站立河畔,听着菊展的欢声笑语,思绪回到了还在宫中之时,那是总是取笑桃儿喜欢阿悠,桃儿总是羞的满脸通红,母后总是慈祥的笑。为何转眼就天人永隔,尸骨尚无存。为何那个剥夺了她一切的人,此刻还在接受诸多赞誉。突然思绪被拉回,不远处的阿悠轻轻出声提醒:
“公主,叶瑾来了。”
稍作整理,慈恩便拿起手中花灯,开嗓唱一曲惊艳。曲毕,慈恩紧张等待,片刻身后传来了男子陌生的声音:
“姑娘一曲仿佛天籁,在下听闻歌声,忍不住一窥姑娘容貌,仿佛也只应天上有的仙人……在下不才,斗胆请教姑娘芳名。”
慈恩送了一口气,慎哥哥的方法果然奏效,这是能接近叶瑾最快的方法了。慈恩深吸一口气,用力压制住恨意,微笑转身:
“瞧起来道貌岸然,未曾想也是个登徒浪子。”
“姑娘莫误会,再下岂敢,姑娘不想告知芳名也无妨,且容在下远远陪伴姑娘放一盏花灯。”
慈恩假装冷笑转身,将花灯点亮,轻置于河水,双手合十。
“姑娘许了什么心愿?”
虽然在心里默念心愿是手刃杀害双亲的仇人,慈恩还是冷冷的开口:
“家人永远安康。”
“姑娘却是心善之人呢。我也当放一盏花灯,不是许愿,是心愿实现了,来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