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知道，我一生下来就。。。就是怪物。。。”
“我。。。我没想到。。。此生能有朋友。。。”
“认识将你这段日子，我。。。我才觉得我是个人。。。”
黑暗之中，苏沁妙伸手捂着嘴，眼泪滚滚而下。
耳畔，是东方璃的声音，一字一句直砸在苏沁妙的心中。
“就算。。。就算我现在要。。。要死了。。。我也无憾了。。。”
东方璃的语气之中带着丝丝的解脱。
“你。。。你知道吗？就算我会死。。。我也认为我做的。。。值得。”
“用剩下不多的生命换取一次占卜。。。占卜感情的机会。。。很值得。。。”
“我。。。我终于知道了自己。。。自己的心。。。”
“原来。。。原来我。。。我对你的。。。是爱情。。。”
漆黑一片之中，东方璃的低喃声显得分外清晰。
静静地吐出心底的话语，东方璃的嘴角轻轻的扬起了一抹微笑。
一旁的苏沁妙听到这话，不由得身子一颤。
他说什么？
他说，他爱我？他对我的感情是爱情？
泪水布满面颊，苏沁妙瞪大了眼睛，看着暗黑山洞之中男子模糊的脸庞。
“你。。。你说什么？”
苏沁妙惊讶出声，心中颤抖。
“你是说，你拿剩下的生命为代价，就是为了占卜你对我的感情！”
声音大了许多，满是难以置信。
不待东方璃回答，苏沁妙的泪水滚滚而下，嘶喊出声。
“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命只有一次！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珍惜！”
感受到女子语气之中的关切和痛心，东方璃再次扬起嘴角。
“我。。。我觉得。。。对你的感情。。。比生命更。。。更重要。。。”
“我想要。。。想要清楚。。。清楚我的心。。。”
听到这一句，苏沁妙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哭出了声。
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东方璃艰难的抬起手臂，摸索着想要为苏沁妙擦去眼泪。
哭泣之中的苏沁妙看到东方璃伸出的手，心中一痛，伸手握住了。
“东方璃，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是不是？我带你出去，我们找大夫。”
“没用的。”
东方璃淡然的说出这句话，语气之中满是坦然。
“死亡一点都。。。都不可怕。我只想在临死。。。前摸一摸你的脸。。。这样死了。。。也会记住。。。”
将生死看的比鸿毛还轻的东方璃，却在说起自己爱的女子之时心中起伏。
感受到东方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苏沁妙心中疼痛，将手中握着的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旁。
东方璃颤抖的指尖微微的抚上女子满是泪水的脸颊，好似珍宝一般的细细记住每一处的模样。
苏沁妙没有说话，也说不出任何的话，只是任由泪水不断的从眼眶之中汹涌而出。
忽然，正在缓缓移动的指尖一僵，蓦地离去。
“东方璃！”
苏沁妙哭喊一声，慌乱的抓住男子垂下的大手，那里的脉搏却再也不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