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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药王谷

这天,南宫魏和苏靖康正在后山练剑,突然有弟子过来通知他们,张艺真人让他们去紫桂阁议事。

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紫桂阁已经挤满了人,南宫魏和苏靖康迅速上前向张艺和各堂堂主行礼。

看到大家各个表情凝重,南宫魏问道:“师傅,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艺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南宫魏。

重阳真人道:“师兄,当今武林没有谁能凭一己之力在一夜之间灭亡昆仑派,除非他们突然失去了反抗能力。”

青城仁字堂堂主冯峰道:“重阳真人此言有理,莫非是集体中毒了?”

张艺道:“可是来信中并未提到过中毒。”

重阳真人道:“掌门可否还记得阴阳散?”

张艺道:“中此毒者如果不强行发动内力的话,身体绝无异样,一旦使用内力便会立即武功尽失,即使人死之后,尸体也看不出中毒迹象。可是阴阳散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多年,难道是他回来了。”

重阳真人道:“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张艺道:“早年间,江湖传闻昆仑掌门王易寒曾与剑圣林冲子交好,林冲子生前并未收徒,所以把灵霄宝剑赠予了昆仑掌门。江湖上一直流传有‘宝剑灵霄,内藏至宝’的说法,因此很多人都想将此剑据为己有。昆仑被灭不知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这时青城信字堂堂主李贤道:“可是林冲子大侠早已绝迹江湖,谁都不知道他最终的去向,这种说法可信吗?”

张艺道:“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自从日月神教被灭以来,武林算是平静了二十年,没想到现在干戈又起。”

南宫魏道:“师傅,各位师叔,我只知道这灵霄剑与流星剑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宝剑,‘宝剑灵霄,内藏至宝’,指的是什么呢?”

张艺道:“传闻说这灵霄剑中藏有一张藏宝图。”

南宫魏道:“原来如此。”

张艺道:“身为武林盟主,追查此事,青城责无旁贷。我和重阳真人商量过了,他留守青城,我亲自上昆仑一趟。南宫魏和苏靖康二人帮我送一封信给药王谷谷主洛赛仙,请他协助调查。”说着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封已经写好的信,交到南宫魏手中。

重阳真人道:“这位洛神医一向喜欢四处游历,行踪不定,不知能不能见到他。”

张艺道:“事到如今,只能碰碰运气了。”

事后,赵子萱得知此事,央求张艺也让自己跟着南宫魏他们一同去,张艺一开始不同意,在赵紫萱的软磨硬泡之下,勉强答应。

这是南宫魏和苏靖康上青城山以来,第一次领命下山办事。他们三人同行,也不觉赶路辛苦,一路上南宫魏和赵紫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苏靖康很少插话,不过这种相处模式他们三个早都已经习惯了。刚一到建康城,南宫魏看到街上人来人往,好一番热闹景象,顿时像个小孩,这边瞅瞅,那边看看,走到一处卖糖葫芦的小摊前,顺手就买了三个。

赵紫萱道:“多大了,还吃这个?”说归说,还是顺手接住了南宫魏递来的糖葫芦。

南宫魏道:“谁还不曾是个孩子,吃个糖葫芦有什么呀。”说着,便把另一根糖葫芦递给了苏靖康。

苏靖康连忙摇头道:“我不要。”

南宫魏假装生气道:“不吃拉倒。”

见如此情景,赵紫萱忙道:“你忘了吗,靖康他从来不吃这些的。”

南宫魏悻悻的道:“不吃就不吃吧。”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歇脚,南宫魏对店小二道:“给我们收拾两间客房。”

没等店小二回话,苏靖康道:“三间。”

店小二看着眼前这两位客人,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南宫魏道:“怎么就三间了,两间就够了。我跟你一间,小师姐一间,两间就好。”

苏靖康低声道:“我不喜欢与别人同住。”

“不是吧,苏靖康,不喜欢与别人同住,难不成你将来不娶妻生子了?”南宫魏装作一脸惊讶的说道。

苏靖康被南宫魏这样一说,脸憋得通红,一时说不上话来。

见此情景,赵紫萱赶忙打圆场,道:“三间,我们就要三间,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们也都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再说,靖康在幽居院的时候,就给自己收拾了一间柴房单独住着,你忘了吗?”

听了赵紫萱的话,南宫魏便也不再说什么。

晚上南宫魏刚刚躺下休息,就听到店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几位女侠赶路辛苦了,请坐。”

一时好奇,他把自己房间的窗户,推开一条缝,正好可以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

只见几名身穿红衣,手中握剑的女子出现在了这家客栈,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还用白纱遮面,其中一女子道:“小二,把你们店里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再给我们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说完,扔给店小二一锭金子。

店小二接到金子,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喜形于色,道:“几位请稍等。”

此刻,这家店并没有其他客人,刚说话的女子和蒙面女子坐在一桌,其余人坐在另一桌。那女子道:“小姐,你让我跟踪那个臭和尚,你说的没错,此人确实中了阴阳散之毒,说明公子曾经和他交过手。可是我们都找了好几天,还是没有一点儿公子的消息。”

蒙面女子道:“先不管他,我们先去药王谷要紧。”

这时店小二的声音传来,“菜来了,各位请慢用。”这两位的对话也就此中断了。那蒙面女子问道:“这里距离药王谷还有多远?”

店小二道:“骑马大概还得一天。那里瘴气较重,几位女侠小心。”

这几位女子其实是碧落山庄的人,戴面纱的这一位正是碧落山庄庄主上官云熙的女儿——上官琼,和她说话的正是她的手下,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玩伴,名为颖儿。

南宫魏听到“阴阳散”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心想:“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她口中的‘公子’想必跟阴阳散有关,莫非……。”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南宫魏的思绪,他打开门一看,正是苏靖康。

南宫魏道:“你也听到了?”

苏靖康道:“是。”

南宫魏道:“盯着她们,可能会有所发现。”

苏靖康点头同意。

这几年在青城山他们除了学习武功之外,还要练习打坐训练专注力,以及学习张艺教给他们的独门绝技“千里寻音”和“千里传音”,这项本事虽好学习,但是必须要内力深厚,在修习时要完全摒除心中杂念,心静如水,方可学成。南宫魏和苏靖康现在已经可以算是出师了。但赵紫萱对于这一项技艺却始终学不会,张艺说她杂念太重,所以她一直未曾出师。因此即使上官琼和她的手下那近似耳语的对话内容,显然在南宫魏他们的窃听范围内。

这天夜里,南宫魏一直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他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外面就有了人走动的声音,他迅速移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向楼下望去,果然是那群红衣女子要动身离开。于是赶紧随便收拾了一下,打开门准备去通知师姐和苏靖康。谁知,他刚一出门,就见赵紫萱和苏靖康向这边走了过来。很明显,苏靖康已经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赵紫萱。三人匆匆下楼,那几位白衣女子却已不见了踪影。于是三人急忙上马追了出去,经过一片小树林时,他们明显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

“有埋伏。”南宫魏话刚出口,几只飞镖就向他们这边射了过来,他们三人飞身离开马背,躲开了这些飞镖。这时几位红衣女子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昨天晚上他们见到的那几位。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跟着我们?”一女子问道。

南宫魏道:“什么叫我们跟着你们,怎么这条路只许你们走吗?”

那名女子被激怒了,就要拔剑,被蒙面女子及时制止。

蒙面女子道:“各位一路从客栈追到现在,也不是什么巧合吧?”

南宫魏道:“我们要去药王谷,这条路最近,当然要从这里过,怎么就叫我们跟着你们呢?”说完,他还回头看了看苏靖康,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眼。

南宫魏继续道:“难不成几位姑娘也去药王谷不成?”

蒙面女子没有接话,命令她的手下继续赶路。

除了这次交锋之外,他们这一路还算太平。

在经过一片枫树林时,瘴气非常大,一会儿工夫,他们就明显感觉不适,南宫魏道:“大家捂口鼻,这瘴气有毒。”此时上官琼的几位手下已晕倒在马背上。

赵紫萱道:“现在怎么办?”

南宫魏道:“我们先撤出去再说。”

苏靖康道:“现在天快黑了,我们只能等到明天中午,瘴气稍微减轻一些再试试看。”

晚上还是非常冷的,南宫魏和苏靖康去捡了些柴火,几个年轻人围着火堆坐着,虽然双方都不熟悉,而且还有一定的戒备之心,但是现在大家要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总不能不说话吧。于是赵紫萱先道:“姑娘怎么称呼?”

蒙面女子道:“我姓上官,单名一个琼。”

赵紫萱道:“我是赵紫萱,这两位是我的师弟,这位是南宫魏,”说完又指向苏靖康,“那位是苏靖康。”

看着上官琼一脸疑惑的样子,赵紫萱笑嘻嘻的道:“我比他们入师门早,所以我呢,是他们的小师姐。”

此刻,南宫魏和苏靖康一人背靠一棵大树,紧闭双眼,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由于中毒较浅,那中毒的几位姑娘又是习武之人,第二天一大早她们也都醒了。他们给马喂了些能减轻瘴气的草药,每个人都做了一定的防护,正午时分瘴气最弱的时候开始出发,南宫魏道:“小师姐,要不我们俩同骑一匹马,你躲在我身后。”说完,南宫魏就把手伸向赵紫萱,把她拉上了马背。

上官琼看到这一切,一丝落寞在眼中闪过,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常年闭关练功,就连他那个师兄,也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常伴她左右的就是颖儿。看到南宫魏和苏靖康那么关心赵紫萱,不知为何竟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姑娘生出一丝羡慕之情。

穿过了枫树林之后就到了药王谷,可等他们刚一靠近,就被药王谷的守卫拦住了,对方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药王谷做什么?”

上官琼拿出一块玉佩,交到那守卫手上,说道:“麻烦大哥把这个交给你们谷主。”

守卫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是一起的吗?”

南宫魏道:“我们三个是青城弟子,奉师傅之命来拜访洛神医,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那守卫道:“你们这些人消息还挺灵通的嘛,我们谷主刚回到谷里,这一个一个的都往我们这里跑。”

南宫魏听闻心中一喜,看向苏靖康和赵紫萱,道:“我们运气还不错,总算没有白来。”

不大一会儿,那守卫就回来了,道:“谷主让你们进去。”

刚一进药王谷的大门,一股淡淡的药香就扑面而来,这药王谷里面非常大,到处都晾晒着草药。穿过好几座假山,他们才被人带到了药王谷接待客人的碧云厅。那人道:“各位请稍等,我们谷主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洛赛仙就出现了,他抬头看了看这些登门的客人,问道:“这玉佩是谁的。”

上官琼道:“晚辈见过谷主,这玉佩是我的。”

“你先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洛赛仙道。他们二人刚走到书房,洛赛仙就迫不及待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枚玉佩?”

上官琼道:“玉佩是家父所有,特令我来药王谷交给谷主。”

洛赛仙握着手中的玉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道:“你父亲可还好?”

上官琼道;“家父身体还好,有劳谷主挂心了。家父还说,玉佩已还,他与药王谷从此再无瓜葛,若今后敌我相向,必不会手软。”

上官琼走后,洛赛仙握着手中的玉佩,陷入沉思。

要不是下人来提醒他,也不知道南宫魏他们要等多久。

此时,洛赛仙刚一现身,南宫魏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洛前辈,你可曾见过一位姑娘,她叫南宫瑾。”

洛赛仙被这一问,终于回归了心神,道:“你说南宫瑾吗?她是你什么人?”

南宫魏听后大喜,道:“洛神医见过她?实不相瞒,南宫瑾是晚辈的妹妹。”

洛赛仙道:“她来过药王谷,说要拜我为师,这不现在考试去了。”

“考试?”南宫魏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写满了疑问。

洛赛仙看出他的疑惑,道:“要成为我的弟子,都得通过药王谷的考试?”

南宫魏道:“哦,晚辈有所耳闻。”

看着眼前这三位年轻人,洛赛仙道:“你们是为昆仑被灭之事来的吧?”

南宫魏点头道:“师傅让我们把这封信转交给您。”

看完信,洛赛仙也是愁容满面,道:“张真人想让我陪你们一起上一趟昆仑。”

南宫魏道:“不知洛前辈可否愿意一同前往?”

洛赛仙道:“信中提到昆仑弟子中的毒很可能是阴阳散,而前不久少林寺的空远大师也中了阴阳散。”

南宫魏道:“阴阳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

洛赛仙道:“中了阴阳散之人,如果贸然使用武功的话,便会顷刻毒发身亡。但只要不使用武功,长期服用一些压制毒发的药物方可无碍。”

南宫魏道:“世上竟有这种毒药?空远大师现在怎么样?”

洛赛仙道:“命是保住了,可半生修为毁于一旦。”

南宫魏道:“洛前辈,以往毒药都是会要人性命的,可是这阴阳散似有不同,只要不使用武功便不会要命,这制毒之人和用毒之人都让人难以理解,既不想害人,又何必用毒?”

洛赛仙听后,把刚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道:“实不相瞒,阴阳散是我师兄上官云熙所研制。我和师兄都是孤儿,从小是师傅收留了我们,教我们读书写字,跟着他学习医术,再长大一点,我们两个也一起下山替人治病。要说,师兄的资质要比我高很多,师傅对他的期望更高。作为药王谷将来的继承人,他身上承担着整个药王谷的未来。可是如果没有那次的事,或许现如今,这药王谷的谷主就是他了,”沉默了一会儿,洛赛仙继续道“一次,师兄上山采药,救了一位深受重伤的姑娘,该女子命垂一线。师兄一直精心照顾,替她疗伤,二人朝夕相处,情根深种。后来有一天,那姑娘的仇家找上了门,对方人多势众,个个武功高强,我们不敌,那位姑娘最后被带走了。师兄当时受了重伤,等他伤好之后,就出谷找寻那位姑娘。”

赵紫萱道:“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洛赛仙道:“后来我们才知那位姑娘是当时势力正盛的日月神教教主姚望舒的徒弟明月,因为办事不利,被望舒派人追杀,这才偶遇的师兄。师兄去日月神教找她,那望舒知道师兄是药王谷的人,便让师兄帮他研制一种能有助于短时间内提高武功的药物,如果师兄能够答应这笔交易,他便放了明月,当时明月被关在地牢,被折磨得几乎没有了人形,师兄不忍见她如此,虽答应望舒的要求。自那之后,师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性格暴躁,而且再也不问医道,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我们都不知道他一天都在干嘛。再后来,他向师傅辞行,离开了药王谷。我们当时并不知道他已经研制出了阴阳散和水生烟。服用水生烟可以使人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不知疲倦,对于练武之人来讲,可在短时间内提高功力,而阴阳散却恰恰相反,一旦中毒,如果再运用武功的话,便会顷刻毒发身亡。可是姚望舒得到水生烟之后,并没有让师兄带着明月离开,而是让他们继续留在日月神教,还给他们举办了婚礼,封师兄为日月神教的副使。望舒这个人,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又是一名武痴,再加上水生烟的助力,武功进步极快,底下弟子经常胡作非为,他也不加约束。再后来,随着日月神教势力越来越大,整个武林对其都非常忌惮。当时又有传言说,日月神教的教主专门吸食习武之人的精气,来增长功力。加上那时各大派都不同程度有弟子失踪,最后就有人说他们是邪教,失踪的人都是被日月神教抓走,被望舒吸了精气致死的。后来附和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武林各派联合起来,围剿日月神教。药王谷虽很少参与江湖纷争,因为师兄的叛逃,那一次也加入到了剿灭日月神教的队伍中,以此向武林同道证明药王谷与日月神教并无私交,武林各派空前的团结,大家同仇敌忾,誓要消灭日月神教,那一场仗打下来,可谓浮尸遍野,双方都伤亡惨重。望舒见大势已去,遂跳下悬崖,至今生死不明。”

南宫魏道:“日月神教的教主果真吸食习武之人的精气吗?”

洛赛仙道:“人都死了,无从查证,关于真相到底如何,谁也说不清。”

南宫魏道:“那您的师兄和他的夫人后来怎么样呢?”

洛赛仙摇了摇头,道:“当时,师兄苦苦哀求师傅,让师傅说情放过明月和他们的女儿。”

可是当时没有人愿意放过他,都认为他是助纣为虐,师傅即使有心救他,在当时的情况下,众怒难消,也是爱莫能助。最终明月被当场杀害,师兄伤心欲绝,他绝望的说道:‘这阴阳散本来是我为望舒准备的,只是这些年他并未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待我不薄,我本以为这阴阳散今后再也用不到了,没想到,到头来会用在你们这些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愿放过的刽子手身上。’于是他把毒粉抛撒在空气中,使得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中了阴阳散之毒,大家又都不知它的毒性,纷纷想要用内力把毒逼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很多人当场毙命。而师兄和女儿也自此消失不见,阴阳散在江湖中从此也没有出现过。

听到这里,赵紫萱的眼眶红了,南宫魏见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洛赛仙继续道:“如今师兄突然派人送来了当年师傅送给他的玉佩,时隔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联系,没想到却是想要和药王谷断绝关系。”说完这些话,洛赛仙便不再做声,神情很是落寞。

这时,少林寺的两位和尚正好前来向洛赛仙辞行。

南宫魏他们三人急忙站起行礼。

空远道:“这几天在谷中叨扰了,多谢洛神医救命之恩。”

洛赛仙道:“大师严重了,这几位少侠是青城张艺真人的弟子,您不妨说说您中毒的始末,兴许对他们调查昆仑一案有益。”

空远道:“说来惭愧,那日我与小徒一起下山办事,在路上遇到一路人马,领头的是一位年轻公子,见到我们,此人便不分青红皂白,拔剑相向,打不过我们,便使用暗器,我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

“大师之前见过此人吗。”南宫魏问道。

空远道:“从未见过,我当时质问他,我与施主素不相识,为何如此狠辣,招招致命?自始至终对方都没有开口。”

“这件事越来越难以理解。”南宫魏道。

空远道:“不论如何,昆仑被灭,武林各派人人自危,怕是一场浩劫是在所难免了。”

洛赛仙道:“空远大师大可不必,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师兄有关的话,那药王谷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他又转身对南宫魏他们道,“你们先上昆仑,我安排好谷中的事情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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