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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成绩

农历六月二十八日,期末考试后的第六天晚上,华钟接到张智辉的来电。

“喂,考了多少分?第几?”张智辉在电话里说道。

“还用问吗,第一呀!”华钟自得地说。

“物理第一,其他的都倒数第一对吧!哈哈哈哈!”张智辉嘲笑道,又说:“明天去玩,来不来。”

“呃,先说去哪里?”华钟自然而然地道。

“对于你来说,哪里不行呀,‘行走的钱包(钱包是华钟的花名)’。”张智辉道。

“你这话说的,还能不能一起玩呀。”华钟道。

“桌球,怎么样?”张智辉道。

“几个人?话说你成年了吗?呵呵!”华钟道。

“那还用说。”张智辉道。

“你牛,你自己玩吧!我又进不去。”华钟道。

“没事,没人检查身份证的,你跟着我偷偷混进去就可以了。”张智辉狡猾地说:“就这么说定了。”,又问:“等一下八点开黑,双排,来不来?”

“你这坑神,还敢来呀!”华钟道。

“‘lol’就不来了,‘王者荣耀’还是可以的,玩几局呗。”张智辉道。

“没有神一样的对手,只有猪一般的队友。”华钟道:“明天几点呀?”

“下午三点。”张智辉道。

“张先生,在哪等?几位?”华钟问道。

“‘大润发’,去了就知道了。”张智辉道。

“哼,无聊,挂了,先上号。”华钟刚说完就打开实时天气,翻开明天的天气预报,默默地念叨:“呃嗯,晴天啊,晴天呀……”

“喔、耶、nice“,王者荣耀的胜利,发出的轻声呐喊从耳机传入,响彻召唤师峡谷,两个人就这样直到凌晨三点才入睡。

翌日,下午三点钟的禹城,依旧非常热闹喧哗,车流、人流、气流,让人眼花缭乱;车声、人声、音乐声,让人精神抖擞;竞技、特技、科技,让人扼腕兴嗟。城市现代化的发展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十年前还是道路不方便的中等城市,现在道路四通八达,仿佛是美术家一夜不休描绘出来的惟妙惟肖的画。

“大润发”一楼的“射击气球摊”三点半准时开铺,不少年轻男女会停下来玩上一把,无论枪法如何,是否得到心怡的奖品,他们的脸上都露出甜美的微笑。气枪的声音很小,最远只能散播到“大润发”的二楼,正好有一位身材健硕的男生站在连接两栋楼的二楼人行天桥上瞄了一眼店铺。

天桥上的围栏是用数块加厚加硬过的玻璃,四个角装在不锈钢小支柱上固定围起来的,但是他看上去没有半点害怕和防护的心理,整个人背靠在金属护栏上,眼睛时不时四处张望,找寻东西,这样的举动让他在别人眼里显得没有那么的孤单,左手握着的手机时不时拿起来打字,“你还能再晚点吗?”,“大哥,二楼天桥上呀!”

“没办法,躺在床上听歌睡着了。”华钟回消息。

“你是猪吗!今天比前几天都要热呀,你现在到哪里了,我去找你吧。”张智辉恶狠狠地骂道。

“我看到你了。”华钟心里有了些许心安,顶着炎炎大暑等了他这么久,不愧是兄弟。

“都是你!”张智辉一见到华钟就责怪道:“刚刚体育班的哪两个桌球高手还在这,现在只剩我们俩了!”

华钟一走近张智辉就一手搭在张智辉的肩上,整个身体压着他,搬头抱颈,表现出友好和亲密,道:“哎,你那么厉害,他们怎么能跟你比呢,我还来不及给你拜师咧。”然后他们边走边说,没看到人的时候很急,一起的时候却步履蹒跚,向着桌球室走去。

“那赶紧的,把学费先交了。”张智辉伸出手道。

“哎……,我们是亦师亦友怎么能谈钱呢,再说了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华钟道。

“少废话,你什么人我不知道?晚来这么久还好意思说,你这坑神,是时候给你一点教训了,不然老是不长记性。””张智辉道。

“此言差矣,你不记得我们昨晚还在‘召唤师峡谷’同仇敌忾,戮力同心,浴血奋战了吗、而且我屡次三番,奋不顾身地救下危在旦夕,残血逃亡的你,多么的勇敢,多么的仗义啊兄弟。”华钟道。

“昨晚不还是我carry才赢了,你是菜的抠脚好吗。”张智辉笑着说。此时,华钟也哈哈大笑。

转眼过去,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非常的耀眼夺目,高楼大厦上的玻璃反射着种种缤纷迷人的光晕,仿佛步入长长的画廊,与白天相比,真是各有千秋。街道中出现两位时尚可爱的姑娘,一位穿着淡色花草点缀的裙子;一位是身材苗条穿着偏向俏皮年轻的衣装;她们手挽着手,谈笑风生,与城市水乳交融,显得更加的美丽。

“画磬,你这裙子好好看呀,朴素大方,清新动人,真好。”其中一位女子说。

“哪里呀,大暑天,我只是觉得太热了,嘿,刘薇,我跟你说,今天感觉自己特别胆大,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这可是我第一次穿着裙子。”画磬道。

其实在画磬眼里这只是一件透凉的衣服,十几块钱的大薄布,做的好看了点而已。画磬从小在村里长大,母亲是实实在在的农民,父亲在外面工作,家里的经济条件在最近好了些,虽然没有兄弟姐妹,这在农村比较少见,但是压力还是很大,因为家里的老人家身体不太好,需要钱。正因为这样刘薇在禹城帮她找了一份兼职,所以整个暑假都会留在城里。正好今天下班特意约了刘薇到处逛逛。

“好看,就是好看嘛,这么谦虚干嘛呀,呵呵呵呵,今天工作怎么样?”刘薇道。

“嗯,还好,就是下午吃快餐的人多了点,一开始手忙脚乱的,收钱收不过来,呵呵。”画磬道。

“哦哦。”刘薇说着,突然叫道:“诶…,你看前面那不是张智辉和华钟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画磬走快点,赶上他们。”

“你真的是第一次打吗?以前真的没练过吗?”张智辉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华钟。

“是呀……从桌球室出来你已经问了五遍了,兄弟!不就是打红球,再打黑球吗。”华钟不耐烦地道。

“怎么可能,竟然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后就能打出满杆,你可以去参加世界赛了,我的天呐。”张智辉道。

此时的张智辉如同晴天霹雳,这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侮辱,灰头苦脸,举步维艰,垂下头颅像被梦想破灭的孩童一样。突然后面不远处传来刘薇的叫唤声,“张智辉、华钟……”

华钟立刻转身回头道:“嗨,这么巧。”

“嗯,好巧。”画磬问好后又看向张智辉,道:“哎,他怎么了?”

华钟拍了拍张智辉的后背说:“没什么,就是受了点刺激。”

“哦...这样呀,他那天不收刺激。”刘薇开玩笑地道。

“呃…你们去哪里玩了呀?”画磬问道。

“哦…是,玩了几局桌球。”华钟道。

“桌球吗?”画磬疑问,愁眉道:“哪里好像有很多云雾缭绕?”

华钟眼睛轱辘地转着,不断躲避直视他的画磬。

“什么云雾啊,是烟,嘘…呼…烟。”张智辉突然精神抖擞,还一边比划一边道。

(与此同时刘薇和张智辉俩人:刘薇对着张智辉说:“哇!!你没事啦,真是神奇呀。

张智辉说:”你知道吗,我刚不久都快怀疑人生了,我打桌球的时间最然不长,但是好歹也练过,你知道吗?就刚才,他就......)

“哦哦,是吗?你也觉得。”画磬对着华钟说。

华钟感觉画磬话里有话机智地转问道:“你们呢?又去哪里了?”

“没有,就到处逛逛。”画磬迈着步子回答道。

“对呀!逛到肚子超级饿了。”刘薇捂着肚子应和道。

(与此同时“喂,听人说话呀,喂,喂...“张智辉停留在原地说。)

“一起去吃东西吧!我们中午到现在一粒米都没进肚。”刘薇道,然后又回头喊道:”喂,张智辉,去吃东西了。“

张智辉小跑过来揽着华钟的肩膀道:“有华钟请随便去哪,吃什么都行,哈哈哈哈。”

刘薇对着张智辉道:”我靠,你又没事啦,就知道你会这样。“

(与此同时华钟冲着张智辉生气着,细声地说:“喂,你又自作主张”。)

“好,自助餐加KTV。”刘薇先发制人道。

“耶,自助餐,耶,KTV,耶,华钟请!”张智辉道。

华钟一脸无辜,可是开心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画磬“呵呵,哈哈”地笑着。

这晚他们四人非常的高兴,华钟和张智辉领会到了最纯粹的快乐,这样的氛围直到晚上十一点,却各自的考试成绩打破;画磬考了全班第二十名,刘薇第十一名,与入学相比都退步了不少。

“好了,我们到了,你们回去吧。”刘薇说,“很晚了小心点!”

“什么时候走?”华钟问道。

“还早,九月初吧。”画磬道

“嗯,会回来吧!”华钟不舍道。

“她只是转校,肯定会回来啦,笨蛋!”张智辉拍了一下华钟的脑袋道,刘薇在一边捂着嘴偷笑着。

“哦哦,拿了第一就回来。”华钟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三人不禁的笑了起来。

“小钟(华钟的化名)到分别的时候就是会说骚话,哈哈哈哈…”张智辉道,“你还不如谢谢画磬帮你踩了一脚蟑螂。”

“嗯哼,会回来看看刘薇的。”画磬含笑看向刘薇。

“哈哈,哈哈。”最后四个人的笑声响边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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