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营长带着卫兵和欺负三角脸大叔的人正狂妄自大、趾高气扬地走过来,举止投足间都是一种古惑仔的气息。
当他们并肩走来时,內麂就明白原来他们这么嚣张,背后为他们撑腰的就是他们旁边的营长——何营长。
何营长一过来就问那些欺凌的别人的恶人,道:“丧猫,去指出是谁呀!”,丧猫仗着与卫兵熟的关系当上这里劳改犯的老大,平时就喜欢借人发泄,尤其是欺负老实人。
丧猫鼻青脸肿的指着內麂道:“就是他!”
“嚯,就这么一个弱小的小青年就把你们几个人打成这样啦,把他按在碗里。”何营长道。
丧猫等人听到后立马动手,早已放下碗靠近他们的华钟见状,两手大大张开,一把拦在他们前面。
丧猫等人都没有碰到华钟,猛地一退后,大喊道:“什么鬼东西,这么臭。”
何营长看到是华钟,顿时发火,怒骂道:“又是你这个小贱人,滚开臭的要死。”慢慢察觉到,华钟一直都跟內麂一起,眼珠子在华钟和內麂间跳转,恍然明白,道:“哦。。。我早该知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恶狠狠地盯着华钟道:“你,怎么又是你,我就是拜你所赐,你知道为什么你在刑房时会换监守吗?我为什么会在这个破地方吗?”
华钟满脸不知情地看着何营长,感觉他那斩金截铁的语气,都让人怀疑是出自华钟的问题来,道:“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受到了谁的好处,村长吗?就是村长说怕何监守看管你不利,所以换成了那个姓纪的亲信,他才调到这里来的,现在他真的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监守了,看着一群动物在这里杂耍。”,在场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继续一惊一乍地说道:“昨晚又是你!吕营长连夜走了,你害的人可不少呀,而我现在要管两拨人!就是因为我是何监守的直属部下,跟着他来到了这里,知道为什么了吧,你这扫把星!”,何营长狡黠的话说地振振有词,边说边围着华钟转圈,蹲马步,但华钟完全不理会他这样的歪理,只是在担心他又有什么鬼企图。
何营长转到华钟的面前,诡异一笑,右腿部突然发力,“嗦”的一个竖叉,一脚踢到华钟的脸上,直直地飞出,砸在內麂和三角脸大叔的矮桌子前面,虽然力道远不及何监守的那一脚,但华钟这次是真的疼地难受,脚跟正中下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头都摆不正,桌子上的书本七迹都随着华钟被踢飞时带动的气流一页页的翻动着,內麂和三角脸大叔非常地气愤,想去扶起华钟,何营长早就想到他们会这样做,勒令道:“丧猫,把他们按住!”
就在这几个动作间,何营长和其他人愣住了,看到了那本漫画故事书,突然停下,鸦雀无声几秒后,喧哗大笑起来,不停地嘲笑三角脸大叔。
丧猫等人狐假虎威道:“童话,就是那本童话,还时不时讲出来洗脑,他让我讨厌的童话书,哈哈哈哈哈。”
內麂终于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他了,是因为大叔讲了书本上的故事,被嘲笑,被欺负,就像欺负小孩子一样,剥夺他,气得內麂咬牙切齿,气得华钟愤怒的眼睛里冒出一条条血丝,其它的劳改犯,不动声色,也不敢动半步,毕竟卫兵们都是带着武器的,乱动搞不好要挨打。
何营长捧腹大笑也不闲着叫丧猫等人继续欺负华钟,道:“丧猫,打他呀,躺着的那个,不不,不打,按水里,哈哈哈哈。”
华钟早就已经尝试过整张脸在水里的感受,简直痛苦要命,他立马精神起来,缓慢站起,何营长看见了鄙视道:“你想打吗?哈哈哈哈哈。”
华钟想反抗,他已经在反抗,利用自己身上能反抗的东西,他扯下脖子上写着自己名字的木牌,木牌非常小,只有两指宽,他用五只手指紧紧地捏着,像戳小石块一样戳丧猫他们的眼睛,但没什么效果,一戳戳中丧猫的手,木牌带上了一小点血迹,但对于华钟来说似乎脱下囚服,摘掉这个木牌就不是劳改犯了,最后轻轻松松地被众人拉到水边,把他的头往水里按,而能救他的人还在饭馆。
冬笙吃完了饭,付了款,又急急忙忙地准备出发,道:“老板,买单,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尽管说。”饭馆老板道。
“南区的工地要怎么走?”冬笙道。
饭馆老板的表情五味杂陈,叹道:“你是刚入江湖的人?那你得小心了,工地是围绕整个村子的,南区边沿都是工地,除了大森林不在边沿上,但是要叮嘱你一句,越往南边叛乱军越多,但偏偏最近活跃的工地就在南边边上。”
“噢!”冬笙一惊。
饭馆老板接着说明方向,道:“你只要认准南区边上的大森林方向,奔着那方向去就可以找到了。”
“那南区边上的大森林又在什么方向呢?”冬笙依旧不解道。
饭馆老板想了想道:“面向南边往右偏一个手掌方向就是了。”
冬笙明白后立刻启程,但是自己实在是太疲惫了,走的慢悠悠地,突然改变主意,跑向没有人但有水流的地方,洗脸。
等着冬笙救命的华钟一开始颈部还有点劲,丧猫等人将他的头按下去还能抬回来,十几次的来回后,华钟又使出拼命甩头这招多少能吸点空气。
何营长见华钟倔强的像头牛,奸诈地喊人在他的背部踢两脚,道:“踢他!踢他呀!怎么这么笨。”
这时华钟真的受不了了,这便是最开始的一幕。
冬笙到达施工地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对于华钟等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及时的了,因为华钟还能动弹动弹小腿,冬笙全身湿漉漉,看见马棚前非常的多人,便在一条长长的隆地上奔跑过来,眼睛早已注意到被按在木板地上的大褂,念念不忘的大褂,大喊道:“住手!我有赎人状书。”
可华钟已经停止了挣扎,就不知道有没有到阎王哪里,冬笙拿出赎人状书高高举在何营长眼前。
何营长非常地惊讶,看着一动不动的华钟,道:“天都要保你,但不是今天,是昨天。”,走到华钟身边,踩了一脚华钟的木牌。
同时何监守在这时也赶了过来,何监守看到赎人状书,立即喊道:“放人!”
何营长百思不得其解道:“监守,这是为什么?”
“那是监狱长的状书,你想让我惹上麻烦是吗!”何监守狰狞道。
片刻华钟被冬笙救活,华钟醒来后看到身旁的人是冬笙,非常地吃惊,道:“是你!”
而卫兵和丧猫之间的争吵从冬笙救华钟的时候就开始,丧猫心里非常地不满,气愤,拉住何营长的手臂道:“这就算了。”
“那你还想怎样,他又跟你没仇,玩够了没有。”何营长道。
“你说什么!玩够没有,是我要问你玩够没有才对,以牙还牙,十倍奉还。”丧猫心不服气不顺道。
“滚开!”何营长严厉道。
丧猫咬牙切齿地在何营长耳边,道:“你可要记得,我们的老婆可陪了你不少个晚上,就是为了我能在这里称霸,你现在倒是想过眼烟云,就这样把它抛到脑后了是吗。”,他们之间的事情,开始于丧猫等人被抓之后,他们的夫人将近夜夜陪着监管丧猫他们的卫兵喝酒,不过是只求早日能放了丧猫他们。
何营长冷面相待,并吩咐卫兵将他们拉开。
“混蛋!!!”丧猫声音撕裂地道,就这样丧猫等人和何营长众卫兵扭打在一起,冬笙则带走了华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