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几天后,华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和审讯,要抓他的人也迟迟没有出现,但却换了个一句牢骚话都不说的监守,让他没法打探这里的其它信息。说到惩罚,在刑房里每天听着受罪的人鬼哭狼叫,可以说是最大的痛苦,皮鞭的“噼啪”响声,烙铁的“吱吱”下囚犯发出来的咿啊声,垂死的“呜嗷”呻吟声,听着身边都是悲痛的声音,华钟内心波澜起伏,常常经受不住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一听就是连续几天,思想上的痛苦比真正受到鞭笞惩罚的人还要痛苦,要是换作抗压能力不强的人肯定会立刻疯掉。
华钟已经有疯子的迹象,在这段时间里反复问监狱看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一直嚷嚷,连续几天了,监守被问烦了,冷眼鄙视,过来骂道:“你这夯货,还真以为老子不敢揍你是吧。”
华钟嘴巴也是非常的硬,回话道:“来呀,打死我呀!”
监守嗤笑地道:“哼,真以为自己有人保你是吧,等我开了锁不打残你!”
正当他们吵得恼怒的时候,一位披着黑红搭配着的头套大褂的人出现在刑房,他颔首,微微驼背,整个头部被盖住,一个暮年老矣的样子,脚上的步伐走起路来也有些疲弱,这人便是村长,为了不被那些人认出,乔装掩目。他身边还有一位以上年纪的随仆,并行向华钟和监守俩走来,身边的臣仆恭敬的示意监守说:“辛苦纪监守了,监守定是守口如瓶,纪律森严,惹得那位小兄台气急败坏。”
纪监守表情一怔,道:“先生再三嘱咐,小人不敢贸然。”
臣仆和睦地看着坚守,道:“刑房交给你,安定不少,这几天有劳了,下去休息片刻吧。”此时村长已经走到华钟跟前。
华钟心跳频率加快,眼中泛起道道寒芒凝视着头套,问道:“你是谁?”
村长回答:“你现在最想要见的人。”然后撩了了遮住自己的头套,但眼睛却看都没往华钟脸上看,语气一直低沉地道:“你是谁我不感兴趣,不管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华钟听着他的话心里非常不忿,嘴硬道:“我从来没去过别的地方。”
村长直白地道:“你无亲无故,也用不着老实,可你不要乱惹事,乱了这个村子。”
华钟接话道:“什么意思?”
村长:“如果有人想救你,你应当感激,你会吗?”
华钟:“救我?我早没命敢活在这里了,不想生,何惧死?”
村长转身道:“嘴硬!还装?我确实不敢杀你,因为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但我能猜到你还年轻,进来这里之后,就已经废了,杀你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惜了。”
华钟一股正气凌然地模样,道:“在这里没有我值得留念和相信的,要杀便杀,以后别后悔了。”
“你说吧,想要在这里得到什么。”村长带着些许谨慎的语气跟华钟说。
“出去的方法。”华钟犹豫的回答,且声音非常的小,似乎还有害怕的事情。
村长讽刺地吐口气,道:“哼,那你到死也别想知道。”然后一步一摇地走出牢房,悄悄地对自己最亲信的老臣仆说:“如果有人救他就把他放了,还不配当死囚。”而华钟嘴角微微颤笑转身坐下。
臣仆担心道:“真要这么做吗?”
村长眼神犀利的看着看向牢房出口,道:“他们还嫩着呢。”说完底下头阴森地藐视一切走出刑房。
臣仆跟在其后,经过纪监守时客气地道:“有个事又要麻烦纪监守去执行了。”
纪监守只有爽快地答应:“是,尽管吩咐。”随即拱手作礼。
臣仆继续说道:“劳烦监守将华钟押到劳改房去。”
纪监守愣了一下,抬起头,道:“额,是,马上处理。”
直到村长和他的臣仆不见身影,纪监守才过去解开华钟的锁,亲自押着华钟通过走廊,紧紧地贴着华钟的耳边,“你这小子得了天下什么好处,不但没有受惩罚还降刑了。”华钟没有理会这样的小人,况且这几天也是心灵乏累,听不进半点无关紧要的话。
纪监守押着华钟出来,华钟抬起头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太阳的光线非常的亮,亮的发白,非常的刺眼,照射到他的身上,眼里,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难受的走路都踉踉跄跄,只是与阳光隔别几天,就让华钟如此不适应,无疑,显现出了暗无天日的刑房的威力,设计者确实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华钟使出逃生时才会用到的全身力气,挣脱纪监守的按押,猛得一冲,扑向对面的走廊,纪监守以为他要偷跑,慌张地喊道:“嘿,你想干嘛!”边喊想边撕扯华钟的衣服,几个突袭的迈步向前,用强壮的身躯撞向华钟,华钟“咚”的撞在墙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又被纪监守死死地按在原地,把华钟的脸贴着地面上,都变形了,嘴巴鼻孔呼出的气吹起一阵阵泥尘。不过华钟却感觉比站在太阳底下好多了,眼睛偷偷往天空上瞄,在屋檐荫影下,也不可能看清那白色的太阳。
随着纪监守的骂声渐渐平息下来,托着华钟站起身子,才让华钟从劳改房的窗栏外面看出劳改房的内部与刑房里面的天差地别,最让人舒服的是房子里面有充足的光线,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纪监守押着华钟交给劳改房的另一位监守,那位监守又派了两人给华钟扣上新的锁链,比较轻盈易于行动的锁链,然后一次走完劳改房,一路经过劳改舍、劳改车间、饭堂和学习间的通道,最后又回到劳改舍。走了一个往返没想到里面竟然有这么宽大,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监狱,更像一个工厂。
“刚刚只是带你转了一圈,熟悉,熟悉这里。”两位狱卒卫兵道。
但刚刚的华钟一路上并没有留心听狱卒的讲解,所以一脸蒙,满脸疑惑地看向其中一位狱卒道:“刚刚说的劳改车间是干嘛的?”
狱卒依旧耐心地解释道:“平时有可能缝衣服,做椅子、桌子等一些手工活。”
华钟点了点头,似乎感到了一点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