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刻有蛇纹的盾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绚丽和诡异的光芒,万道剑芒在天空飞驰,蓝色的卷发,看不清的面容在风中摇晃,不知何处空间闪现出一颗白色的花束,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天玉花”,依然闪着白色的微弱的却不会消逝的光芒。
鲜血一滴滴涌入脑海,一身红袍如地上的血一样刺眼,手中的红色剑身发出凄厉的狞响。
现在倒在地上的手中都染满了鲜血,现在却被自己的鲜血染红。
蓝色的卷发随风微微摆动,脸上却有说不出的疲倦,但却无法停下。一道红光在身后闪现,身后两丈外又一次传来凄厉的叫声。他本以为可以逃脱,他也本打算放过他了,但剑自己却动了。
世界终于平静了下来,血在地上平静的流淌,脚步踏在地上,扬起的依然是尘土,不过这时的尘土已然是红色的,像远处的落日一般,红如血,眼睛也如血。
十年前写完的第一章和第二章,本以为早已经完结的故事,但现在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十年后的现在,在写着的故事依然是十年后(现实的十年前早已提及的时间)我也许缺一个开头,一个重新的开头,一个俗套的开头,俗套的过程,还有一个新的俗套的结尾。我自己那时被这个自己编织的故事感动了。现在看来依然简单,依然感动,也许我自己本就是容易被感动的人,那时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情月长圆
那天月色很好,月亮也很圆,正是中秋,望月,却有乌云不断飘过。
一对夫妇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在一处山顶,周围树木繁茂,一轮圆月在他们面前。
本明亮的圆月,却被乌云遮住了双眼。
“月儿,该来的总会来。”那是男子的声音。
“我早已经准备好了。“身边的女子声音异常的温柔和平静。
他们静静地看着女子怀中的婴儿,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身边留有叠地很齐整的白色雨衣和花束。
从所有能想到的方位,黑影不断地袭来,金黄及蓝色剑影在这对男女身边环绕。
那两道如匹练般恢宏的剑气似乎有了共鸣,摩擦声不断涌来,鲜血不断地洒下,月亮依然静静地安放,似乎再凄厉的风雨都无法使其变色。
终于恢复了平静,剑光消失了,那女子一头黑色秀发在月光下格外闪耀,“莫哥,我们终究无法保护我们的孩子。”声音平静却无限的感伤。
“月儿,给孩子起个名字吧,也不枉她来这个世间走一遭。”
女子沉默良久道:“就叫莫望吧,今天是望月。”
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月是好月,但名字似乎悲伤了些,难道真的让我们的女儿不要对未来怀有任何的期望吗?”
“这也许就是她的命。”
如闪电般凌厉,一道光穿过了他们身体,徐徐地倒了下来,女子伸出了手,在那最后一刻,那手的影像留存在了月光下。
“那孩子呢”黑影中有人问道。
这时一位穿着红色披风的男子徐徐走了上来,站在了月亮下,月光能照到的地方,他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只余下这个男子,在天地间,还有上百具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就是江湖,有人倒下,就会有人崛起,月却照常起落,照常有缺有圆。
“玉儿,今天三岁了,说给为父,想要什么?”这是一个繁华的城市,月亮一样明亮。张灯结彩,宾客云集,只为了他,那孩子被一位健硕的男子抱在怀中问道。
只见叫玉儿的孩子一头蓝色卷发,瞳孔黑亮却闪现红色的光芒。
“馀庄主,小少爷是看中了你这身衣服。”人群中有人嚷道,然后四面八方传来附和声。
这里方圆百里叫做馀家庄,馀家剑现在气势正盛,馀家庄庄主名馀秋,德高望重。今天中秋也是馀秋独子馀玉的三岁生日,四方英雄应邀而来。
馀秋微微扬手,大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馀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夜深人静,宾客也散去,馀玉在摇篮中睡着了,馀秋独自站在院中,手中有红剑,红剑如血。
“秋哥,你好久没握这把剑了”一位女子的声音,温柔似水。
“燕妹,你还没睡。”
女子回道:“我看出你有心事,是不是为了玉儿。”
馀秋微微点了点头。“也许玉儿才是落花神剑的真正主人。”
馀秋的夫人叫司空燕,是塞外王司空上云的独女,习得自家独门暗器‘覆天诀’。司空燕道:“对玉儿还是随缘吧,自有他的造化。”
馀秋听完不禁一愣,然后表情又恢复了平静。这话中竟似有无比的深意。
司空燕的眼神犀利,面前的圆月在眼前似被覆了无数的血雨。
一袭白衣,一座灰色石屋,孩子哇哇地哭着。
白衣男子,蓝色卷发,正气纵横的面容,本以为早已经是铁石心肠,却被那哭声触动,那孩子在身后不远处的床上大声的哭着,那哭声似乎让男子眼前的月亮为之变色。
白色雨衣和花束完好的摆在那孩子身边,那色彩似乎染上了一层颜色,是悲凉的颜色。
“莫兄,你的孩子我会帮你抚养长大,但请你不要怪我,也罢,不原谅我也罢,我自己也无法原谅现在的自己。”男子轻轻地说道。“没想到我白羽始终无法对身外之事完全释怀。”男子望了望身后的孩子,眼中却现出了无尽的悲哀,也许那一眼他便看到了那孩子的命运。
莫望,望月,月似乎太冷了一些。